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主要出国?
- 穿成恶毒继妹后我爆红了
- 梁了个梁
- 2575字
- 2025-04-26 22:32:31
自从上次那件事过去一周,校园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地流淌着。
沈昭棠和纪暖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升温,就像春日里渐渐抽芽的柳枝,虽不张扬,却满是生机。
晚上,沈昭棠坐在床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点开消息框,是纪暖发来的:“我准备出国深造了。”
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心底先是涌起一阵意外的涟漪。
看小说时沈昭棠便觉得她不像温室的花朵,哪怕置身于淤泥之中,也能将根须深深扎进土壤,汲取养分,努力向上生长,用自己的坚韧和勇敢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这样的她,做出出国深造的决定,又怎能不让人觉得既是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呢?
给纪暖发去祝福后,沈昭棠忽然开始认真琢磨起未来的路。曾经绑定的系统已完成使命消失不见,学校里也因高三的紧张氛围显得格外平静——所有人都低头朝着各自的前途狂奔,连空气里都浮动着油墨和咖啡的味道。沈昭野自从上次分别后便像被卷入了某个无形的漩涡,忙得连人影都见不着,更别提沈昭棠那点想“献殷勤”修复关系的小心思,早就在他一句不回的聊天框里磨成了碎末。
许姨倒是这段时间格外贴心,偶尔会用看似随意的口吻问起同班同学的事,眼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担忧。
沈昭棠总是笑着摇头——毕竟如今的沈昭棠,早已不是只能捧着流食、隔着氧气面罩看世界的样子。
现在的她能大口吃酸辣粉配冰可乐,能在操场上和朋友追着跑圈,甚至能在体育课测800米时稳稳冲过终点线。
对比从前在病房里数着点滴过日子的时光,这样平凡的烟火气,早已是上天馈赠的奇迹。
可纪暖要出国的消息,偏偏像一粒投进湖面的石子。看着她朋友圈里那张收拾行李的照片,突然意识到原来“不同的人生轨迹”从来不是书本里的抽象概念。
或许沈昭棠也该跳出这摊平静的湖水?指尖摩挲着课桌上刻了又擦的“加油”痕迹,窗外的香樟叶正被风吹得沙沙响
——既然已经拥有了健康奔跑的能力,为什么不试着朝更远的方向跑一跑呢?
哪怕只是试着在志愿表上勾下从前不敢想的城市,或是在深夜的台灯下多解一道压轴题,都是对这场新生最好的回应吧。
翻来覆去间,校庆舞台上女孩们飞扬的裙摆突然撞进脑海。——她们旋转时扬起的光,像撒在天幕的星子,连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都泛着金边。
那一刻沈昭棠突然意识到,原来心动的不仅是她们的美丽,更是那种从灵魂深处漫出来的自信,像把火种扔进了心里。
沈昭棠也想成为这样的光。
不是站在聚光灯下等待仰望,而是能让看见她的人也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能做点什么”。
或许是学一支藏在手机里反复看了几十遍的舞蹈,或许是报名那个总被她路过的话剧社招新,
又或者只是在早读时第一个大声念出英语课文——只要能让胸腔里这颗重新跳动的心脏,在每个踮脚的瞬间都震出清脆的回响。
窗外的月光刚好落在床尾的瑜伽垫上,沈昭棠翻身摸出压在枕头下的校庆节目单。
指尖划过“舞蹈《追光者》”的字样时,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战栗。这战栗,像是命运的召唤。
沈昭棠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她迅速起身,打开电脑搜索《追光者》的舞蹈教学视频。屏幕上舞者灵动的身姿,让沈昭棠眼中燃起炽热的光。
她跟着视频笨拙地比划起来,动作生硬又不协调,但她丝毫不在意。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每一次跌倒又爬起,都在坚定她的决心。
第二天
沈昭棠握着手机在走廊尽头站了很久,指腹摩挲着通讯录里那个备注“许姨”的号码。
深吸一口气按下通话键,听筒里传来她带着笑意的“喂”。
“许姨,”沈昭棠盯着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夕阳把梧桐树影镀成金箔,“我……想请个舞蹈老师和家教。”
电话那头先是短暂的沉默,“怎么突然想学这个?”她的声音轻得像怕惊着什么,“是学校有活动吗?还是……”
“校庆的时候看了舞蹈队的表演,”沈昭棠盯着自己在地面投下的影子,脚尖轻轻蜷起,“觉得她们特别亮。”喉咙动了动,又补了一句,“我也想试试。”
又是几秒安静。正当沈昭棠攥紧校服下摆时,听见许诺轻笑一声,带点鼻音:“傻孩子,这有什么不行的。”
背景里传来翻动纸张的窸窣声,她的语速突然加快,“舞蹈老师要专业院校毕业的还是剧团退下来的?家教想补哪科?对了,你之前说想吃糖醋小排,今晚就让张姨做……”
“许姨”沈昭棠忍不住打断她,眼眶有点热,“不用那么急,慢慢来。”
“怎么不急?”许诺的声音突然亮起来,像是推开了阳台门,风声里混着楼下孩童的笑闹,“我家糖糖终于肯提要求了——你等着,半小时内准保把老师资料发你微信!”
挂掉电话时,夕阳正从窗棂间斜斜切进来,在瓷砖上流淌成一条橙红色的河。
手机屏幕亮起,置顶对话框里已经弹出三条语音,夹杂着几张舞蹈老师的简历截图,最后还跟着一串被她特意加粗的字:糖糖你只管练,缺什么随时跟许姨说!
我盯着那些感叹号,忽然笑出声来。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好”字时,窗外的风卷着一片梧桐叶掠过玻璃,像某个轻盈的起跳前奏。
晚上,许姨请来的舞蹈老师准时到达。
舞蹈老师推门进来时,沈昭棠正对着把杆发愁。
她个子很高,身形修长,一身黑色练功服衬得气质格外挺拔,腰背笔直得像是用尺子量过,往那儿一站就自带一股优雅气场。
“我是林老师,是国家舞蹈队的,你继母许诺是我朋友,让我来教教她家小朋友。”
林黛笑着朝沈昭棠伸手,指尖白皙修长,掌心有层薄茧,“先聊聊你的基础吧,之前接触过舞蹈吗?”
沈昭棠有点紧张,赶紧回了句“只学过一点广播体操”。
林黛被逗笑了,眼尾弯起好看的弧度:“那先从最基础的拉伸开始。”
说着林黛便示范起压腿动作,膝盖绷得笔直,脚背像天鹅颈般自然拱起,“注意别用蛮力,腰背要像这样拉直……”
林黛耐心地纠正沈昭棠的姿势,手轻轻按在她后腰上:“放松些,想象脊柱在往上延伸。”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发梢,碎金似的晃了晃。练完几个动作后,林黛递来一瓶水:“今天先到这儿,明天咱们试试把杆训练,怎么样?”
沈昭棠擦着汗点头,看她收拾东西时,发现她背包侧袋露出半张旧照片,边角磨得发毛。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芭蕾舞裙,踮脚立在舞台上,身后追光灯亮得像把星星揉碎了撒上去。
“别紧张,”林黛忽然回头冲我笑,“舞蹈不难,难的是每天重复的坚持。”这话让沈昭棠想起她刚才示范时,膝盖内侧隐约可见的旧伤疤。
——原来那些漂亮的旋转背后,都是数不清的重复和疼痛堆出来的。
离开舞蹈室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沈昭棠踩着她刚才教的绷脚姿势走路,脚底还有点酸,但莫名觉得,跟着这样的老师学下去,说不定真能离那个发光的自己更近一点。
——原来所谓梦想,从来不是突然砸中的天雷,而是某个清晨你望向镜子,发现自己眼里真的有光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