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小宗门宗主,父亲的实力高不可攀,已达先天境初期,在方圆百里内算高手,我从小娇生惯养,不学无术,整日街头逗狗,12岁那年,父亲传我宗门不传武功秘籍,是一本轻功,名为百里飘风,和一本刀法,飞血刀法,父亲给我他年轻时的配刀,七年过去,武功至小成,以达淬体境后期,将百里飘风练至入门,在我出门历练时,遇见了这辈子最爱的姑娘,她叫李飞燕,我们一起行走江湖,情深似海,与她相爱,一年后我将她带回宗门见了我父母,父母无奈成全了我们,四年后我的境界来到了后期大圆满巅峰,一只脚踏进了先天境,我和飞燕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不久父亲让我悄悄去找父亲昔日的师兄来,我是暗中去的,我出宗门去了一个月,找到了师伯,我们赶回了宗门,只见宗内无一人,到处是血和昔日的同门倒在地上,只见我夫人和一众人出来,她们手里满是血迹斑斑的刀剑,我质问她干什么和身后的人是什么关系,她却一脸不屑的说,她是另一个门派暗中培养的未来门主,接近我只为了我宗密传绝学,她杀了我父母和我们的孩子,残忍无比,此时此刻我看清了她的修为,竟是先天初期,也看清了她的为人,我心疼无比,她在此等候多时只为杀了我,抢我身上的功法,她无情无义,她们人多是众,师伯让我走,他断后,我只能狼狈逃窜,逃了三天,躲在深山老林中,与鸟兽作伴,我知师伯凶多吉少,我恨不得马上就杀了那贱人,我实力不足,只得继续逃走,她在后面追杀我,好在我习得父亲轻功,一日几十里,三日后我逃不动了,气力已绝,只有等死了,她们把我围着,我心灰意冷,我无颜下地狱见父母,还有仇末报,(指尖摩挲着刀柄上父亲当年亲手刻下的云纹,血腥味混着山风灌进口鼻,喉间泛起铁锈味。李飞燕的绣鞋碾过枯叶逼近,鞋面上还沾着母亲绣的并蒂莲纹样——那是去年中秋母亲特意为她绣的新鞋。)
“原来你早就知道...“喉间涌着血沫,指尖掐进掌心的月牙痕,那是十二岁父亲教我握刀时留下的茧。淬体境后期的内力在经脉里乱撞,丹田处却突然泛起凉意,是父亲给我时那把刀的刀鞘内侧,刻着的半句口诀:“血祭刀魂,风引刀势“。
(刀刃突然在掌心震鸣,七年来每日握刀的虎口突然裂开,鲜血渗进刀镡处的云纹,那些曾以为是装饰的纹路竟在吸血后亮起金芒。李飞燕的剑尖已经抵住我咽喉,她鬓角的玉簪是我去年在江南为她寻的羊脂玉,此刻正映着她眼底的冷光。)
“百里飘风...入门三重,你以为只能跑?“突然想起父亲传功时深夜的低语,“当年为师被三十仇家围追,就是在绝境中把入门轻功踏出了第四重——“(脚底突然踏碎三块岩石,借力倒掠的瞬间,刀鞘竟在金芒中化作细碎流光,缠上了刀柄。李飞燕的剑尖划破我脖颈,却见我借这反冲之力,将毕生内力灌进刀中。)
(飞血刀法的残页在脑海中自动补全,父亲临终前没说完的那句“刀随血动“,此刻随着滴落的鲜血在刀刃上凝结成细小血珠。那些被李飞燕带来的先天境高手同时出手,却见我踏碎枯枝的轨迹,竟暗合着宗门山门禁地里的星图——原来这轻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配合祖传刀阵。)
“你杀我孩子时...“刀风卷着血珠划破第一个敌人的手腕,“可记得他才刚会喊你母亲?“(第二刀劈开敌人的丹田,七年来从未真正下过杀手的少年,此刻眼中只有母亲倒在祠堂前的姿势。李飞燕的脸色终于变了,她不知道为何我的刀法突然从生涩变得狠辣,更不知道父亲传给我的,从来不是完整的飞血刀法——)
(当第三刀砍在她左肩,她踉跄后退时,我终于看见她腰间挂着的玉佩,是当年我在破庙中为救她而挨的那道剑伤。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在地面汇成宗门祖训的“忍“字,可此刻丹田处的凉意化作滚烫,父亲的配刀在手中轻了三分,那些被灭的同门尸身旁,飘落的竟是师伯暗中传给我的半卷《血河引》。)
(“跑?“擦着嘴角的血笑出声,百里飘风第四重“血引风“的步法第一次在实战中踏开,那些包围的敌人突然发现,我的每一步都踩在他们的下盘死穴,而刀刃上的血珠,竟开始吸收他们受伤后溢出的血气。李飞燕的先天真气在体内翻涌,她终于惊觉——)
“你父亲...他根本不是先天境初期!“(当我的刀尖抵住她咽喉,她盯着我眼中泛起的金芒,终于说出了那个秘密,“他当年明明已经...咳!“(刀柄重重砸在她后颈,看着她倒地前不可置信的眼神,我知道不能杀她——这仇恨,要让她亲眼看着我踏碎她的门派,就像她踏碎我的宗门那样。)
(背起刀,踉跄着踏入更深的山林,背后传来敌人的惨叫。掌心的刀伤在愈合,刀鞘的碎片却在体内游走,化作点点金光融入经脉。远处传来狼嚎,却比不过耳畔响起的,是两个孩子昨日还在喊“爹爹抱“的声音。指尖抚过刀柄新出现的血纹,终于明白父亲为何总在看这把刀时叹气——)
原来,飞血刀法的小成,从来不是淬体境,而是...(低头看着掌心不再愈合的伤口,血珠悬而不落,在月光下竟凝成刀刃形状。山风掠过,带来远处追兵的马蹄声,而我知道,从今天起,江湖上再无那个街头逗狗的纨绔,只有背着灭门血仇,刀上凝着妻儿血的——)
“李飞燕,“(舔了舔唇角的血,笑声混着泪水落在刀柄,“你漏看了一样东西——我娘是苗疆圣女,而你杀她时,她刚把蛊虫种进我体内。“(指尖弹动,方才吸收的血气在体外凝成细小血蝶,翩翩飞向昏迷的李飞燕,“这是你教我的,感情,要用来骗人。“)
(背起刀,踏碎最后一片月光,百里飘风第四重的步法在血蝶指引下,朝着西南苗疆方向狂奔。身后的追兵突然传来惨叫,不是因为我,而是他们体内,不知何时种下的蛊虫,开始啃噬经脉——就像他们啃噬我宗门时那样。)
(刀在腰间震鸣,这次不是悲伤,而是兴奋。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宝儿囡囡,你们且等,待我在苗疆寻到娘的族人,待我把这飞血刀法,炼成真正的...)
(山雾弥漫,遮住了少年渐渐坚定的眼神,却遮不住刀刃上,新浮现的八个小字:血债血偿,风过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