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是老子自己的剑意

青光如狂潮般席卷，叶寒只觉得一股磅礴剑气涌入经脉，剧痛瞬间炸开——她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在被利刃切割。

“呃——“

她单膝跪地，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

“忍住。“青璃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剑气灌体，本就是刮骨之痛。若连这都受不住，趁早自尽算了。“

叶寒听此，立刻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硬生生将溢出口的闷哼给咽了回去，颤抖着站起身。

对面，赵无极瞳孔骤缩。

他看见叶寒的指尖滴落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剑形，看见她脚下积雪无声消融，更看见那双原本黯淡的眼睛里，此刻燃起两簇青色火焰。

“装神弄鬼！“赵无极厉喝，“结剑阵！“

十二名玄天剑宗弟子瞬间列阵，寒光交织成网，朝着叶寒当头罩下——这是玄天剑宗著名的“锁灵剑阵“，曾困杀过金丹期大妖。

叶寒没动。

她只是站着，任由那威力无比的剑网逼近。

三丈、一丈、三尺——

“就是现在！“青璃厉喝。

叶寒猛然抬头，右手虚握，一道三丈长的青色剑光凭空而生！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简单的一记横斩。

“铮——“

金属断裂声如暴雨般炸响。十二柄精钢长剑齐齐崩碎，持剑弟子虎口迸裂，惨叫着倒退。赵无极的右袖被剑气余波扫中，瞬间化作碎片！

“这不可能！“赵无极面容扭曲，“你明明已经......“

“废了修为？“叶寒一步步向前，青色剑光在她手中吞吐不定，“是啊，所以现在砍你们的——“

她突然暴起，剑光如青龙出海！

“是老子自己的剑意！“

鲜血撒落，在雪地上犹如一朵朵血花绽放。

当叶寒停下时，身后已无一人站立。赵无极跪在地上，左腿齐膝而断，脸色惨白如鬼。

“你......你入魔了......“他哆嗦着捏碎腰间玉符，“师尊不会放过......“

叶寒一脚踢碎他的下巴。

“回去告诉那条老狗。“她踩住赵无极的右手，“再派人来，我灭你满门。“

转身离去时，青璃突然道：“左边第三具'尸体'的心跳加快了。“

叶寒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剑，青色剑气穿透雪堆，将装死的弟子钉死在树上。

“现在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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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外的一处山洞中，叶寒瘫倒在地。

青光消散，青璃的虚影浮现在她面前，脸色阴沉：“逞强！我早说过你现在的身体——“

“呕......“

叶寒突然吐出一大口黑血，胸口传来骨骼碎裂的轻响。

剑气反噬开始了。

她的皮肤表面裂开无数细痕，像一尊即将破碎的瓷器。

青璃沉默片刻，突然化剑为针，数百道细如牛毛的剑气刺入叶寒周身大穴。

“听着，我只演示一次。“青璃的声音罕见地严肃，“这是'九劫锻脉术'，能让你破碎的经脉重铸。过程嘛......“

青璃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比凌迟疼十倍。“

叶寒咧开染血的牙齿，面上没有丝毫惧怕，反而充满了期待：“来啊。“

当第一缕剑气刺入丹田时，叶寒的惨叫声差点惊飞了整座山的夜鸦。

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痛感来的太强，让她也一时招架不住，但当第二缕，第三缕...剑气刺入丹田后，她将所有疼痛的叫喊都咽了回去。

剧痛中，她恍惚看见青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才像样。“剑灵的声音渐渐模糊，“记住这种痛......剑修的路，本就是......“

声音消失了。

叶寒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听见洞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背着药篓的少女站在洞口，惊愕地望着血泊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