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进来的两人,胖子最先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洪伯伯,这位是?”胖子望着这位着装有些邋遢的老人,疑惑地问道。
“这位我的师傅,邱绍,邱尊者,是一名四品两系炼器师,你们应该称呼一声,师公”洪泉饶有兴趣地看着倚床而坐的三个小家伙,得意洋洋地说道。
“额...他就是您的师傅啊...”胖子挠了挠那硕大的头颅,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想:“这头发乱如鸟窝的龌龊老头居然是他的师傅,还让我叫他师尊?”
“怎么,有问题么?”洪泉瞥见胖子那极不情愿地表情,顿时眉毛一挑背对老者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
“啊...师公好...”胖子瞬间收回与洪泉对视的目光,转向老者,口是心非的叫道。
箫凤仪见状,美眸一弯,嘴角一抹弯弯的弧度骤然出现,见到胖子那恶心的要死的表情,柳夜清也是险些失声发笑,旋即与箫凤仪异口同声地叫道。
“师公好”
“呵呵,大家也不用见外了,如果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邱爷爷”老者和蔼地看向三人,眼中一抹惊讶之色悄然闪过。
闻言,顿时,洪泉心中猛地一阵,他从来没有见过师傅对人如此热情和平易近人,即使是对他,也总是爱理不理的,即使箫凤仪是个炼器璞玉,但也不应该对另外两个这么和蔼,心中想道:“难道那两个小孩身上也有什么秘密?”
“邱爷爷”柳夜清箫凤仪也是先后叫道。
本来就不太情愿的胖子听到老者让其称之为爷爷,一副极为精彩表情陡然浮现在脸上。
“咦?胖子你那里不舒服么?你脸色有些发青...”
“.....”
“咳咳...”洪泉咳嗽声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凤仪,今天老师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洪泉顿了顿接着说道。
此时柳夜清和一脸涨红的胖子也转头看向洪泉和箫凤仪。
“你愿意投入我的门下成为炼器师么?”这是老者开口说话了,浑浊的双眼也突然有些明亮,隐隐的也有一丝火热。
“炼器师?我身体可以么?”箫凤仪有些疑问地问道。
“当然可以,不瞒你说,你是我这一生中见过身体条件最好的”邱绍有些急切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柳夜清心间陡然一怔,他一生见过最好的,如果这句话是从洪泉口中说出,柳夜清也不至于这么惊诧,但却是从这眼前这个年近七十饱经沧桑的老人口中传出,那这眼前的小妮子,天赋要变态到什么地步才能算是最好的。
“我...我...”箫凤仪有些不知所措,迷人的小脸转向柳夜清,希望能为她做个决定。
“凤仪,你还考虑什么呀,当然是同意了。炼器师,哇!多霸气,到时候成炼器宗师的时候记得给够炼制一把神器就行了”胖子一旁不耐烦地嚎道。
柳夜清暗自思忖道:“炼器师,似乎对凤仪并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以后对凤仪还会有不少的好处”
瞥见凤仪那不知所措的眼神,柳夜清缓缓地点了下头。
见到柳夜清肯定的暗示,箫凤仪深吸一口气,冲着那一脸渴望的老者点了点头。
“好!好!好!”连续三声好,只见老者一脸激动,涨红的脸似乎又恢复了活力,昏黄的眼眸也似乎在这一瞬间被点亮了。
“明天是我们火谷村的火神祭祀仪式,我将正式收你为徒”老者对着箫凤仪说道。
“火神祭祀仪式?”胖子一脸迷茫地问道。
“对,火神仪式是我们火谷村一年一度的盛典,来表彰这一年里对村子有突出贡献的人,举行成人礼,以及宣布一些重大的事情的盛典”洪泉插话道。
“这也就是我在村外阻拦你们的原因”洪泉接着说道。
翌日,看似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子,居然涌出了几百号人,男女老幼,街上热闹非凡,万人巷空,只见一火红的台子立在人群中。
柳夜清三人站在台旁的一间小屋中,望着门外涌动的人群。
“呵呵,凤仪,这么大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一会儿你就是主角了”胖子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凤仪坏笑道。
“你这个死胖子!”箫凤仪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顿时有些激动了,柳眉微皱,呼吸豁然有些急促,不由地爆了粗口,朝胖子骂去。
胖子正要开口,只见一中年男子阔步走上台去。
顿时,台下嘈杂声瞬间消失,几百双眼睛瞬间汇聚到前面的朱红色的台子上,只见这男子一副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憨厚,赫然便是洪泉。
“父老乡亲们好,今天是我们火神祭祀大典的日子,作为火谷村的第十一代村长,我现在宣布大典现在开始!”随着洪泉的奔雷般的声音落下,四周礼炮嘭的一声同时爆碎,顿时台下欢呼声如海潮般袭来。
“下面有请我们第十代村长,炼器宗师邱绍长老来主持这次祭祀大典”洪泉收回目光,落在一旁的一小木屋上,只见一老者缓缓从屋内走出,一身白衣似雪,满脸红光,炯炯有神的眼睛显得格外有神,花白的头发梳理有致。
“哇!不是吧,这是昨天那个邋遢老头?”胖子揉了揉自己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老者漫步徐趋,缓缓走上台子,顿时台下一片安静。
望了望台下蠕动的人群,一声沧桑嘶哑的声音从台上传出。
“在大典开始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老朽如今已年近七十,只有一个徒弟,老夫曾经说过,自己将不再收徒,但...”邱绍话还没说完。
刹那间,台下掀起了一阵阵议论声,一道道火热的目光向台上爆射而来,要知道,邱绍是个四品双系炼器师,能投入其门下学习炼器,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而如今老夫遇到一名天赋禀异的孩子,所以我决定破格将其收为闭门弟子”话音刚落,场中再次传来阵阵热议声。
“哎,不知道是谁居然有这么好的运气和天赋,竟然能让邱尊者破格收为弟子”台下一身着麻衣的少年感叹道。
“看来老头还挺受人崇拜的”屋内胖子喃喃道,话音刚落,一声雄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师傅他老人家一生都投入到炼器中去,云游四海,不断寻求炼器之术,直到六十大寿之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徒弟,唯恐自己苦苦钻研一生的炼器之术随他而去,便收了村子中天赋最好的我做了弟子,可是...”说到这里洪泉有些失落。
“我的资质在他眼中还是太过愚钝,并不能接受他老人家的全部炼器妙术,因此他日渐沦落,身体条件也每况愈下,生活也邋遢了起来,就像你昨天你见到他那样,不过能见到他老人家重新容光焕发,我这做徒弟的也为他高兴”洪泉旋即转悲为喜笑呵呵地说道。
“那邱爷爷为什么不依附于某个势力呢?以爷爷的炼器水平,应该会有不少大势力和家族来拉拢他呀,那样岂不是要什么样的弟子都有么?”柳夜清突然发问道。
闻言,看了看仍然满脸稚气的柳夜清,洪泉眼中一抹浓浓的赞许流露出来。
“师傅并不喜欢那些整天厮杀,勾心斗角,纵横捭阖的势力家族,他老人家这一生无妻无子,只钟情于炼器,也并希望让自己炼制出来的神兵成为恶人收割生命的刽子手”洪泉平静地答道。
门前,朱红台上,邱绍目光落在小屋前。
“凤仪,上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