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翊卫的护送下,文久总算成功到达了豫国,却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处简陋的营房中。四周戒备森严,豫国的士兵们如临大敌,不时有巡逻队从营房外经过,发出沉重的脚步声。
几天后,文久被带到豫国的将军面前。将军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中年人,他提出要伭国割让两座城池,否则拒绝和谈,也绝不止战。
文久深知伭国的立场,绝不会为了他一个人而割让国土。他冷冷地回应道:“豫国此举,不过是趁火打劫。我国绝不会屈服于这种无理的要求。”
将军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们国自恃强大,就不把我们豫国放在眼里!今日之事,若不割让城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文久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回视着将军:“豫国将军,你们的行径,不过是强盗逻辑。我大伭国绝不会因为你们的威胁而割让国土。你们若是继续入侵,只会让两国百姓陷入战火之中。”
将军被文久的强硬态度激怒,冷笑道:“文久,现在是你们要求和谈,我国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机会,为何你们还是不肯答应!”
文久毫不畏惧地回击道:“国土不可让,这是底线。豫国若是真的有胆量,就尽管来战。我国虽不主动挑起战争,但若你们敢于侵犯,必将让你们有来无回!”
豫国将军深知文久所说不无道理,豫国虽有野心,但伭国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沉默片刻,突然换上一副和缓的语气:“文久大人,你也是个人才,何必为那个昏君卖命?不如投靠我国,我保你荣华富贵。”
文久听后,心中一阵厌恶。他冷冷地说道:“豫国将军,你休想用这些话来动摇我的决心。我文久,生是伭国人,死是伭国鬼,绝不会背叛我的国家!”
将军见文久如此坚决,知道无法说服他,便挥手让人将他押了下去。
文久被豫国扣押的消息传到伭帝耳中的时候,伭帝正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他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案上的奏折簌簌作响:“豫国如此无礼,简直欺人太甚!”
百官们跪了一地,有的低着头沉默不语,有的却忍不住开口劝阻:“陛下,且慢动怒。如今使者文久尚未解救回来,我们若贸然开战,豫国必定会加害于他。再者,东境近邻的两个国家还在交战,胜负未分。倘若此时我国与豫国开战,那两个国家必然会趁虚而入。虽然那两个国家实力不如我国,但战事一起,东境百姓必遭涂炭,还会损伤我国的元气啊!”
朝堂之上,一时间议论纷纷,百官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伭帝的脸色愈发阴沉,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一直沉默着,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狡黠。豫国扣押文久,这在他看来,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他心中暗自盘算,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缓缓开口:“父皇,儿臣以为,如今之计,唯有秘密行动,先解救文久,再派精锐部队重创豫国,方为上策。”
伭帝的目光微微一亮,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秘密行动?谈何容易,豫国戒备森严,如何能悄无声息地将文久救出来?”
太子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却又带着几分阴鸷:“儿臣愿亲自安排人去办此事。”
伭帝看着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此事就交给你了。”
太子领命后,伭帝正准备让内侍宣布退朝,却突然发现冼赫斌不见了。他起了疑心,忙问身旁的内侍:“冼赫斌呢?为何今日未到?”
内侍躬身回答:“回陛下,冼大人昨日就派人来告假,说是旧疾复发,卧病在床呢。”
“朕怎么从未听说他有什么旧疾,不过突然发病,岂不是短时间内好不了了?”
“父皇,”太子又上前来,“儿臣近来对药理研制颇有心得,简单的疑难杂症也可瞧上一瞧。”
“好,那你就代朕去看望一番吧。”
碧落江的波光在视野中逐渐变得细碎,最终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商船驶入了一片浩瀚无垠的海域,海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谢君逸一边照料着莞洛白,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看着莞洛白的脸色逐渐好转,心中稍感安慰。此时,阿布杜拉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谢君逸的吩咐。
“之前你们为什么要贩卖灵兽?”谢君逸转向他。
阿布杜拉低下头,恭敬地回答:“神灵大人,此皆豫国皇室授意。彼令吾等于伭国境内行贩兽交易,使灵兽混迹于人群之中,致其肆虐为祸人间,欲借此暗中蚕食伭国。”
豫国皇室竟如此处心积虑,谢君逸望向身侧壮矮的商人:“我可是伭国人,你将自己国家的情报告诉我,就不怕我转头卖了你?”
阿布杜拉躬身施礼:“此处乃是豫国地界,尔等已无退路。”
谢君逸下意识看向窗外,商船缓缓驶入了港口,靠近码头时,传来了船身与石岸轻微碰撞的声音。船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准备将船只固定在码头上。码头的边缘,巨大的石墩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上面缠绕着一条条粗大的缆绳,船员们从船上抛下缆绳,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舞动的丝带,最终精准地落在码头上。港口的工人迅速接住缆绳,紧紧地缠绕在石墩上,一圈又一圈。
由于一直待在船舱内部,竟一时忘了商船一直在行进中,这会都到他国异乡了才惊觉过来,谢君逸急忙从床边站起,满脸戒备:“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阿布杜拉叹了口气,说道:“神灵降世,此乃天赐祥瑞,然亦为祸福相依之物。若神灵流落外人之手,恐引无妄之灾,故而必须将您迎至我豫国,妥善奉养,以保其圣灵不为奸邪所染。我豫国皇室早已翘首以待,恭迎神灵大驾,愿以至诚之心,护佑神灵周全。”
谢君逸凝视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莞洛白,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绝佳契机。经过权衡利弊,他决定暂时留下来,看看这豫国与灵兽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狭窄而幽暗的小巷深处,四周的高墙仿佛将阳光都遮挡在外,只剩下斑驳的光影透过缝隙洒在地上。这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灰尘味。小巷的尽头,有一处被废弃的角落,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和杂物,显得格外隐蔽。
就在这片看似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一个神秘的法阵悄然显现。法阵的中心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光芒柔和而神秘,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透出的光。复杂的符文在法阵表面流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活物般跳动。这些符文并非普通的灵符,而是蕴含着强大灵力的古老咒文,只有真正掌握它们的人才能催动其力量。
泽锦站在法阵的边缘,他的身影在幽暗的角落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双手迅速结印,灵力从他的体内涌出,注入到法阵之中。随着灵力的注入,法阵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符文流转的速度也加快了。
“此阵法能将我们直接传送到焕月宗的宗门之中,抓紧时间,现在你站到我的对面。”
金羚羊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待她站到指定位置后,泽锦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启阵!”
随着他的喝声,法阵的光芒瞬间暴起,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法阵中心涌出,将泽锦和金羚羊瞬间包裹其中。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裂,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
当他们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焕月宗的宗门广场之中。广场上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寂静。四周的建筑古朴而庄严,屋顶覆盖着青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尽管无人,但这里却弥漫着一种强大的法术气息,仿佛每一寸空间都蕴含着灵力。
泽锦迅速拉着金羚羊躲进了一旁的阴影之中,低声说道:“这里法术禁制极为强大,我们得格外小心。”
“你来过这里?”金羚羊觉出异常。
“废话,谁探秘前不先调查清楚。”虽然泽锦是从冼赫斌嘴中听到的焕月宗境况,但此刻却发现这里似乎与当初冼赫斌探秘的焕月宗大不相同。
两人沿着广场边缘的建筑,小心翼翼地向宗门深处进发。他们穿过了一条条狭窄的通道,经过了一座座高大的建筑,最终来到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地窖入口。入口处被一个复杂的法阵封印着,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显然这是一个重要的禁地。
泽锦仔细观察了法阵片刻,随后低声对金羚羊说道:“这个法阵的禁制很强大,但我能破解它。你准备好,一旦禁制解除,我们立刻下去。”
金羚羊点了点头,她已经见识过不止一次泽锦的手段,对他的能力再未产生怀疑。
泽锦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结印,灵力从他的掌心涌出,覆盖在法阵之上。随着灵力的注入,法阵的光芒开始闪烁,符文逐渐黯淡,最终在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中解除了禁制。
两人迅速进入地窖,刚一进来后方的禁制法阵又重新封闭,他们也顺着石阶向下走去。地窖内部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他们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密室。
密室的墙壁上,古老的壁画如同岁月的缩影,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这些壁画在时光的洗礼下,已经略显斑驳,表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灰尘,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然而,即便如此,它们依然散发着一种神秘而精美的气息,吸引着每一个驻足观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