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对未来的规划,成仙后就要开始为迈入法则境做准备,法则境是一道巨大的鸿沟,我该走魔之大道还是死亡大道呢?”
带着这个疑问,天玄主动飞向雷劫,答案只有渡劫完成后,才有时间来思考。
最后十七道雷劫仿若汹涌澎湃的巨浪,一道更比一道凶猛,但在魔气与死气的坚盾抵御下,皆被悉数抵挡。
当最后一道雷劫偃旗息鼓后,天玄已然精疲力竭,犹如风中残烛,灵力、魔气、死气十不存一。
身后的羽翼如幻影般消散,他的身躯从空中直直坠落下来。
“既然要与光域一决高下,那就踏上魔道吧。”
这句铿锵有力的话语落下,天玄便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个温暖如春风的柔软身躯紧紧拥抱着。
此时,天玄渡劫处不远的天空,神圣天使家族长老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身影,缓缓开口道:“是他吗?当年那条漏网之鱼?”
长老的话语,让众人纷纷回忆起方才的场景,背后六对漆黑如墨的羽翼,在雷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长老,那确实是堕落天使,需不需要立马通知族长。”
“去吧!”
同一时间,雪域的一处高山上。
“咦?漆黑的羽翼,堕落天使家族竟然还有幸存者?”
“毕竟是那位的家族,自地狱归来之人,死亡对他而言不过是重回故里,只能说光域是在自寻死路。”
……
昏迷中的天玄被一道倩影抱进了洞府,放在了石床上。
安顿好天玄后,倩影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将其贴在石壁上。
“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样浪费在你身上了,你以后可要赔我。”
倩影对着昏迷的天玄说道,语气柔和中带着些许责备,小手不断的戳着天玄的脸颊。
“希望族老的判断没问题吧。”
在天玄昏迷的这段时间,方圆数万里充满神圣天使家族的人,但不管他们怎么找,都未能发现天玄所在的洞府。
但没过多久,便被中州的人打了回去,还陨落了不少人。
几个时辰后,天玄总算是醒了过来,他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是落入谁的怀中。睁眼后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在洞府之中,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影。
“估计是出现幻觉了吧……”
天玄自嘲的笑了笑,至于自己如何回到洞府,他只当是靠着身体本能自己走回来的。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发现,自己身旁躺着一只熟睡的小狐狸,白色的毛发,尾部有些红色的条纹。
蜷缩成一坨正睡得香。
“之前感受到的毛茸茸的触感就是她吧。”
天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她那如丝般柔顺的毛发。然而,也许是他的举动惊扰了正在酣睡中的小狐狸,只见它微微晃动了一下小巧玲珑的脑袋,然后用那条蓬松的尾巴像一条温暖的毛毯一样,缓缓蜷缩过来,严严实实地将自己的脑袋给遮住了。
“嘿!居然还不让我摸啦?“
天玄见状,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天玄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朝着洞口走去。当他踏出洞口的那一刹那,才惊觉夜幕已然降临。抬头望去,只见浩瀚无垠的夜空中闪烁着无数璀璨的繁星,宛如一颗颗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熠熠生辉。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悄无声息地拂过脸庞。伴随着微风的轻抚,夜空开始悄然发生奇妙的变化。原本分散在各处的点点极光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道绚丽多彩的光带,仿佛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剑刃,直直地划破了整片漆黑的夜空。
天玄被眼前这如梦似幻的景象深深吸引住了,他静静地坐在洞口,双眼凝视着那片神秘而美丽的极光,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其中。
不知何时,小狐狸也从美梦中苏醒了过来。它迷迷糊糊地摇摇晃晃着身子,慢悠悠地走到了天玄的身旁。
接着,只见它轻盈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天玄宽阔的肩膀上坐好。那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夜空中那不断变幻着形状和色彩的极光,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
天玄察觉到了小狐狸的动作,稍稍侧头瞟了它一眼,但并没有开口说话。随后,便再次转过头去,继续全神贯注地欣赏起那令人陶醉不已的极光美景。
……
第二天清晨,万道霞光刺破云层,宛如金色的丝线般洒落在大地上。其中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地映照在了静静坐在那里一整晚的天玄身上。
一直如同雕塑般纹丝不动的天玄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缓缓地睁开双眼,伸展开有些僵硬的四肢,然后慢慢地站起身子。
他先是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开始认真地清扫起整个洞府来。从地面到石壁,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仔细地抹去所有可能留下人类踪迹的地方,将洞府还原为初见时的模样。
完成清扫工作后的天玄,目光转向仍在酣睡中的小狐狸。看着那蜷缩成一团、可爱至极的模样,他不禁轻轻地笑出了声:“真不知道你这家伙到底是狐狸呢,还是小猪,居然如此贪睡。”
边说着,天玄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柔地将小狐狸抱入怀中。生怕惊醒它似的,动作轻缓得连一丝微风都未曾搅动。接着,他又无比小心地把小狐狸放置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之上,让它可以继续安心地睡觉。
安置好小狐狸后,天玄抬头看向前方,眼神最终定格在自己左前方的某个方向。深吸一口气后,他迈出脚步,踏上了新一天的征程。
然而与其余仙人不同的是,天玄并没有运用自身的灵力,而是选择一步一个脚印,以一种极为缓慢而沉稳的步伐徐徐前行。
此时,高悬空中的太阳越发明亮炽热起来,四周也渐渐出现了各种生物活跃的迹象,但雪域依旧寒冷,阳光的那点温度在雪域的严寒下荡然无存。天玄却恍若未闻,依然保持着原有的节奏,不急不缓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