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损失了两百块,傻柱的心情可是非常不美妙。
不仅如此,还得跟着一大爷颠颠的去医院把聋老太太接回来。
阎解成跟刘光福这俩人把人放下就溜了,只留下二大妈在那边。
本来聋老太太没事,二大妈回来报个信,让一大爷带人去把聋老太太带回来。
她一个人可干不了。
没办法,易宗海饭都没端上手,便不得不带上傻柱往医院赶去。
一路上,一大爷脸色沉沉。
许大茂找傻柱要钱的时候,傻柱根本没钱,只能拿出一百块,最后没办法,那一百块一大爷只能垫上。
钱是小事,关键是他的威信受到了影响。
易宗海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成为院里的一大爷,不是因为他在轧钢厂八级工的原因,也不是他的工资是院里最高的。
而是他易宗海沉稳、办事公平公正、照顾院里孤寡老人的原因。
这些年勤勤恳恳,把一个个标签打造完美,才一直担任一大爷的职位。
别看这个职位不怎么滴,也没补贴,但是能跟街道领导对上话的。
你说它有权利吧,它又一点权利都没有,你说它一点用都没有吧,它又有点用。
现在被这一搅和,这些标签松动了,这让他有些着急。
要是以后再出现这种类似情况的事,保不准下面的两位大爷会联合起来把他顶下去。
除非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
可他能做到吗?
想到傻柱这惹事的能力一天比一天强,易宗海沉默了。
这些年的投入让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事做不到!
很快,两人到了医院,见傻柱乐呵呵的逗着聋老太太耍乐,易宗海神色渐渐变缓,再怎么着,总是自己的选择不是?
“傻柱,我问你啊,你这后面怎么处理的?”聋老太太趴在傻柱后背上问道。
“嗐,还能怎么办?赔了钱呗,这也怪我,就想一时爽快,也没想到后果。”傻柱一副想开了的模样道。
聋老太太也这会也不聋了,闻言直接道:“这怎么愣了怪你?我跟你说,你之所以这样,都是那王家小子的原因,你啊,小心他点,人家是吃肉的!”
聋老太太多精明,整件事若是没王衽鹭插手,这事根本不会这样。
赔钱?
就许大茂那胆小的样子,怎么可能想到赔钱!
一听聋老太太这么说,旁边的一大爷脸上的笑容骤然凝住。
眼里闪着精光。
细想一下还真是的。
倒是傻柱一副不信的模样,“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老太太,你这不仅聋了,眼睛也有问题了。”
一大爷立马呵斥道:“傻柱,说什么呢你?”
傻柱撇撇嘴,没在吭声。
一大爷跟聋老太太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里的意思。
……
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活动,王衽鹭一下午也没干什么事,就躺在屋里琢磨早上的事。
良久才叹了口气。
身份一直非常神秘的聋老太太,养老发狂的一大爷。
一天得罪俩!
自己这波算是亏了啊!
自己看来以后得注意点了,别到时候被俩人落井下石了才行。
正撸着猫,就听到许大茂在外面喊道:“衽鹭老弟,再屋吗?”
“来了!”王衽鹭应了一嗓子,穿上衣服跟鞋,这才打开门。
“大茂哥,这还很早啊!”他还以为许大茂喊他吃饭。
就见许大茂笑呵呵道:“衽鹭老弟,你看老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说着,往旁边一努嘴。
王衽鹭看过去,就看到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停在旁边。
“你的自行车?”王衽鹭一脸懵。
“什么我的?我的在那!”许大茂指了指自家门口的方向,“这是给你买的,我看你上班整天不行,钱你又不收,这不,给你弄了辆自行车,虽然不是新的,但也算不错。我都试过了,很顺溜。”许大茂笑呵呵道。
别看王衽鹭不要钱,但许大茂却不得不给。
今这事他是看出来了,一出事,整个院里的人能帮他的屈指可数。
三大爷得有好处才能帮,二大爷也是一样,放眼望去,也就王衽鹭敢伸手帮他。
这他再不好好跟对方巩固一下关系,那他就真的蠢了。
这不,思来复去,许大茂决定弄一辆二手自行车给对方挺不错的。
一来价格合适,这辆车也就53块钱,没用票。
二来,这比直接送钱含蓄多了,不用担心对方直接拒绝。
“老弟,车子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直接骑就行了,你可别拒绝,拒绝那我以后就不找你了!”
许大茂这话都说成这样了,王衽鹭没办法,只能笑道:“那我先谢谢大茂哥你了。正巧我还在琢磨买辆自行车,你这直接送了一辆,跟及时雨似的。”
许大茂脸上笑呵呵的,“行,你喜欢就行,我先回去了,等会你过来吃饭。”
“行!”王衽鹭直接点头。
许大茂也没含糊,直接回家,王衽鹭则看着门口的自行车,忽然笑了起来。
这许大茂还真会事!
对方送这自行车,他倒也能猜出来,一来算是个人情,二来也不乏有亲近的意思。
本来王衽鹭就有跟对方交好的意思,这不是正好嘛!
随即转身进屋,开始清洗起来。
许大茂赶着一亮不一样的自行车回来,这让不少大院的人看到了。
逢人就说是帮王衽鹭买的,这让一直在屋忙活的秦淮茹知道后微微一愣。
“许大茂有那么好心?”
秦淮茹看着自己婆婆,一脸不相信。
贾张氏则道:“我也不信,可那是许大茂亲口说的,哎,你说,你去找王家小子借一下自行车怎么样,正好明天带我去医院。”
“要借你去借,我可不借。”秦淮茹下意识道。
贾张氏立马不愿意了,脸色不善道:“那么远的路,你去借一下自行车怎么了,我这每次从医院回来,就感觉到心口那不舒服,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好改嫁!”
正在忙活手里活的秦淮茹闻言浑身一震,眼泪说来就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想改嫁过?”
“哼,得了吧,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呢,你怎么想我会不知道?”贾张氏冷笑的看了自家儿媳妇一眼。
秦淮茹只觉得自己心塞难受,眼泪又掉了几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