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新生弟子,想必各位已经清楚,今日便是你们考核开始的日子。规则早在几周之前已经下发,事到如今你们也应当准备充分,今日不再赘述,首批考核弟子请入场比武场。”
负责主持考核的依旧是招生时的五位长老之首,此刻他们五人端坐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旁边就是用来考核的比武场的最大场地。
张信衡他们是第二批,因此此刻也在一旁观看,看有没有需要留意的对手好提前想一些针对的办法。
首批弟子入场过程中,很明显地分了八个队,每队十二个人,于是有一组四人孤零零地站在圆形场地边缘,寄希望于自己不成为别人的首轮目标。
“开始!”
随着主席台的一声令下,比武场上的人开始有了动作。那孤零零的四人小队瞬间就是几个防御性法术丢在身前,营造出一股坚守阵地的决心,不过他们恐怕是多虑了,因为哪怕是紧邻他们的两只小队优先目标也不是他们而是彼此。
场上很快就形成了小队之间的对抗。这边四五个火球丢过去,那边还你五六个冰锥落石,期间由穿插着几个以敏捷见长的体修一击而过闪烁其中,就是以力见长的体修也不过简单对抗未出真力。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是比拼消耗的环节,没人愿意在此时落入下风,那会被众人群起诛之,也不会有人突然发难,以防被人收于渔翁之利。故此,虽然那个独立的四人宿舍最开始无人攻击,几轮过后也开始有法术落到这边,逼得四人苦苦支撑。
台下的张信衡显然没有想清楚这些个道理,非常不解为什么没人一上来就全力而出,嘀咕道:“怎么都在打消耗呀?不怕第二轮被特殊针对?”
林登万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和墨瀚一样变态能从头杀到尾?开始的消耗是为了逐出那些修为不足的人,等这批人示弱之后,才是那些个强者收割的时候。”
场上似乎是印证林登万所言一般出现了变化,不过确实那个独立四人这边突然发难。四人似乎逐渐顶不住其他人共同带来的压力,终于释放了藏着的大招。一根根遍布尖刺的荆棘从其中一人脚下四散延伸,贴近这边的两三位小弟子没注意到脚下的变化,呗来到脚下的荆棘缠了个结结实实。
被缠的其中一人当即从身上发出了类似于冲击波一般的火波,将这些缠身的荆棘烧的一干二净,很明显这是一种应激触发火盾术的符,至于是符纸还是符咒那只有本人才知晓了。
另外被缠的二人,一人在队友帮助下得以幸存,另一人则当场出局,成了第一位被淘汰的弟子。
被淘汰弟子的队友有些动怒,在应对另一队攻势的同时,几个显然更加迅猛的法术也往这边招呼过来,所幸被四人当中个头最高的一人用一面金盾统统挡下化解。
“法宝!”熟悉炼器之道的张信衡马上识别出这面金盾的来头,“居然是以精铁配合紫金这样简单材料炼制而成,效果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张信衡念头刚出,四人的脚下却突然绽放一片冰清的花朵,四人连忙对脚下释放各种火系法术,甚至有人火焰化形对其脚下的冰花朵进行着攻击,依旧没有成效。眼看花瓣即将收拢,四人不得已向外散去,却被其他逮住机会的人猛烈攻击,只得硬吃下冰花的这记伤害。
主席台上有位老者看了不禁点头,似乎是称赞这朵冰花的威能之大。花瓣收拢然后落败,花中四人也仅剩一人在场,此人便是那金盾的主人。
自知出线无望的他,只得拼劲全力争取让台上几位长老看中而被捞,因此他操盾前冲,目标是那个已经损员的小队。正在攻击那小队的人也趁机配合的加大了攻势,除了最简单的火球冰锥落石,一片片角度刁钻速度奇快的绿叶也直奔对面而去。猛然增加的强度让那支小队原本的防御显得不堪一击,操控金盾而来那位高个弟子也让他们有些疲于应对。
局势如此不妙之际,其中一银发少女终于忍无可忍,不知从哪掏出一把一人高的银色长弓,拉弦至满,原本无箭的弓上莫名凝聚出一道银白的箭矢蓄势待发。
“李师妹,攻击对面的那队,金盾交给我来就好!”
闻言,箭矢向对面飞速前进,势不可挡。几道升起的石墙冰墙接连被此箭冲破,刚刚释放过冰花的那位不得不再次释放一次冰花,只不过这次仅仅是将自己包裹住。这冰花依然被箭矢击穿,不必多说,里面那位自然是淘汰了。出乎预料的是,这一箭最终贯穿了全场,先后淘汰了九人出局。
张信衡看了不禁咋舌称赞,他自问换了自己,面对此箭矢也要交出至少三枚坚守才可以自保。不过若是应对,一枚闪现也是足够了。
这一箭也引发了台上其他强者的忌惮,开始纷纷出手清理杂鱼。一只略显稚嫩的火凤凰从场上呼啸而过,却被一块巨石击溃消散。后者落地后炸裂四散,除一片林木茂盛的区域,周边十米之内无人幸免。此后,一位速度型体修与与力量型体修也开始一同清理战场,接连扔出去十几人。银弓少女那队也未能幸免,那少女将长弓化短弓,不断射出着威力减弱的银矢抵消着有威胁的攻击,但也难以保护队友周全,仅仅那位制服金盾的师兄得以留在场上。
不消多时,场上的收场工作终于结束,十二人当中除了银弓少女被张信衡深刻记住之外,还有七八人让张信衡感觉真要在第三轮遇上会有些棘手。
主席台上,几位长老正在交换彼此的意见。
“今年这批明显很强啊,有不少好苗子在里面。”台上唯一一位女长老开口感叹道。
“宋老,哪年第一场你不是这样说?哪年后面十一场你没有骂?咱们分宿舍基本都是按资质去分,资质高的那批全都在第一轮里了,后面是没什么好苗子的了。”为首的那位老者开口解释道。
“好苗子是好,有几个很明显也说不准能不能在咱们宗门呆下去,那个银弓的少女很明显是李家的那位嘛!”
“诶,苗老,张信衡似乎是第二轮出场?”黑老见台下有张信衡在场,故此问为首那位老者确认道。
苗老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不解对后辈一向极少过问的黑老为何有此疑问:“是这样的,怎么?黑老对这小子有什么希望?当时可是你先给人家定的筑基难望啊。”
黑老讪讪一笑,解释道:“愚弟不才,当时实在是看走眼了。你们看他这场表现便知一二。”
这一来,更是勾起了其他四人的好奇心,大家都对接下来这场考核有了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