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啊,又一个星期了。”许卿卿的手臂搭在简纯一肩上,懒懒地说。
“是啊。”简纯一回话。
“一一,我们班一些爱嚼舌根的女生最近一直在磕你和陈辞的cp。”许卿卿看着简纯一说。
简纯一:“?什么?”
“我们俩有什么好磕的。”
她抬唇一笑。
“就上回,陈辞帮你出气,我们班的女生硬是给整出个言情小说。”说着说着许卿卿忍不住笑了笑。
“可有意思了,她们讲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把陈辞描述的可深情呢。”
简纯一:“嗯……有意思,搞得我都想听听了。”
......
上午没刘建刚的课,倒是让简纯一轻松了一上午,中午和许卿卿一起到食堂吃完午餐后,便回到了班里,趴在了桌子上午睡。
班里一片寂静,拉上遮阳窗帘,为他们创造了良好的睡觉环境,班里几个泼猴也难得消停了会儿。
黑板还没擦,还有杂乱无章的化学方程式。
简纯一简单地收拾了下书桌上的书,把它们都撇到了一边,而后趴在了桌子上,没多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面向陈辞。
她闭上双眼,不知为何陈辞原本轻细的呼吸声在此刻变大了十倍,扰的睡不着,她慢慢睁眼。
他额角的碎发挡在他含情的桃花眼边,高挺的鼻梁。
那唇,那眉眼,那纤细而浓密的睫毛,无一不撩拨着简纯一的心弦。
她猛得闭上双眼,把头转了过去。
“丑八怪。”
简纯一小声说着违心话。
不知为何,她闭上眼睛都是陈辞的模样。
“简同学是要和我接吻?”
“什么是例假?”
“裙子不能穿给别人看。”
“简纯一,年夜饭是和家人一起吃的,我们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办?”
“简纯一,你又要走?这次是离开几年?三年?五年?”
“简纯一啊,以后别喝酒了,我怕我哪天失身了。”
“简纯一,我是陈辞,一个微不足道的陈辞......”
还有那天他为她奋不顾身的样子。
......
她缓缓抬起头,侧眼看着他,而后收回视线,从笔袋里拿出一张粉色夕阳的便利贴,和一直黑色0.5的笔。
在便利贴的中心认真且郑重其事写下:我喜欢你。
她看着这四个字,唇角不由地往上提,露出甜甜的笑容。可能这就是少女该有的模样,青春,活力,自信,但又不失娇羞。
就像那含羞草,它的魅力比牡丹还要强,它的风格是典雅的,是独一无二的。稍稍一碰便会羞羞地合上脸颊,那便是少女模样。
简纯一又心灵手巧地将那张便利贴叠成了一个小巧可爱的千纸鹤,将那四个字简直完美的掩盖起来,让人不易发现。
她擅作主张把千纸鹤悄悄放在陈辞的头边。
那个千纸鹤承载着她对他的爱意,是纯洁的友谊,又是长情的爱情,更是赤诚的心。
在这个充满虚假的世界,一份真挚的感情是何其珍贵。
-
打了下午第一节课的预备铃了,四班的学生大部分都缓缓清醒了好多。
简纯一没睡着,只见陈辞抬起头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他发现桌上的千纸鹤,他慢慢拿起它,转过去。
“这是你给我的?”陈辞扬眉。
简纯一笑着点头。
“挺可爱的。”
陈辞没看到千纸鹤里包着的字,只是把那个千纸鹤小心地放到笔袋里。
第一节是数学课,果然不出意外,江清叶万昌什么的又睡了一觉。
刘建刚中间叫了几次,没什么用,他们充耳不闻,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铃声一响,那几个睡觉的也相继醒了,个个睡的酣畅淋漓。
“那个,简纯一啊你和秦然调一下位置。”刘建刚在讲台上大声地对着简纯一说。
闻言,简纯一没有丝毫思考,条件反射站起来说:“知道了。”
陈辞似是思考着什么。
“不是吧,二辞,这念经儿棒打鸳鸯啊。”江清转过来说。
陈辞没说话。
前面的何舒也往这里看了看。
那秦然倒是利索,马上就过来了,在旁边等着简纯一。
确实如此,刘建刚肯定也是听到了什么关于他们风言风语,调位置这做法很明显就是要阻止这言论的传谣,维护一中的校风,再说了这两个在四班乃至整个年级里的尖子生可不能毁在早恋上。
刘建刚虽然说比较佛系,但是容不得学生早恋的,在他眼里这就是毁前程的行为。
秦然的位置和现在这个位置离的远,倒是和毕邺离的近。
刘建刚已经走了,简纯一也应下来,局势已定,反正也就是分开坐而已。
“我帮你抬过去。”陈辞站起来和正在收拾书本的简纯一说。
“嗯。”
不久,她可算是收拾好了,只是这时毕邺走了过来,面上看着很是热情。
“简纯一,我帮你抬过去吧。”
简纯一冷清瞥了毕邺一眼。
“不用。”
“没事,没事。”她还没答应,毕邺就上手了。
陈辞一把拽住毕邺的胳膊,没好气地说:“小子,用不着你。”
毕邺硬气了,挣脱了。
毕邺也知道陈辞上个星期打人那狠劲,心里也掂量着。
他没再理毕邺,直接抬起桌子往秦然的位置走。
那毕邺不让道,这么一推一拽,直接让简纯一的桌子倒了,书也倒了一大半,全班都往这边看了过来,这下热闹了。
他压着火气,说:“你是不是有病。”
简纯一往后拉陈辞,只见她叹了口气,不着急不慌张地说:“毕邺,我不都说了么,不用你。”
“我就是想帮帮忙。”
毕邺弯下腰,捡着掉在地上的书。
“毕邺,你别捡了。”
毕邺捡起几本放在桌上。
简纯一面不改色又说:“你这样做,让我觉得恶心。”
陈辞看着很认真的她。
毕邺:“?!”
“什么?”
简纯一缓缓道:“我不需要你虚假的情谊,我们两个虽然算不上朋友,但至少也有点同学情谊吧,别人那么说我你相信,讲真的,我不在意你对我的看法,可你现在又这样做,真的没必要在我面前装。”
她说的对,她一点都不想维持着虚假的情谊,说来也是可笑,他们每一个都说喜欢她,可在她灰暗的时候都远离她。
她烦透了这种人。
毕邺想要解释:“简纯一,之前,我不......”
她又说:“毕邺,我暗里拒绝过你很多次了,你又不是没有眼睛耳朵,能不能别再装了。”
她不再顾及毕邺的脸面了,现在她学着像他一样在别人面前直言不讳,“毕邺,我不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