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梦比作恋人的酥吻,柔软,舒适,富有回味和连绵感。
有人把梦当成罪恶感的束缚地,辗转难眠,反复无常。
而在云寄看来,那是一个入口,每晚睡去的那一刻,就是开启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湛蓝色的海洋,比大连的海更富有深度,回应着朝阳那微弱而柔和的呼应。
不变的是返航的灯塔,和突兀出现在海中心的港湾。
海风微咸,沙粒清凉,在这刚刚苏醒的日子,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眼前这第三视角出现的剧情,又开始了一遍一遍的上演。
看不清面貌的少年,只是那行为和身姿上显得格外青涩。
怀抱黄玫瑰的长发姑娘,永远是那靓丽的背影,对着这个青涩的少年。
唯一可见的嘴角微微上扬,又假意的收回,口是心非。
似是少年告了白,姑娘扔下手中黄色玫瑰,无情远去。
接下来,就该到那让云寄无法理解的时候了。
少年走到海边,缓缓躺在逐渐退潮的冰凉海水中,任其带走自己。
本不应出现在浅滩的一黑一白两条鲤鱼似是在给自己的生命倒数一般,冲向少年的胸膛。
代替少年那颗死去的心,再一次开始跳动。
渐渐淹没少年的海水,忽然在一声惊叫中失去了威力,猛然坐起的少年,已经再一次赋予了自己新的生机。
海浪无息退去。
少年矗立原地,当月牙褪下最后一层晚霞,与黎明交接过往,新的一天在风的助力下。
开始旋转。
借着初生的光明,拾起被遗弃的旧花,沾染海水的蓝色。
途经海岸的长发姑娘停下了忙碌的身形。
二人又再谈着什么。
只是这一次的她接过了蓝色的玫瑰花。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长发姑娘身后飞来的两只青面獠牙的怪鱼直奔她的脖间而去。
拉过身形的她躲过一劫,胸中富有双鱼的少年难逃一死。
也许在海上漂泊的时候鲤鱼就知道了。
他消失在了本应美好向前的一天。
平静的海面,突兀的港湾,手持着白玫瑰的少年,搭建了一个彩色气球的拱门,对着长发姑娘单膝跪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可在我看来,那更是一个信号。
快逃!逃离这一切。
海面上风起云涌,两只面目丑陋,身体腐烂的座头鲸围绕着少年所在的港湾不听的翻涌,飞上,飞下。
不知是视觉还是感觉,那海越靠越近。
长发姑娘只能往内地跑去。穿越森林,碧绿色的灌木丛下,有着雨后滞留的水洼。
不还不够远,那两只模糊的巨影还在她身后跟随。
穿过湿地沼泽,一条条鳄鱼铺满了前进的道路。
这种被曾经华夏古国誉为猪婆龙的生物,让长发姑娘不敢靠近。
一声鲸鸣,当成了驱动机甲的方舟能源。
拾起一旁的干枯树杈,半步未停的穿过这一片湿地。
入眼后的希望小学,是她驱散畏惧的种子和依靠。
可到这之后她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
百般哀求下,一名老师终于选择了相信,借了我一个老式的小灵通手机。
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