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七彩光晕,叶子烟端着香槟倚在雕花栏杆旁,指尖红宝石戒指闪着冷光。她扫过签到台方向,漫不经心地对身旁名媛笑道:“听说秦蓁也受邀了?她平时总的平平无奇,这次怕是要被满场高定比下去。”
“可不是,再精致的衬衫西裤,也登不上这种顶级晚宴的台面。”众人捂嘴轻笑,目光满是轻蔑的意味。
正说着,宴会厅大门被侍者缓缓推开。一道身影踏着鎏金地毯款步而来,瞬间吸引全场目光。秦蓁身着一袭华伦天奴月光白缎面礼服,裙身以手工珠绣勾勒出蜿蜒的藤蔓纹样,随着步伐流转出细碎的光华。礼服剪裁贴合她挺拔的身姿,露背设计若隐若现,更添几分优雅性感。她将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耳畔缀着一对水滴形蓝钻耳饰,与腕间同系列手链相互呼应,低调中尽显奢华。颈间仅戴着一条细银链,坠着枚小巧的钻石吊坠,随着她呼吸轻轻晃动,清冷气质愈发明显。未施粉黛的面庞在满场艳丽妆容中更显出众,肌肤白皙细腻,透着自然的莹润光泽,薄唇轻抿时带着倔强的弧度,如同一幅写意水墨画。
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雾面豆沙色唇釉衬得肤色白皙如玉,眼尾处一抹珠光点缀,让她的杏眼更显灵动。她手持香槟,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从容自信的气质。
叶子烟的笑容僵在脸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着众人惊艳的目光纷纷投向秦蓁,听着四周传来的赞叹声,只觉得胸口发闷。明明平日里秦蓁总以简约干练的形象示人,怎么此刻一登场,竟美得如此惊心动魄,轻易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嫉妒如潮水般涌来,她死死盯着那抹耀眼的白色身影,恨不得将对方的光芒尽数碾碎。
鎏金穹顶下,秦蓁立在珠光宝气的名媛群中,如同一枝素净的白梅。她及肩的黑发柔顺地垂落,发尾微卷似浸着晨露的墨,在水晶灯下泛着低调的光泽。眉似远山含黛,眼若一泓清泉,眼尾处微微上挑的弧度添了几分灵韵,此刻却因周遭的嘲讽泛起冷意,恰似寒潭结霜。
南宫衍端着威士忌倚在宴会厅角落,水晶吊灯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当宴会厅大门开启的瞬间,他握着杯身的指节骤然收紧——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晃出细小涟漪,倒映着那道踏着月光走来的身影。
秦蓁的白缎礼服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裙摆轻扫过地面的声响,竟盖过了周遭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南宫衍的目光像是被无形丝线牵引,从她盘发间垂落的碎钻耳饰,到腕间流转的蓝钻光芒,最后凝在她唇角那抹从容浅笑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灼热感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悸动。
周遭宾客的议论声模糊成背景音,唯有秦蓁的身影愈发清晰。她转身时,礼服后背的镂空设计若隐若现,南宫衍突然想起初见时她衬衫领口处露出的纤细锁骨,此刻竟觉得眼前的旖旎更胜三分。
水晶灯下,叶子烟握着香槟的指尖微微发颤。她望着不远处倚着立柱的南宫衍,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被灯光镀上冷冽的银边,剪裁合体的西装勾勒出劲瘦腰线,举手投足间漫不经心的矜贵,让她喉头发紧。
“南宫总也来赏光?”叶子烟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摇曳上前,刻意将胸前的钻石项链晃出璀璨光芒,“听说最近在谈海外并购案?要是需要......”
“叶小姐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南宫衍转着威士忌杯,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漾开涟漪,尾音带着几分玩味。叶子烟以为有机可乘,眼角眉梢笑意更浓,却瞥见不远处秦蓁正与宾客交谈。
“哪有,只是替您可惜。”她压低声音,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杯壁,“听说您最近和秦蓁走得近?她不过是个靠着父亲余荫的小老板,秦氏都快破产了,还在硬撑......”
“哦?”南宫衍挑眉,眼中笑意未达眼底,却示意她继续。叶子烟越发得意,声音里添了几分轻蔑:“上次见她连合同都签不利索,真不知道南宫总看上她哪点,这种没手腕的女人......”
“说完了?”南宫衍突然将酒杯重重搁在鎏金托盘上,清脆的声响惊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他阔步走向秦蓁,在众人屏息注视中,长臂一揽将她带进怀中。
“介绍一下,”南宫衍低头望着怀中错愕的秦蓁,指尖温柔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又抬眼扫过脸色骤变的叶子烟,“秦蓁,秦氏集团新任CEO,也是——”他嘴角勾起危险弧度,“我即将订婚的未婚妻。至于你说的‘没手腕’......”他从助理手中接过平板电脑,“南宫集团的百亿并购案,策划书正是出自她手。”
叶子烟僵在原地,手中香槟杯险些滑落。宴会厅死寂一片,唯有南宫衍低沉的声音继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