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脉融合仪式

“对的对的，他们最后会成为干干净净的血脉骑士，身体健朗，肥瘦比例堪称完美！”又一位贵族少年接下了话茬。

此刻新贵族们脸上的表情越发古怪，似乎在强忍着笑意。

听到肥瘦比例一词，维萨里已经有所察觉，但他还是静静的看着优尼，等待着他说出最终答案。

察觉到氛围有些诡异，优尼咽了口唾沫，谨慎地开口道：

“最后，他们会被送到萨尔瓦斯男爵和克里斯汀男爵大人的桌子上，这些……”

优尼斟酌了一下词汇：“这些食物会对骑士血气和生命能量的修行有很大益处。”

维萨里叹了口气，他早该明白的，蓝血贵族是一群畜生，新贵族又能好到哪里去？

看着眼前一个个扭曲的笑脸，维萨里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但转念一想，难道自己就是个好东西吗？

维萨里固然没有杀人的意愿，也尽力保持着试验者的生命安全，但这么肆无忌惮地开展实验，又能比贵族们好到哪去？

维萨里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

实验是必须要继续做的，在这个黑暗愚昧的世界里，只有不断前进才能让自己停留在原地，留在一个逍遥自在的境地。

看了一眼优尼，维萨里对这位青年的印象还不错，愿意稍微提点一下他：

“我看重生命的价值，希望你能明白。”

没有去在意优尼如何思索，维萨里迈步往克里斯汀的宅邸走去，他要仔细学习血脉融合仪式。

仪式学是一门钻研历史与未来的学问。

在仪式学上，先哲们认为世界被包裹在连续的以太流体之中，世界发生的任何变动都会在以太上留下影响。

小到一粒盐溶解在水中，大到一座国家的诞生与覆灭，这些都会在以太上激起波纹。

这些波纹甚至包含了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变动。

有波纹必定会有回响，以太带来的回响会拥有反过来改变世界的力量。

围绕着仪式学，先哲们拓展了数不尽的学科与知识，例如多重秘史体系，命运观测效应等等。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如今新贵族们常用的血脉融合仪式取自的历史已经遥远而不可考证，根据仪式进行历史推测

似乎是某个人被异兽吞入腹中后，撕开异兽的脊背，活生生的跳了出来。

这次经历不仅没有让他衰落反而让他重新诞生，获取了异兽的血脉。

很有意思的是，借助以太回响的力量造成的变动也会激发以太的回响。

这就导致了仪式因为各种细微的差别而具有不同的以太力量。

值得一提的是，以太也是高天的另一个别称。

维萨里如痴如醉地学习起了仪式，毕竟除了借助以太的力量外，仪式也可以加入自己新的理解。

以太的回响会促使血脉融合，猩红巫术也可以促使血脉融合，二者相加带来的往往是更高的收益。

另一边，优尼则是在仔细思索维萨里说的话。

“维萨里男爵他说他看重生命的价值，生命的价值是什么呢？”

优尼苦苦思索着：对不同的人来说，生命的价值是不同的。对骑士们来说，吃掉往往是生命最大的价值。

那对于维萨里男爵呢？这是一位擅长猩红巫术的男爵，猩红巫师往往沉醉于血肉的奥妙。

也就是说，生命对他们最大的价值其实是用来实验。

想到这里，优尼的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赶忙找到周围的少女询问：

“你知道今天到来的维萨里男爵是什么来头吗？克里斯汀大人怎么突然找他过来主持血脉转化仪式？”

少女满不在乎的说：“管他呢，反正克里斯汀姑姑不会害我们的。”

直到在优尼再三追问下，少女才不耐烦的说出了维萨里的信息：

“他好像是最近几个月才册封的蓝血贵族，据说还是个归爵者。”

优尼的心顿时凉了一半，跟出身优渥而不学无术的少女不同，优尼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归爵者。

新贵族得到册封需要立下功绩，哪怕是刚被册封的新贵族实力也很强大。

但刚被册封的归爵者不同，这代表这名巫师是个缺乏经验的新手，也就是急需练手材料的时候。

所以自己这批人其实和笼子里的农奴没什么两样，都不过是某种耗材罢了。

想到这里，优尼的呼吸都不由得开始紊乱，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克里斯汀男爵与维萨里男爵肯定有某种交易，想要退出血脉转化仪式恐怕是不可能了。’

‘那眼下最优的方案只有两个，一个是把自己接受仪式的次序尽力往后挪，赌一把轮到自己的时候维萨里男爵已经掌握了血脉融合仪式。

另一个选择是废掉自己的生命种子，一辈子当个体弱多病的废人，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优尼在脑袋里想了很多。

回想起维萨里若有所指的语言和眼色，优尼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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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萨里已经摸透了血脉融合仪式，完美的主持这个仪式对维萨里来说并不困难。

但难得有这么多高质量实验材料，不用来探究新的课题实在浪费。

更何况这群新贵族罪孽滔天，还让维萨里的情绪受到波动，进行破坏性试验也是合情合理且应该的。

考虑到要给克里斯汀子爵留点希望，维萨里还是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报废率。

最后一名贵族甚至会得到维萨里特殊定制的异变血脉。

想到之前给自己提供了赚钱点子的优尼，维萨里叹了口气。

虽然维萨里没有让他“报废”的想法，但最后优尼能拿到什么样的好处还是得看他的命运。

另一边，优尼则是敲开了克里斯汀男爵的房门。

“怎么，小优尼，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克里斯汀男爵慵懒的躺在床上，身下还有两位农奴在卖力的伺候着。

不只是优尼，整个克里斯汀男爵领都对克里斯汀荒淫无道的行为习惯了。

优尼面色如常地说：

“克里斯汀大人，维萨里男爵给了我些教诲，但它们太过深奥难懂。我想先将他们解决再去晋升骑士。”

“能否请您将我进行仪式的次序移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