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幕降临，一天的工作也即将结束，高零关闭电脑收拾好文档准备离开。
临走时同事陈泽突然问他：“要不要去喝酒？”
“我就不去了。”
“明天周六又没事。”
“都说了不去，你们自己去。”
“好吧好吧。”
高零虽然也喝酒，但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聚会的场合，他只会觉得吵闹，偶尔一个人去喝几杯倒是没问题。
回到家，他发现今天玄关以及客厅的灯是关着的，这一周内他每天下班回来玄关以及客厅的灯都是开着的，今天她出门还没回来吗？
说起来，她好像是自由职业来着，好像是画师？
他又想起之前那张纸条上的小幽灵，他一定是在哪见过那个幽灵形象，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已开锁——”门口密码锁传来提示音，藤筱背着包走了进来，肩膀上还斜挂着相机。
“你……你好。”藤筱先开口打招呼。
“啊，嗯，晚上好。”
换鞋后她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去，事后高零才想起要问问那个幽灵画像的事情。
周六高零醒来准备吃早餐时，玄关处藤筱昨天换下的鞋已经没了影，高零心里暗自吐槽就算是周六也不用起这么早吧。
下午回来，藤筱轻手轻脚关上入户门，帆布背包上挂着的望远镜还在晃荡。玄关处透来落地窗的斜阳，她低头换鞋时瞥见高零坐在沙发上看资料。
“那个，”低沉的男声让她后背一僵，“之前的便利贴。”
她转身时帆布包撞到鞋柜，发出闷响。高零举起那张浅黄色便签纸，手指右下角的幽灵简笔画，让藤筱感觉喉咙发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背包带子。
“这个标记...”他食指关节抵着下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是漫画《少女与狼》作者的标志。”藤筱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幽灵老师...我...是她的读者。”
“想起来了！年初项目组做绘本调研时看过。”他掏出手机划动屏幕，“微博关注列表里确实有...叫「幽灵Ghots」？”
“对，头像就是这个幽灵。”她往自己房间挪了半步，“之前水壶我消毒过三遍。”
“倒不是这个问题。”高零把便利贴夹回素描本，“只是突然看到熟悉的图形...打扰了。”
藤筱几乎是逃进房间的。门锁咔嗒合上时，她听见窗外传来鸟声的啼鸣。又看了眼书桌上未完成的画稿里，还是开始工作吧。
夜里，藤筱仔细琢磨了下，以后绝对不能习惯性的画上那个幽灵简笔画了，网络上就算了，万一现实中被认出来了自己可没能力承受那些赞誉或者批评。
「幽灵老师新作超有意思！」
「少女×人外就是好磕。」
「幽灵老师最近还观鸟吗？」
藤筱看着自己微博底下的评论，又想着其实如果现实中有人夸夸自己的画也是可以的，现在她的漫画现实中除了家人之外没让其他人知道，对其他人都是宣称在做绘画相关的工作。
但是她总感觉现实中大家会各自介意对方的情绪和想法而说出一些违心的话，根本不可能表露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