第15章 瓦尔老表
- 彝人世界之找个彝人做老婆
- 话说凉山
- 1986字
- 2020-04-10 19:15:53
第十六章瓦尔老表
夏天的阳光总是那么奢侈,在阳光所及的地方特别火辣,人和动物都尽量寻找能躲避阳光的地方。
木呷老表瓦尔阿木家院子里树荫下,瓦尔阿木抱来一个大土菜坛子,大概有两尺高,坛子口上插着一根弯弯的缠绕着彩色丝线的竹竿。瓦尔阿木弯腰对着竹竿用嘴一吸,放开后一股琥珀色的液体便源源不断地流进来下边的大土碗中。瓦尔阿木:老表,王兄弟,今天在我这里耍,吃的没有什么好的,只有彝族家的一些家常菜,但酒一定要喝高兴,来先干一碗。
木呷:老表,客气了,有酒就好了。
王翰面露难色,对木呷说:我现在脑袋都还是晕的,喝不起了。
瓦尔有点不高兴:到彝族家不喝酒怎么行呢?
木呷:你昨天喝的是白酒,这个是彝族家最有特色的饮料,根本就不算酒,味道好得很,你尝一下就晓得了。
王翰怀疑的端起碗,轻轻咂了一口,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说:咦,淡淡的酒香还带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粮食的焦香,吃味纯甜,但又不腻。这个竿竿酒真好喝。说完和两人碰碗一饮而尽。
木呷:嘿嘿嘿,竿竿酒好喝,但醉人于无形。你喝几碗就晓得它的厉害了。
瓦尔面露喜色:兄弟,没得事,喝酒望醉,醉了就睡。彝族家来玩,没醉过,说出去是丢我们的脸的。放心喝,醉了哥哥今天安排一个美女和你睡。要不要,哈哈哈、、、、、、
王翰吃惊地望了一眼木呷。木呷:开玩笑的,喝酒。
瓦尔:哦呵呵,开啥子玩笑哦,这点小事我都办不好,还混啥子混。兄弟,只要你看得起我们瓦尔家姑娘,送一个给你做老婆都没问题。
王翰:哥,不管是不是玩笑,谢谢了。
酒正酣,听到小猪的叫声,几个小伙子拉了一头二三十斤的小猪进了院子。木呷:老表,你在做啥子,我们来喝两杯酒就高兴了,整凶了,杀啥子猪哦。到你家里来就是喝杯水都是甜的,整这么隆重。特够,特够(不要杀,不要杀),你太客气我们就走了。
木呷像很生气的样子,站起来要走,王翰有些懵,也跟着站起来。
瓦尔阿木赶紧把木呷拉回来,很严肃地说:老表,你一年难得回来一次,还带了朋友,这个面子咋过都要给你撑起。我再穷,一头猪还是杀得起的,不要让汉族看不起我们老彝胞嘛。况且,你又不是吃不起一头猪,是不是想吃牛肉嘛?
拉猪的人:老表你阿卦达(有面子),不要客气了。再说被拉过的猪儿,就算放了也不会吃食的了。客随主便嘛,就吃猪儿肉了嘛。我们很快的,你们只管坐好喝酒就可以了。
彝族人杀小猪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各司其职,很快就将小猪杀死。鲜红的猪血盛在盆里端到了木呷面前,木呷立马两眼放光,像打了鸡血一样端着盆注视着猪血惊讶地对众人说:阿巴,阿巴,这个猪血好得很,主人家的运气好的很,你看,你看,我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好的猪血。
木呷煞有介事地边说边把血端给大家看。瓦尔阿木非常满意,高兴地说:大家的运气都好。
端猪血的人接到:你们两老表运气都好,吃了这头很快就又有猪儿吃。
木呷端起一杯酒对端猪血的人说:老表,辛苦了。
端猪血的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辛苦,一会我们才陪你。
过了一会,有人拿来猪胰脏。木呷很在行的拿着胰脏用称赞的语气夸道:阿巴巴,好得很,老表,你家运气好得很哦。来人拿去几分钟后烧好拿来,木呷分给大家吃了。王翰努力咽下了半生不熟的猪胰脏。吃完胰脏,木呷去给收拾小猪的人每人发了一支烟,又一阵客气。
傍晚的时候,饭菜端上来了,坨坨肉,钵钵鸡,酸菜汤,摆在地上,标准的彝族餐。主人邀请木呷和王翰就餐。王翰:瓦尔大哥,大家一起来吃。瓦尔:你们先吃,我们要等一下。木呷小声对王翰说:不用管他们,彝族家客人先吃好,主人和帮忙的人才会吃的,这是我们的规矩。王翰不再客气和木呷在饭菜两边对着蹲了下来,王翰知道一个懂规矩的彝人吃饭的时候是从喝汤开始,也是喝汤结束的,所以王翰先熟练地拿起马勺喝了两口酸菜汤,才开始品尝彝家美味。
开始吃饭了,主人家的人都闪到一边喝酒吹牛去了,中途,帮忙的人来加了一些小猪肉和酸菜汤,没有人来打搅王翰和木呷进餐。王翰正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个帮忙的小伙子将猪头端在了木呷的面前说道:老表,阿惹,阿惹哲(慢慢吃)。木呷:老表,辛苦了。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把十元的钞票均匀地铺在了猪头上。王翰一头雾水地盯着木呷,木呷用目光示意王翰什么都不要说,专心吃饭。后来,王翰才明白:到彝族家做客,不管杀鸡还是杀猪,杀给谁吃的,都要将煮得半熟的头摆在谁的面前,以示尊重;而被摆头的客人都要在头上放与吃的动物相当的钱款,表示回敬;吃头的人一般都不会把头带走,懂规矩的人会将头转送给在场的朋友或亲戚或有面子的人。如果是牛羊,那就要摆半熟的牛膀或羊膀,其他规矩一样。这样处理的结果是客人有面子,主人家也荣耀。
饭后,瓦尔家的人将木呷和王翰围着,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气氛十分的火爆。不一会,王翰脑袋一阵眩晕,瘫倒了,像泥巴一样坐在了地上。有人搂着王翰的腋下将王翰拖到了火塘边的竹笆上躺下,模模糊糊中王翰只看见眼前的人们你一杯我一杯,耳朵里一直是叽里呱啦的彝族语言,渐渐的整个人就完全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