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氪星帝皇，霸王条款

布鲁斯向后飞起，砸在保镖身上，就连背景板都砸穿了一个大洞。

当布鲁斯多少有几分真情切意的痛苦呼喊响起，那些本来因为见到超霸露面，而将要携带狂热情绪冲击演讲台的人们，才瞬间回过了神。

场面“轰”地杂乱了起来，尖叫和惊恐惨叫已经是乐团中最不起眼的伴奏，闪光灯的“咔嚓”仍然不绝于耳，与拥挤而来又迅速踩踏退却的人群成对比的是，记者们就像潮水沙滩上顽固发臭的钉子，牢牢钉在他们的岗位上，甚至有如豺狼，嗅到血腥，还要上前几步，拍摄更清晰的画面。

超霸一摆披风，让猩红的血色披风如瀑布般顺服地从他的肩头、背后，直垂到靴旁。

然后，超霸挺直胸膛，转身面对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高举起握住的拳头，上面甚至还残留着飞溅状的星点血迹。

他倒也不想搞得场面血腥，只是打得布鲁斯飞起来掉了几颗牙、流了点血，这点程度不至于让直播被掐断。

“所有乐于见到我不幸的人，所有希望我死去的人，坏消息，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超霸回忆着布鲁斯曾经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那种傲慢态度，将下巴抬得尽可能高，“我站在这里，站在你们所有人的面前，毫发无伤。”

超霸展开手臂，敞开胸怀，对镜头以外任何观看直播者的傲慢与轻蔑，溢于言表。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而佐德将军，这个曾经在电视上发誓“如果不交出超霸和其附庸就要毁灭地球”的狂妄之徒，此刻乖顺柔弱得像个绵羊一样，老老实实侍立在超霸的身后，落到和菲奥拉相差无几的从属者地位。

“停，谁告诉你可以走了？”突然，超霸锐利而带有危险的目光，扫向一侧，布鲁斯正被保镖从后面架着胳膊离开场地，其他的保镖竭力开路。

当超霸说出这句话，最后一个字落下，可以看得出，不光是保镖，就连布鲁斯·韦恩其本人，恐怕都因为这样的变故吓得血液凝结了。

这群人如同石雕呆愣不动，没有体悟到超霸话中的意思，超霸十分不满，看来，他们，尤其是布鲁斯·韦恩，需要一点提醒。

超霸双眼红光绽放，危险的光芒真的化为两道高能热视线，击中了布鲁斯的腿旁边的红毯，甚至红毯都没有燃烧，而是直接连带着地下的地面化为焦炭飞灰，只留下深深的沟壑。

“最后警告，回到这里。”

无需扩音，超霸自身发出的声音在胸腔振荡，一旦出口，足以让这声音响彻整个露天场地。而话语中隐含的威胁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布鲁斯到底还是蝙蝠侠，并不是其他那种孬种可以相提并论。只见布鲁斯推开了想要帮助他的保镖们，撑着地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冲着高台走来，人群如摩西分海为他让出道路。

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早点配合，蝙蝠侠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

布鲁斯低垂着头，松垮着肩膀，身形摇曳，模样狼狈，拳头却是攥紧了的，超霸看得分明。

后悔了吧，早干什么去了。

既然布鲁斯都“配合”到这种地步了，超霸脸上的表情，突然从狰狞恐怖瞬间切换为阳光明媚，眼中的红光毫无踪迹，就好像演讲台上不是超霸，而是一个穿着角色扮演制服的邻家男孩。

而就是这种迅速切换表情，足以能够让人恐惧到战栗，恐怕之后超霸的笑容无论有多温暖，曾经见识过这一幕的人，都会将超霸这种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的脾气当做警示牌，刻在脑子里。

超霸伸长手臂，搭上布鲁斯的肩膀，能感受到，布鲁斯很明显反射性地抖了下，或者说震颤了一下，又被他自己抑制住了。

接下来，超霸继续俯视这些记者们，又维持高高在上的态度，发表他接下来的话。

“晚上好！哥谭市的市民朋友们！以及全国全球所有的朋友们！我带来了好消息！”超霸亲切地搂着布鲁斯的肩膀，拍打两下他的肩头，就好像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与之前众人记忆里的一幕形成荒诞对比。

“我，代表‘犯罪辛迪加’，和我的朋友——代表韦恩集团的布鲁斯·韦恩！将会共同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世界上所有人！”

布鲁斯气得肩膀都在颤抖，换做超霸在那儿，一定会气得跳脚直喊“狗屁”！也亏布鲁斯能忍得住！

“为了庆祝氪星和地球人民之间和谐美好的外交关系建立，我！超霸！以氪星帝皇卡尔·艾尔的名号——郑重邀请我的朋友布鲁斯，为我们即将到来的模拟军事演习活动，尽他所能，提供任何资金和武器！”

惊世笑话！和明抢无异！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你疯了！”布鲁斯的牙齿都在碰撞，“咯咯”直响！布鲁斯那带着仇恨的目光，从身侧向超霸的脸直冲而来，恨不得要将超霸千刀万剐！

“别叫，傻哔，我们还是敌人，记得？”超霸维持着微笑，向记者们挥手，不时还颔首示意。

“我不同意！”布鲁斯猛地冲着媒体记者的方向抬头，咬牙切齿，眼睛斜瞥怒瞪超霸，旨在让所有人清晰明白，超霸是个恶棍，罪行滔天、天理难容。

在场观众的哗然声上了一个台阶！

“砰！”超霸手出如钳，抓住布鲁斯的后脑勺，将他的头砸入演讲台的木制桌面上，木屑飞溅，木板破裂，布鲁斯的头颅陷入演讲台中，身体软趴趴垂下，似跪似垂在地面之上。

哗然更甚！随后很快就是全场悄无声息，大家都屏气凝神，静待超霸接下来的动态。

而超霸将要做什么呢？

“佐德，合同文件递给我。”

超霸吩咐佐德将军，而佐德将军如同真正的喽啰那样，毕恭毕敬，掏出早已经在盔甲接近心口处捂热了的合同文件，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怎么若有似无感觉还有点臭？超霸皱眉。难道是佐德将军在纽约下水道那股味道没洗净？还是因为佐德将军把这份文件看得太重，甚至比命还要重要，倘若谁要抢夺这份文件，恐怕得先刺穿佐德的心脏。

女副官菲奥拉毕恭毕敬，双手呈上一只笔，于是超霸用这支笔，在合同的下方空白处，签下自己的氪星姓名“卡尔·艾尔”。

那已经生死不明的布鲁斯·韦恩，要该怎么签下他的姓名呢？

答案是——

布鲁斯根本不用亲自签他的姓名！只需要超霸捏着他的手掌，沾一些从布鲁斯头顶发隙中流淌着的鲜血，按下手印，即可。

拎起布鲁斯的西装后领，超霸将这个“废物”如同残渣废屑那样，丢在演讲台后方红毯地面上。

在这之后，超霸捏着那张同时带有签字和血手印的合同纸张，举起在身前，向所有人展示。

上面的霸王条款，让所有能够看清文字又能理解其中涵义的人，禁不住惊恐万分！

超霸，以及他所代表的势力，无论是“犯罪辛迪加”，还是“氪星”，都无需为此次的“模拟军事演习”付出任何代价，甚至根本是提都没提！

而与之相比天差地别的是——韦恩集团所要付出的，是“所有人员”、“全部资产”、“随时随地响应超霸的要求”！不如干脆说，超霸把整个韦恩集团都明着抢劫了得了，其实根本不用走流程的。

超霸环视全场，等待着下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跳出来，变成杀鸡儆猴的那个靶子。可惜，没有人这样做。

其实，原因也昭然若揭——唯有布鲁斯及其背后的韦恩集团，是这次新闻发布会最大的待宰肥羊！

超霸敢肯定，不止是他，还有其他更多潜伏在暗地里的人，希望韦恩集团垮台，希望瓜分韦恩集团的血肉遗骸。

不过，超霸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要让韦恩集团垮台，也不是要让布鲁斯·韦恩死翘翘，而是要让这个软硬不吃的硬骨头，配合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为了让所有人都清晰看到合同上面的条款，超霸甚至运用了透明力场的飞行能力，在混合惊诧、恐惧、狂热等等的目光注视中，没有任何征兆，唯独只有超霸周身失去重力那般，在众人的视线汇聚中心，凛然升起，血色如瀑的猩红披风在超霸的背后猎猎作响。

随即挑选一个在场幸运儿。

超霸将合同纸张举到距离对方的脸不过十几厘米的距离。

“看清了吗？”超霸问。

这个可怜人，结巴得快要说不出话，就在超霸准备挑选下一个目标时，这个人突然“砰”地双膝跪地，哆哆嗦嗦地就去伸手试图触摸超霸悬在半空的战靴，试图去亲吻超霸的鞋尖。

恶心。

不过效果很好。

在超霸踢翻了第二个有样学样想要这样做的人之后，第三个人哆嗦着回答“是的”，超霸才终于满意地点头，如同被一缕风吹动往后飘去，又将合同纸张转动角度好让所有位置的人能看见，这才算完。

回到演讲台，超霸快速向下转动眼珠看了一眼合同纸张，上面仅有一页单面内容，就连边框的花纹都是佐德将军亲力亲为绘制而成的。看完后，超霸就将合同递回给了旁边侍立的佐德将军。

佐德将军浑身颤抖，眼含热泪，和在场其他人不同，恐怕只有他和女副官菲奥拉，才真真正正为此刻，而发自心底感到欣喜、狂热。

超霸双手抱臂，手指在胳膊上敲打，“提问环节。”超霸说。

当即，人群就向前倾倒簇拥了过来，记者们如同狂热的鬣狗，发出犬吠声。而在后排，超霸见到了熟悉的身影——超女王，她的手中还握着一个只剩底的酒瓶。

“一个一个来，”超霸随意指向底下的其中一个记者，“就你了。”

“氪星就是塔马兰星的另一个称呼吗？”记者脱口而出。

······

韦恩集团深受总裁器重的技术总监卢修斯，带领众人，准确来说他服务的对象有且仅有超霸一人，快速穿行过新韦恩大厦的走廊。

超霸尽量不去想手机的事情，手机已经被各种电话和信息卡爆掉了，根本打不开。

卢修斯带着路，不时停下，嘴唇快速翕动，介绍着什么，超霸全当耳旁风。

“······”卢修斯说。

“嗯嗯。”超霸敷衍，悬空的脚尖不时轻点地面。

卢修斯无可奈何又重复一遍，“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韦恩总裁的私人办公室，要乘坐专用的私人电梯，需要得到布鲁斯·韦恩本人的亲自授权，才能输入访客密码。”

超霸真想进入，打破窗户也一样能进去。说到总裁办公室，这让超霸想起原来旧韦恩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可是被神力戒漫天撒的排泄物浸泡过墙壁的，那味道挥之不去，人厌狗嫌。还好塌了，塌的好。说起来，神力戒哈尔最近怎么样了？

“嗯嗯，那就不去了，别的地方，带路。”

卢修斯被超霸的宽容态度，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直到超霸擦着他的身侧，向转角另一个方向离开，卢修斯才恍然惊醒，小跑着跟上，又在前面带路。

来到一处“玻璃长廊”，这似乎是专门给员工们用来放松以及喝下午茶的地方。韦恩集团的福利有这么好吗？

在打开的窗户处，超霸眺望哥谭的夜景，繁华都市尽收眼底。

“唰！”皮鞭突袭，由武器主人甩出时劲道干脆利落，一旦接触超霸的皮肤就紧缚似菟丝花，不留一丝空隙。

超霸就眼睁睁，任由皮鞭拽着他的脖子，把他从窗口往外拖，整个人倒悬着掉出窗口。

卢修斯在后面传来的尖叫声，比起最优秀的阉伶歌手还要清脆嘹亮。

由着重力牵引，超霸坠落的速度要更快些，很快就与袭击者的视线平齐交汇。

“猎物，抓住你了。”猫女穿着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窒息的紧身皮衣，她的手中抓着一种圆盘形状的机械装置，能够帮助她这种轻量级体型的人，可以用这种装置在高楼大厦外的玻璃上，达到快速移动的效果。

他们都在“坠落”。

“赛琳娜，”超霸运用起氪星力场来减缓下落的加速度，以保持两人的位置相对静止，“你涂了口红？还换了个色号？我从没见过如此接近鲜血的颜色。”

“嗯~没有口红，超霸，那是我啜饮上个猎物血液留下的污渍，你不觉得和你的披风很搭配吗？”

接着，猫女换了个话题。

“蝙蝠侠气疯了，他会让你，为你今夜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超霸乐呵呵地笑着，而他们的高度已经快要接近地面。

“那就让他来！”

“你们都是我的猎物，任何一个受伤，我都会因此心碎~”

“那我走！”

在他们即将摔得头破血流脑浆飞溅之前，超霸搂住猫女的腰，一个贴地俯冲大拐弯，直冲着云霄而去，就算他没有这样做，那样的悲剧也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