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学生会办公室。
林知夏站在A701门前,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抚过精心包装的蛋糕盒。今天她特意换上了米色针织衫和浅咖色长裙,发梢微卷的茶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与往日活泼的模样截然不同。
“系统,你确定这样有用?”她在心里小声问。
“宿主请放心!数据分析显示,反差萌对江逾白的攻略成功率高达——”
叩叩。
没等系统说完,她轻轻敲响了门。
“进。”
江逾白清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林知夏推门而入时,刻意放轻了脚步。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密的光影。他正在批阅文件,钢笔尖在纸上划出利落的痕迹,连头都没抬。
“江学长。”她轻声唤道,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分。
钢笔尖顿住。江逾白抬眸,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今天的林知夏安静得不像她。
“这是我自己做的抹茶慕斯。”她将蛋糕盒轻轻放在桌角,指尖在包装绸带上无意识地摩挲,“听说...学长喜欢甜食。”
空气凝固了几秒。江逾白的目光从她微垂的睫毛移到那个精致的盒子上,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不用。”
他伸手推回盒子时,袖口擦过她的指尖。林知夏没像往常那样坚持,只是固执地把盒子又推过去一寸:“就当作...校庆合作的谢礼。”
江逾白皱眉,突然拿起手机。
叮——
林知夏的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出微信转账通知:200元。
“......”
她盯着那个冰冷的数字,胸口发闷。按照计划,此刻她应该继续保持安静人设,可脱口而出的却是带着颤音的一句:“江逾白,我们有这么不熟嘛?”
钢笔啪地掉在文件上。江逾白猛地抬头,却看见她已经转身走向会议桌,裙摆划出一道克制的弧度:“校庆方案我修改好了,灯光预算压缩了18%。”
接下来的两小时,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和钢笔书写的沙沙声。林知夏全程垂着眼睫,回答简明扼要,连往日总爱偷瞄他的小动作都消失了。江逾白第三次抬眼看她时,发现她正无意识揉着左手腕——那里有一块明显的烫伤痕迹。
“今天就到这里。”他合上文件夹的声音比平时重了些。
林知夏安静地收拾文件,走到门口时突然被叫住:“蛋糕。”
江逾白指了指那个始终未动的盒子。她头也不回:“学长处理掉吧。”
林知夏踢飞一颗小石子,脑海里炸开系统的提示音:
“叮!好感度检测结果:7%(无变化)”
“什么嘛!”她终于憋不住炸毛,“你不是说他吃反差萌这套吗?!不是检测到他喜欢甜食吗?!”
“宿主,数据不会出错~”系统欢快地解释,“但江逾白对'刻意'的行为免疫哦!”
她气得扯下发绳,茶色长发在晚风中飞扬:“那要怎么办?”
林知夏突然停下脚步。远处教学楼灯火通明,某个窗口映出江逾白修长的身影。他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那个原封不动的蛋糕盒?
夜风吹散她的疑惑。少女重新扎起高马尾,眼底燃起狡黠的光:“系统,校庆彩排的灯光程序...是不是该做个备份?”
(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江临风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支钢笔,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边,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手机屏幕亮起,是江逾白发来的消息——
江逾白:【蒋家宴会,我不去了。】
江临风挑眉,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理由?】
江逾白:【校庆彩排。】
“啧。”江临风嗤笑一声,随手将手机丢到一旁,“这小子,借口都懒得编。”
助理小心翼翼探头:“江总,蒋家那边......”
“照常去。”江临风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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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宴会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香槟塔在觥筹交错间泛着金色的涟漪。江临风斜倚在吧台边,修长的指尖轻敲杯壁,琥珀色的威士忌在灯光下摇曳。他漫不经心地扫视全场,目光忽然在某处定格——
苏棠穿着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如雪,红唇微抿,正独自站在露台边缘。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她抬手将碎发别至耳后,腕间的翡翠镯子泛着冷光。
江临风眯起眼,记忆骤然回溯——三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宴会上,她曾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笑:“江临风,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缺女伴?”
而如今,她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烈酒灼烧着胸腔。放下酒杯时,他瞥见某位导演正朝苏棠走去,油腻的手掌已经搭上了她的腰。
苏棠明显僵了一瞬,却强撑着没有躲开。
江临风的眸色骤然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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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长廊。
苏棠跌跌撞撞地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酒气混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她靠着墙滑坐下去,指尖发颤。身后传来导演令人作呕的笑声:“苏小姐这就想走?当初求着我给角色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清高模样。”
她胃里翻涌着恶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绝望快要将她淹没时,走廊尽头骤然亮起刺目的车灯。黑色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江临风修长的身影踏着雨水走来。
他停在导演面前,皮鞋碾过积水,腕间的百达翡丽泛着冷光。
“周导好兴致。”江临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的人,你也敢动?”
导演脸色骤变:“江、江总,我不知道她是......”
话没说完,保镖已经将他拖走,惨叫声渐渐消失在雨夜里。
苏棠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锁骨处汇成晶莹的线。记忆突然重叠——三年前的雨夜,也是这样的身影,为她撑起一把伞。
“......临风。”她喃喃开口,酒精让意识愈发模糊。
江临风猛地将她拽入怀中,手臂箍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
“叫我什么?”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隐忍的颤抖,“当年说分手的人,现在有什么资格喊我的名字?”
苏棠的脸颊贴上他温热的胸膛,听见剧烈的心跳声。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醉意朦胧地轻笑:“你明明知道......”
话没说完,就被滚烫的唇封住。
这个吻带着三年的思念与怨恨,江临风的舌尖强势入侵,牙齿碾过她的下唇,直到尝到血腥气。他将她抵在墙上,手掌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雨水顺着苏棠的发梢滑进领口,在胸前蜿蜒出诱人的曲线。
“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吗?”江临风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每个夜晚,都想着把你锁在身边。”
苏棠在酒精与情欲中沉沦,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布料烙在皮肤上。江临风突然松开她的手,却将她拦腰抱起,走向车内。
后座的真皮座椅带着体温,他俯身吻住她时,窗外的雨幕模糊了整个世界。
“说你爱我。”江临风扯开她颈间的丝带,滚烫的吻落在锁骨凹陷处,“当年没说完的话,现在必须听你亲口说。”
苏棠在眩晕中抓住他的衬衫,指甲深深陷进他后背。雨声、心跳声、喘息声交织成网,将两人困在时光的裂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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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江宅主卧。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苏棠在陌生的床上醒来。江临风支着下巴凝视她,指尖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
“别再逃了。”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