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知黑守白

“对了，你知道哥谭市么？”

路鸣泽的提问在空气中轻轻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好奇。他的目光穿透夜色，落在面前那位戴着小丑面具的荷官——芬里厄身上，那张夸张的笑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

Batman和Joker是DC漫画中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好基友，这部漫画在这个世界同样被改编成一部知名电影，一开始路鸣泽得知后相当惊讶，但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娱乐文化竟然如上一世的几乎相同，他的惊讶更深。

不过，也仅仅是惊讶而已。

“当然！”

芬里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轻轻点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哥谭市，那个充满罪恶与英雄的城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过《蝙蝠侠》这部电影的应该都知道！”

芬里厄补充了一句。

闻言，路鸣泽轻轻抬眸，有些惊讶道，“没想到你也看过这部电影，有意思...有意思...”

芬里厄脸一歪，诡异一笑，语气中多了几分挑衅与戏谑，“那么你这个Batman是不要将我这个法外狂徒Joker给逮捕，绳之于法呢！”

路鸣泽闻言，面色未变，只是淡然一笑，“那Joker先生愿意被我逮捕么？”

“可此Joker非彼Joker，在这里可不会发生如同电影里一般，正义得到伸张，邪恶被制裁。”

芬里厄假身小丑面具咕噜噜地无规则转了一下，本来的半月大笑脸变成嚎哭丧气的面孔，一时显得阴森恐怖。

“何况，你虽名叫batman，但就你就一定代表正义，是光明伟岸的一方。”

芬里厄冷眼相看，嘴上输出不断，“人类的世界可不是黑白分明，或者说正义与邪恶从来都是一体中的两面，彼此共生。”

“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正义与邪恶，谁又能说清谁对谁错呢？”

“Batman先生，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说到这里，芬里厄的小丑面具突然咕噜噜地无规则转动起来，那张原本大笑的脸瞬间变成了嚎哭丧气的面孔，整个场景一时之间变得阴森恐怖，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对于芬里厄这种饱含深意且富有逻辑的话，路鸣泽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惊愕，这还是原著中那条只要用可乐薯片就能轻松收买到傻缺二货龙王么，嘴炮能力直接拉满啊！

一个字，绝！

路鸣泽点着头鼓起掌，赞同道：“你说得实在太对了，人类的世界确实不是非黑即白！”

“但是...”

鸣泽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而坚定，“Joker，为了保证人类社会的正常运行，保证人类这个文明可以延续下去，我们有自己的底线。”

“哦？”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芬里厄被路鸣泽的话语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追问：“什么底线？”

路鸣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能穿透小丑面具下那双隐藏的眼睛，直击灵魂深处，他缓缓开口。

“知黑而守白！”

路鸣泽的话似乎将芬里厄给震住了，假身脸上的小丑面具不停的转动，透漏着他此刻的思绪。

这一霎那，一段远古的记忆随之浮现在芬里厄的脑海之中，那是一段龙族身为世界统治者的历史。

黑白双皇，四大君主，八大统帅，等级森严，割据一方。

族群之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强者支配者弱者的一切，无论是生命，亦或者是尊严。

这是一段血淋淋的野蛮史，同时也是一段自我毁灭的螺旋区。

芬里厄本以为是人族为了抢夺龙族的地位与其大战，导致龙族衰退，随之走向灭亡。

然而，事实却是，坚固堡垒的毁灭从来都是其内部开始的，被压迫到极致，被剥削到极致，最底层同族的抗争的意志就会被有心者给利用，化作刺向统治者的利刃，从而引发一场重新分配利益的战争。

当时的他大概也是怀着这样的类似的思绪而选择与其他的君主联手，反抗端坐在龙族之巅的父亲大人。

可惜，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的受益人却是不是他们，反而让弱小到被当成口粮的人类崛起，成为世界的统治者，一直至今。

“batman，我受教了！”

假身脸上小丑面具停止了转动，芬里厄朝路鸣泽深深一揖。

这一揖让旁观者的众人一脸愕然，然而这份愕然没有持续多久，芬里厄再度开口，“想来你来此处应该是为了将这几人给带走，是吗？”

“一开始的话…是的…”

路鸣泽回头看了眼身后几人，旋即话锋一转，直勾勾地看着芬里厄，“现在我想把你也给打包带走！”

芬里厄：“嗯？？？”

众人：“啥？？？”

“你喜欢看人类的电影，是吗？”

否定的句式，肯定的语气，路鸣泽不给芬里尔反驳的间隙，继续说道，“你对人类的文明很感兴趣吧，难道你就只想通过那一台小小的电视机来了解那有限的人类文化，而不是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用你的眼睛去确定这个世界的美好与丑陋。”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每一天都是变幻莫测，每一秒的风景都与众不同别有韵味，你难道就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看么！”

众人看着路鸣泽这副犹如怪蜀黍利用棒棒糖诱拐小孩子的诡异行径给干沉默了。

他们很想直接开口质问，你到底是来干嘛！

与此同时，芬里尔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路鸣泽，路鸣泽的话深深地触动到他的心弦，他确实很想到外面畅游一番，这是他自苏醒后每天都想做的事，只是为了遵守与女孩的诺言，他忍住了。

而现在，他有些忍不住了，就像是馋虫被吊起来，心里痒痒地，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开的念头不断冲击着他脑海。

他差点就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