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2.17
我不知道如何去描述这整件事,但母神已经消失不见了,至少在我能接触和观测到的几个纬度里他都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消亡了还只是肉体溃烂。
1979年开始我开始关注到这里的异样,照理来说,如此庞大的地区,组织上并没有任何基地驻扎在此,也其他任何组织来开发,却又要求我们一直保护这里,这是很不可思议的。92年年初时上头发来通知让我来处理这里的残局,这里的保育院的怪事才第一次出现在我跟同事们眼里,说实话,这么长时间的工作以来,我和同事们对这里的认知仅限于组织上在这搞了个莫名其妙的保育院,而且对这里关注度极高,这次事件的大火估计是把整个保育院的人都烧死了,嗯也不能说是人,我也不清楚这里面养的是不是人,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从来到这里开始这里就完全没有一点生物活动迹象,甚至连保育院都烧的只剩钢筋骨架了,这片土地像是被上天赐予了死咒,让我很难不去想那只大章鱼,我甚至从那次任务之后开始去相信克苏鲁神话是否是被包装成小说真实记录了。
说真的,我觉得h.p洛夫克拉夫特就是个疯子来着的,直到这个任务之前,他写的东西太过于玄幻而且令人作呕了,感觉他的文字就是在他呕吐时被记录下来的,没有逻辑,纯粹的令人生理厌恶,他太偏激了……等等我有点偏离这次记录的正题了是吗。看来谁也没逃过母神啊。
我的思绪越来越乱了,我到底是否清醒我自己现在都无法确认。
1920年十二月月前后胚胎被送出城市
1921年一月底胚胎到达保育院
…
1991年圣诞节保育院第一次出现在卫星观测系统(在此之前我们甚至不知道这座保育院的存在)
1992年1月1日确认保育院发生火灾,无人生命存留。
我知道的好像就这么多了
…?
那母神是什么?
?
是我在保育院见到的什么东西吗?
…
好痛
越想脑子越像被绞起来一样疼痛
…
头发
缠绕的头发
缠绕的肢体
缠绕的舌头
缠绕的思绪
缠绕的一切
这里缠绕的一切将我绞杀
…
或许
母神不是真实的
…
或许我不是真实的
…
或许世界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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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这份发黄发皱的手写稿被一台老式相机拍摄了下来,相机被随手扔给了旁边的人。
“去把这两张洗出来,上一个对接这件事情的人估计已经没了,他的手写原稿不能动,你洗出来把这两张给那个死白毛球送过去。”
“…?”
“抱歉我可能没有听清楚…谁?”
“莱恩莱恩莱恩…我说了多少次这玩意的外号了你还没记住吗傻子?”
“莱恩·阿卡迪亚先生吗?”
“…除了他你还认识第二个能应付这种事的神棍吗。”
“但…”话说到一半被硬生生的掐断
“妈的,你少跟老子废话了,我叫你快去洗快去送你就去做,你他妈的烦不烦?”
“…”
站在一旁的小弟没在说一句话,屁颠屁颠的抱着相机下楼去了。
“真他妈屁事多。”
这位长的还算柔软的女生蹬着高跟短靴不耐烦的跺了跺脚,嘟嘟囔囔得抱怨。
他的手抚过一页又一页的书页
终于摸到了。
一页空白页
但摸起来却非常饱满
这张纸不像是正常的纸浆做出来的纸,很难形容的触感,有点像羊皮纸却又不是羊皮纸。
正常的纸张怎么可能能容纳如此夸张的浮雕
上面的刻满浮雕,但肉眼无法看见,浮雕上有“清晰可见”的象形文字,用手向上触摸却很难辨别清楚上面雕刻了是什么东西,这不像是人类能认知的任何生物————只有病态的幻想才能构思出这种生物。
如果有人告诉我看见了一只有着恶龙乌鸦和人类的生理特征的章鱼,那我百分之一万会觉得这个人疯了。
但她感知到的确实如此
她的感知不会错的
除非她疯了
……
真难搞。
。
头好晕
…
为什么会这样
…
好冷
她突然摔倒在地。
“好冷”
蜷缩。
…
尸体。
“好冷”
凉意逐渐席卷了他的全身,困意慢慢退去。
在她眼中只有半黑半红,鼻中满是浓腥的血味,他努力尝试着爬起来,但他已经无法控制他的下半身了,他腰部以下的所有部分都留在了了那滩血水中,腰部的断口仍然如泉涌般的流着血。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在不远处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原本纤细修长的手也沾上浓稠的、鲜红色的血液,她一点一点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爬过去。
突然,身体像是被抽掉了脊柱一般,再也无法动弹,头如铅球般沉沉的落在了地上,像是失血过度的休克,又像是沉沉睡去。
“我爱你…….”
纯白色的衬衫与裙裾被血液浸染,两具尸体以一种极具艺术感的姿势相拥在一起,一把长刀贯穿两人的心脏,如地狱绘一般的场景。
“两名死者身上的血液均来自男性尸体,女性尸体有伤口但没有发现任何生活反应。”
”…….”
“女性尸体身上的缝合痕迹很多,上半身除了头部所有内脏都被摘除替换成了…..一种花?没找到其他任何有生活反应的伤口,只有与男性尸体相同的伤口刺中伤。
“尸体发现时间?”
“根据附近居民描述是今天早上5点左右,送牛奶的伙计发现死者家怎么敲门都没反应,并且散发出一种恶心的味道,从邻居家花园看到卧室的两名死者。”
“这是卧室吗?为什么没有床之类的家具”
“我们也尝试调查过,邻居对此也不清楚。”
死寂。
“好久不见”
模模糊糊的声音穿透耳膜进入脑中。
是啊,好熟悉的声音。
“死者内脏的花是一种*****还有一种靛蓝色的****永生花。”
听不清。
警员与房间的颜色逐渐融合,世界扭曲。
模模糊糊世界,模模糊糊的声音。
这好像不是保密局。
不对。
…
这好像不是1992年的保密局。
模糊不清的记忆吞噬了我。
漆黑的水,手掐住了脖子,颤抖的时间,力大无穷的手,仿佛正在往极乐世界超度。
喘不上气。
好痛。
“*联系到**死者*家属那边*表示不需要葬礼”
“死者的资料?”
“福林。”
“姓氏?”
“没有姓氏。”
“………我吗”
…
真难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