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规划

虽然依旧头痛欲裂,但张信衡确惊奇地发现,戒指中之前所见的内容几乎完全印刻进了脑袋里。他深感幸运,如果不是已经大致看过一遍全部的知识并且记忆住了一部分,恐怕他脑袋已经爆炸了。

“看来一下子信息过多也可以造成伤害,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制作一些符咒,让对方头直接裂开。不过要是控制不好对面没死又逃了,那我挺吃亏的。”张信衡对自己的经历有了一个新方向的把握,但是暂时没有实践它的想法。

躺在床上的他,开始思考接下来十个月的时光里,如何更快地提示自己以在考核中争取到内门弟子的名额。

“一枚坚守符咒五铜币,如果炼化再制符的话,应该可以卖到十铜币。一株地灵草一百铜币,十片银杏树叶一铜币,鱼骨粉暂时不缺。也就是说,一百枚加强符咒就可以做十瓶回灵膏,然后十枚等于养心阁一个时辰。

“明天后天就制符好了,应该能坐三百多枚,全部做加强坚守和鱼骨枪里那个爆炸术嗯,传送也做一点,应该能做到二十米内随意传送的效果。前两个可以只卖十铜币,后面这个必须要十五铜币,这种保命的符咒怎么能便宜呢!

“以后尽量争取每天一瓶回灵膏加一时辰的养心阁,然后钱快用光时就抽一到两天制符。”

张信衡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规划非常到位。

“不对!这样才两百多个时辰,据墨瀚的说法,养心阁修炼有滋养心神消除疲惫的效果,晚上完全可以不休息修炼一晚,白天照旧精力充沛,得按每天四个时辰算。

“那先卖鱼鳞符咒,然后买锡块,用锡块制符不知道能卖到多少钱。之前去瀚洋镇好像一个筑基期水平的符咒,怎么都是两百铜币起步?但是我的符咒刻画的是练气期的符文,各种办法用上至少两百是没问题的,那就相当于一枚锡符就可以保证一个时辰的总开销。

“我现在四千二鱼鳞,以一换三的比例换锡块,是一万二千六百块锡块。一个锡块就是两百铜币,最后我就可以有……”

想到这里,张信衡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更多的是狂热:

“一千两百六十银币!那就是一个金币再加两百六十银币!一个金币!我现在相当于拥有一个金币!”

紧急联系徐广志相约见面之后,张信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对方。意外的是在场的还有梁老板:“刚刚还说不接受预订,怎么一个时辰都没有就变卦了?哈哈哈哈!”

张信衡此刻急需梁老板的人脉以及商业头脑,面对对方的打趣也跟着附和几句,然后又扯回了正题。

梁老板思索一番,提议道:“你给我四千鱼鳞片,一枚鱼鳞片换四枚锡块,这样你手上就有一万六的锡块。你可以留一千自用,剩下的一万五,七千枚坚守、二千爆炸术、二千火球术、二千剑刃风暴、一千传送。哦这里我建议传送改名叫闪现算了,你要知道,传送是空间系的高级法术,你这符咒还差的远,只是尤其内核本质罢了。

“接着说正题。除闪现外的一万四千枚,以三百铜币收购,闪现以五百铜币收购,这样是四千七百银币。我给你五枚金币,但是,这些符咒之后不论我卖多少钱,你都不能再的一枚铜币。

“这些锡块符咒必须是按会上的建议加强过的,如果你同意,那么现在锡块和金币一起交给你。这笔交易就由徐广志担保,你看如何?”

“成交!”张信衡一听可以多赚三枚金币,立刻同意。的确,对于商人来说无利不起早,但此时的张信衡最重要的还是时间。梁老板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张信衡需要时间提升修为,因此一笔高额即刻的金钱对他来说,远好于细水长流。

不过,交易完成之后,张信衡又想起一件事:自己买的符咒很可能会被自己宗门的其他弟子买到,他可不想到时候面对的都是拿着自己符咒的人。因此他请求梁老板尽量不在瀚洋镇本地出售,梁老板向他保证,这些符咒的贩卖地点会在帝国的皇都和几个昔日王国的都城,绝对不会影响到他宗门的选拔。

身揣五枚金币和一万六千锡块的张信衡,神采飞扬地直奔养心阁而去。一是先体验五个时辰的修炼效果,二是利用养心阁消除疲惫的效果,让自己养好精神准备工作。

四天之后,交货的张信衡再次来到瀚洋镇。将货带给梁老板过后,张信衡来到了镇上最大的那间药草铺,之前过年期间这家店闭门谢客,因此那次张信衡没有机会到此购物。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一家店买极其大量的药材很容易被人盯上,于是兜兜转转十几家之后,他才买齐要熬制回灵膏的药草。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原本只需一百银币就足矣的原材料,被他更换为了价格翻一翻的材料。如今家大财粗的张信衡,一次性花费二百银币,依旧有些心疼。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花五百铜币找人代替他炼药的那笔钱,此刻似乎显得无足轻重。

回宗门的路上,张信衡忽然有种被跟踪的感觉,他有些紧张的同时,也有些跃跃欲试,二百多枚多余的鱼鳞符咒正愁没有地方测试效果,有人自己找上门那可怪不了他。

果不其然,身后跟着的三人突然快步向前,试图制服张信衡。很明显,这三人都是体修,以近战见长。早已准备好的张信衡连忙捏爆手中的两枚符咒——加厚坚守与反向剑刃风暴!

一堵厚厚的土墙凭空而起,三人的攻击甚至都无法落到土墙之上,全部被土墙外的灵盾吸收承纳。三人见势不妙,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就在要撤退之际,几十道剑气从身后呼啸而来。修为较低的老三当场被钉死,另外二人也不好受,身上遍布伤痕,有几处深可见骨,丧失了行动能力。

躲在土墙后的张信衡听着墙那边的惨叫,忍不住好奇探头看了一眼,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呕吐,内心充斥着懊恼与恐惧:

“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