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为什么每次都不在？

钟念儿睁开眼睛，满脸都是泪。

她看到了沈重。

然后哇地一声，哭倒在他怀里。

“你怎么才来……你为什么关机，你怎么……不管我了！”

钟念儿无助地哭着。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再也不会了，我来了，我会保护你，别害怕……以后我都会保护你！”

沈重紧紧圈住她的身体，不断地安抚她。

直到警察来了，把他们都带走了。

光头没有死，他在混乱中冲进了浴室，正好浴缸里泡了一缸衣服，他钻进去，救了自己一命。

但人也晕了过去。

警察把光头和钟爱民一起送去了医院。

钟念儿混乱之中也弄伤了自己。

陶敏并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人灌了大量的迷药。

医生说可能昏迷要持续一段时间。

她在医院过了一夜，惶惶不可终日，如同深陷在噩梦里，怎么也醒不来。

尽管沈重一直告诉她，她是正当防卫，警察不会起诉她，她没有事。

可是她担心的不是坐牢。

而是那种可能被人奸杀的恐惧，被亲人出卖的愤怒和无助，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头。

沈重一刻也没有离开，一直陪在她身边。

真是她最大的安慰，因为没有他，她可能已经崩溃发疯了。

这个人就像是上天送给她的救命稻草。

总是在绝望的时候，拉她一把，让她不至于彻底沉沦。

钟爱军的电话始终没有打通。

他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钟爱军的脸色很糟糕。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林素没有来。

“念儿……”他一开口，声音都沙哑了。

女儿遭遇这样的事情，元凶还是他的弟弟，这让钟爱军也无所适从，他整个人似乎都懵了。

钟念儿一夜没有睡。

也不敢睡。

她看到钟爱军，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生出了怨恨。

她最需要爸爸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在！

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落下来。

她又倔强地擦了去。

没有回应钟爱军，只是一遍遍擦不断掉落的眼泪。

“对不起……爸……爸昨晚喝了不少酒，不知道怎么就把电话给转了静音！”

钟爱军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了手机里几十个未接电话。

最后是警察找上他，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念儿……你……你没事吧？”

钟爱军担心极了，他想到那个畜生可能对女儿做的事情，脑子都要炸了。

钟念儿的衣服没有换，上衣破了，还沾了血，看起来很惨痛。

“为什么……每次……每次你都不在呢？”

钟念儿一开口，就崩溃地嚎啕大哭。

“你是我爸爸啊，你我爸爸啊……”

钟念儿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都说父爱如山，山不是很可靠的存在吗？

可是她的大山，为什么永远遥不可及？

沈重被这句话击中，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他不自觉地就握住了钟念儿的手。

此时，他与她就像是两个同样被重创，已经残破不堪的灵魂，终于相遇了一样，想通过握住对放，来弥补不完整的自己。

钟念儿颤抖着，也反握了他的手。

钟爱军看到了。

他没有制止，也没脸那么做。

如果不是沈重，他可能已经失去了钟念儿了。

他也明白，这时候，自己这个父亲，远比不上沈重能带给钟念儿安全感和依赖感。

他心痛又懊悔。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除了这句话，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老三那个混账欠了一屁股债，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干……我悔死了，我要是不听林素的，我就拿钱给他还债了，也不至于把你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