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辞点头。他背上的男人幽幽睁眼,喊了声“九哥”。
楚九辞:“原来你没昏迷,那下来自己走吧!”
楚九辞说着就要将他放下来,男人赶紧开口:“我脚被卡住,脚脖子崴了,很痛的。”
楚宇宙和一个女人着急忙慌地从一辆停着的车上下来,女人跑到近前,问:“你没事吧?”
楚九辞背上的男人笑:“没事!”
楚九辞将他扔下来,男人差点摔倒。
楚九辞长舒一口气:“你的警……编号是多少?”
男人愣了一下抬头:“于统,一三一四。”他旁边的女人也开口:“一三一五!童佳!”
楚九辞:“所以,你们是搭档,不是情侣!”
于统童佳同时摇头:“以前是搭档,现在是搭档加情侣!”
楚九辞与高素颜对视一眼:“下次再被乔三妹抓住,我不会去救你!麻溜地消失!”说完,他拉了高素颜上车,离去。
“怎么办?”童佳问。
“九哥很生气!二老板肯定没提前跟九哥打招呼。”于统叹气,“二老板这工作方式真让人受不了!”
“对方相信九哥了吗?”童佳问。
“九哥想让她相信,就能让她相信。”于统转身,“咱们也回吧!任务完成,不行先请个假去结个婚?”
“这样好吗?大家都在拿命执行任务,咱俩请假,算怎么回事?”童佳说。
于统:“可我再出现就是给九哥添乱啊!没看他刚才要吃了我的样子?”
童佳:“有吗?你又不好吃!”
被冷落在车驾驶座的楚宇宙按了按喇叭:“哥,嫂子,你俩还走吗?要不然跑回去?”
“别别!马上!”于统赶紧拉开后车门,两人上车。
——
已经驶出很远的车里,高素颜看向楚九辞:“那家伙跟你长得还真是有点像。”
楚九辞点头:“故意装扮一下,会很像。”
高素颜:“你以前不知道他们是……警察?”
楚九辞摇头:“是我爷爷跟我说,他找的替身。我以为是个普通人。谁知,是个考上警校但没去上,直接出国做我替身的人。连什么小鸟依人的女朋友都是警察。”
高素颜:“所以你很生气?气你爷爷瞒你?也许他老人家也不知道。”
楚九辞:“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生气!”
高素颜:“气你师父没有跟你商量就擅自安排了一切?甚至于安排了你……十五岁以后的人生?”
楚九辞摇头:“师父从一开始就让我选过,这也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只是对你很抱歉!”
高素颜:“你说了很多次抱歉了!不许再说!父母之仇、师父师兄之仇,当然要一一查清楚,报仇雪恨!如果我是当年的你,我也会选你选的那条路。”
——
黄道十二宫,地下三层,某隐蔽收藏室。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释迦牟尼佛像,张千岳叹口气。门锁旋转声响起,他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上了年纪的老人提着个黑色的公文包走了进来。
老人满头灰白头发,他往沙发上一坐:“这么着急找我过来干嘛?不知道我为线路的事正在忙活。”
张千岳将桌子上的佛像轻轻抱起,拿到了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您看看,这是不是少了的那尊?”
看见佛像,老人满眼放光,赶紧从兜里掏出眼镜戴上,仔细看。
“从哪来的?”老人问。
“东篱给我的。”张千岳说。
老人:“你那个私生子?”
张千岳点头。
老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照片,从中抽了一张与佛像细细对比,然后哈哈大笑:“是真的!是真的!如此,十大佛像齐了。只要找到合适的线路,就可以运出去,这价值可就不止翻番了。”笑后又皱眉:“可惜了,乔家人都进了监狱,他们的线路据说只有乔家人才知道,我们派去接头的人晚了一步……”
张千岳咳嗽一声,说:“乔三妹还在外面。”
“我还以为是警方放出来的烟雾弹!”老人愣了下,“你知道她在哪?”
张千岳点头。
老人:“快说!”
张千岳:“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老人:……
十分钟后,老人拍桌:“绝无可能!”
张千岳挑眉:“我就这一个儿子。”
老人:“不是还有个闺女?”
张千岳:“闺女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了。”
老人轻嗤:“你这话让你闺女听见,不怕她寒心吗?”
张千岳:“千山千柳大酒店是她的。”
老人:“你的计划也可行,但是,现在哪来那么多的钱?”
张千岳:“从银行贷。”
老人:“用酒店做抵押?你闺女会同意?”
张千岳:“我是董事长。您只要同意就行。”
老人沉思了一会儿说:“只要你的钱到位,我可以配合。不过,你要保证,用乔家的线路尽快将东西运出去。我们已经耽误了两年了。”
张千岳点头。
六月六日,千山千柳大酒店,总经理办公室。
“爸,我不同意。”张佳仪说,“您要从银行贷的这笔款,数额太大了。隔行如隔山,咱们开酒店的去造车?我不看好这个项目。”
张千岳咳嗽一声,说:“我已经决定了。”
张佳仪皱眉,正在思索如何不撕破脸又说服他放弃的话语时,办公室门被敲响,郑成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了张佳仪的手里,然后转身笑着看向张千岳:“如果持股超过百分之五十,才可以一人说了算。董事长,您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四十五。”
张佳仪翻开文件,看到上面的内容吃了一惊,但没立即说话。
张千岳皱眉:“四十五,我也是大股东兼董事长,我说了算。”
郑成依然挂着自己以往的律师公式微笑:“可现在张佳仪总经理的持股是百分之五十二点七。”
张千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子晃了晃。
“爸!”张佳仪起身,走到他身边,欲扶他,张千岳摆手,“我没事。”他盯着郑成,眯眼:“没想到我张千岳看女婿看走了眼!”
郑成摇头:“爸,我爱佳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她这个您唯一的女儿的利益。”他强调了“唯一的”三字,张千岳听懂了。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厮杀了半响,然后以张佳仪的一句话终结:“爸,如果您实在是想造车,那就少投点,十个如何?都不用去贷款,酒店的现金流就可以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