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姝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回握住他的手。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车载香薰的木质调混着少女发间的茉莉香,在密闭的车厢里编织成温柔的网。周景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指节泛出淡淡的白。他余光扫过后视镜,杨静姝正歪在副驾,杏眼亮晶晶地和后座的温婉聊着新上映的爱情电影。
“男主角在暴雨里追着救护车跑的那段,我哭得妆都花了!”温婉夸张地比划着,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净的泪珠,“那个镜头切到他湿透的衬衫贴着胸膛,眼神里全是绝望,呜呜呜太虐了!”
温婉忽然促狭地戳了戳杨静姝肩膀,“不过要说现实版追妻火葬场,还得看某些人——”
“别乱说!”杨静姝耳尖泛红,伸手去捂温婉的嘴。她的动作带起一阵清甜的茉莉香,周景舟喉间溢出轻笑,指腹摩挲过方向盘上的金属装饰。
车子拐进老城区的梧桐道,周景舟将车稳稳停在她家楼下,解开安全带转身时,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见对方睫毛的颤动。他望着她泛红的脸颊,目光沉静,她垂眸数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耳边还回荡着他温热的气息。
周景舟忍住笑意,伸手替她解开安全带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腕,感受到脉搏急促的跳动。杨静姝慌乱地打开车门,却在下车前回头,月光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这周六有空吗?”
周景舟示意地点了点头,并按了按喇叭表示有空。
后视镜里,温婉比着胜利手势悄悄退下车,还不忘对着周景舟竖起大拇指。夜风卷着细碎的笑声,将梧桐树影吹成朦胧的诗行。周景舟望着杨静姝远去的背影。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街道上。
“终于到周末啦!”杨静姝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迅速开始起来收拾自己。
周景舟早早地来到杨静姝家楼下,手中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他紧张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时不时抬头望向杨静姝家的窗户。当杨静姝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像一只灵动的蝴蝶般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送给你。”周景舟将玫瑰递到杨静姝手中,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杨静姝接过玫瑰,凑近闻了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谢谢你,真好看。”
随后,他们来到了一家高级餐厅门口。餐厅的外观典雅大气,深褐色的木质门搭配着精致的铜质把手,门口两侧摆放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绿植。
周景舟上前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扑面而来。
餐厅内部装修豪华,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在洁白的桌布上,泛出微微的光晕。每张餐桌上都摆放着一束新鲜的玫瑰,娇艳欲滴,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服务员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微微鞠躬说道:“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
周景舟礼貌地回答:“有的,预约的是周先生。”
服务员查看了一下预约簿,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周先生。”他带着他们来到靠窗的位置,拉开椅子,等杨静姝和周景舟坐下后,递上菜单,轻声说:“这是我们的菜单,今天的特色菜品有惠灵顿牛排和法式鹅肝,二位可以看一下。”
周景舟接过菜单,先递给杨静姝:“你看看想吃什么。”
杨静姝接过菜单,眼睛在菜品上快速扫过,一边看一边小声念着:“嗯……这个看起来不错,还有这个……”
最后,她把菜单递给周景舟:“你点吧,我都可以,相信你的眼光。”周景舟笑了笑,点了一份惠灵顿牛排、一份法式鹅肝,还有一份蔬菜沙拉和两杯红酒。
不一会儿,菜品陆续上桌。惠灵顿牛排被放在一个精致的白色餐盘里,金黄色的酥皮上刷了一层薄薄的蛋液,泛着诱人的光泽,周围搭配着烤得恰到好处的胡萝卜和西兰花。
周景舟拿起刀叉,轻轻切开牛排,只听“噗呲”一声,鲜嫩的牛肉露了出来,粉色的肉汁慢慢渗到盘子里。
“来,尝尝。”周景舟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到杨静姝的盘子里。
杨静姝叉起牛排放入口中,轻轻咀嚼,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哇,太好吃了,外酥里嫩,味道恰到好处。”
周景舟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喜欢就多吃点。”
接着,他又为杨静姝切了一块鹅肝,鹅肝入口即化,细腻的口感在舌尖散开,混合着独特的香味,让人回味无穷。
杨静姝喝了一口红酒,酒液在口中打转,醇厚的味道与美食相得益彰。餐厅里,舒缓的音乐轻轻流淌,周围的人们轻声交谈着,整个氛围温馨而浪漫。
吃完午餐后,两人手挽手来到商场。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店铺琳琅满目,橱窗里展示着最新款的商品。他们走进一家服装店,店里播放着轻快的流行音乐。
杨静姝在一排排衣架间穿梭,眼睛不停地寻找着心仪的衣服。突然,她眼前一亮,拿起一件蓝色的针织衫,在身前比划着:“周景舟,你看这件怎么样?”
周景舟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很好看啊,很适合你,去试试吧。”
杨静姝走进试衣间,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蓝色的针织衫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身材也愈发玲珑有致。
“真的好看吗?”杨静姝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周景舟走上前,轻轻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领,说:“当然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听到周景舟的夸奖,杨静姝的脸上泛起红晕,她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我就买这件啦。”
逛着逛着,他们来到了商场的一角,那里有一个拍大头贴的机器。机器周围装饰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和可爱的卡通贴纸,看起来十分有趣。
“我们去拍大头贴吧!”杨静姝兴奋地拉着周景舟的手说。
周景舟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宠溺地点点头:“好啊。”
他们走到机器前,周景舟投进纸币,机器“滴”的一声启动了。屏幕上出现了各种可爱的边框和道具选项,有兔子耳朵、墨镜、小胡子等等。杨静姝迫不及待地挑选着道具,一会儿戴上粉色的兔子耳朵,一会儿又戴上夸张的墨镜,逗得周景舟哈哈大笑。
“准备好哦,要开始拍啦!”杨静姝提醒道。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第一张照片拍好了。照片里,杨静姝戴着兔子耳朵,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周景舟则戴着一副黑色的小胡子,一脸搞怪的表情。
接下来,他们又拍了好几张照片,摆出各种有趣的姿势。有一张是两人头靠头,一起比心;还有一张是周景舟假装要亲杨静姝,杨静姝则调皮地用手挡住脸。每拍一张,他们都会凑到屏幕前看看效果,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张太搞笑了,你看你的表情。”杨静姝指着一张照片,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景舟也跟着笑了起来。
拍完后,他们在机器上选择了喜欢的照片排版和边框,不一会儿,一版色彩鲜艳、充满趣味的大头贴就打印出来了。杨静姝小心翼翼地拿起大头贴,仔细端详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就像一幅美丽的油画。杨静姝和周景舟手牵着手走出商场。但他们心中的甜蜜却丝毫未减。
两人来到了电影院。此时正值周末,电影院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周景舟排了好久的队,终于买到了两张热门电影的票。他们手捧着爆米花和可乐,走进放映厅。
电影开始后,杨静姝被剧情深深吸引,时而欢笑,时而感动落泪。周景舟则一直偷偷地看着她,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牵动着他的心。
当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时,周景舟轻轻地握住了杨静姝的手。杨静姝转头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交汇,爱意在空气中流淌。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周景舟送杨静姝到家楼下,引擎声渐渐归于寂静。杨静姝解开安全带的手指突然顿住——驾驶座传来低沉的轻笑,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蛊惑。
“这么着急走?”他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座椅靠背上,温热的气息裹挟着雪松香水味漫过来,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仪表盘幽蓝的光勾勒出他锋利的下颌线,眼尾那颗泪痣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哼?”尾音带着上扬的弧度,像根羽毛扫过心间。
“你......”杨静姝咬着唇往后缩,后背抵住车门发出轻响。车外路灯透过玻璃在周景舟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偏偏嘴角噙着的笑越发肆意,像是笃定她逃不出这温柔的“陷阱”。
僵持间,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杨静姝紧张地闭上眼,却只等来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胆小鬼。”话音未落,带着薄茧的手指托住她的后脑,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她往前带。
杨静姝慌乱中睁眼,正对上周景舟含笑的眼眸。近在咫尺的目光里盛满纵容与期待,她心跳如擂鼓,鬼使神差地倾身向前,在他脸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不够。”周景舟喉间溢出低笑,扣住她手腕的力道突然收紧,在她反应过来前,带着体温的吻已经落下来。
薄荷糖的清冽混着雪松尾调漫开,他另一只手抚上她泛红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发烫的皮肤,“要这样——”
亲完之后杨静姝提着许多大小盒子还有一捧花快速逃离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温婉看到屏幕上显示“妈妈”两个字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温婉,这周末你弟弟要带女朋友回家,你记得打五千块钱回来,我们得准备一下…...”母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直奔主题。
温婉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妈,我上周刚给家里转了三千…...”
“那点钱够干什么?你弟弟女朋友家里条件好,我们不能丢脸!”母亲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在城里赚那么多钱,帮衬家里是应该的!”
温婉闭上眼睛,胸口发闷。
就在这时,杨静姝从厨房出来,对她做了个“需要帮忙吗?”的口型。
温婉摇摇头,对着手机低声说:“我知道了,过几天转给您。”
挂断电话,温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沙发上。杨静姝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茶,“又是家里要钱?”
“嗯。”温婉苦笑。
杨静姝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没事的,没事的!”伸出手抱了抱温婉。
过了20分钟,“爸?什么?你们明天要来?.…..可是.…..好的.…..我知道了......”
“我爸妈.…..和我弟弟,明天要过来住几天。”温婉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们说.…..来看看我过得好不好。”
杨静姝了立刻明白了温婉的恐惧。虽然温婉很少提起,但她知道温婉老家重男轻女严重,弟弟被宠得无法无天,而温婉从小就是被忽视的那个。
“没事的。”杨静姝了握住温婉冰凉的手,“我们今晚把客房收拾出来,他们住几天就走,对吧?”
温婉勉强点点头,但眼神里的不安怎么也藏不住。
第二天下午,杨静姝了特意提前下班回家帮忙。她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门口,车旁站着三个人——一对满脸皱纹的中年夫妇和一个二十出头、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子。
“叔叔阿姨好,”杨静姝了快步走过去,礼貌地打招呼,“我是温婉的朋友杨静姝。”
温父上下打量了杨静姝了几眼,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温母则直接问:“你就是那个和我女儿合租的?房租谁付的多?”
杨静姝了一愣,还没回答,温天语——温天语已经不耐烦地推开她,“别站着了,赶紧帮我们拿行李啊!热死了!”
杨静姝了咬了咬嘴唇,默默帮他们提起最重的两个包。电梯里,温母一直用方言对温父说着什么,杨静姝了虽然听不懂,但能从语气和时不时瞥向她的眼神中感觉到不是好话。
门一开,正在准备晚餐的温婉立刻迎上来,却被温母一把拉住,“瘦了!是不是把钱都花在房租上了?”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杨静姝了一眼。
晚餐时,杨静姝了如坐针毡。温父不断询问温婉的工资和存款,温天语则抱怨酒店式公寓太贵,女朋友家里要求买房才肯结婚。
“姐,你工作这么多年,存了有二十万了吧?”温天语嘴里塞满排骨,含糊不清地问,“先给我付个首付呗?”
温婉的手指紧紧攥住筷子,“我.…..我没有那么多…...”
“怎么没有!”温父猛地拍桌,“你每月工资八千,吃住都是这个室友分摊,钱都哪去了?”
杨静姝看不下去了,“叔叔,城里生活成本高,温婉每个月还要.…..”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插嘴!”温母尖声打断她,转向温婉时又换上笑脸,“乖女儿,你弟弟结婚是大事,你当姐姐的怎么能不帮忙?”
晚上,杨静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客房传来林家父母高声的方言交谈,中间夹杂着温婉低声的辩解和啜泣。凌晨两点,她实在忍不住,轻轻敲响了温婉的房门。
门开了一条缝,温婉红肿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显。“对不起…...”温婉的声音嘶哑,“他们一向这样…...明天我就去银行…...”
杨静姝了心疼地抱住好友,“别傻了,这不是你的责任。”
天还没亮,杨静姝了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震惊地看到温母正在她房间里翻她的抽屉!
“阿姨!您在干什么?”杨静姝了猛地坐起来。
温母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我.…..我找吹风机。”
杨静姝分明看到她手里拿的是自己的钱包!“吹风机在浴室,这是我的钱包。”
温母脸色一变,反而理直气壮起来,“我女儿说你工资高,帮衬下我们家怎么了?我儿子等着买房呢!”
温婉吼道:“妈!”然后转头拉着杨静姝说,:“你看你能先去外面住一天吗,你也看到了,你不能参合进来,这不是沟通不沟通的问题,我先把我这里解决好。”说完就推着杨静姝出去了。
铅灰色云层压得极低,仿佛天幕被撕开无数裂缝,风裹挟着雨丝斜斜掠过,树枝在雨中剧烈摇晃,路灯的光晕在雨幕中晕开朦胧的光圈。
半夜走出公寓楼,一辆黑色越野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周景舟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周景舟的目光在她红肿的眼睛和行李箱之间转了个来回,突然推开车门,“上车。”
“什么?”
“我说上车。”周景舟的声音不容拒绝。
杨静姝愣住了,见杨静姝不动,周景舟干脆下车,一把提起她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别想太多,就当借住一晚”。
就这样,杨静姝稀里糊涂地上了周景舟的车。看着周景舟说:“这么晚你在这干什么?”
“客房在这边。”周景舟放下她的行李,指了指一扇门,“床单都是新换的。浴室在走廊尽头,毛巾在柜子里。”
杨静姝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周景舟,谢谢你......”
客厅的落地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蜿蜒的雨痕将暖黄的灯光割裂成细碎的光带。杨静姝蜷在米色沙发角落,灰色针织毯裹住单薄的肩膀,指节无意识揪着毛绒边缘,泛白的指尖在绒面上压出褶皱。周景舟半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周景舟递给她一杯水,“发生了什么?说出来可能会好些。”
客厅的落地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蜿蜒的雨痕将暖黄的灯光割裂成细碎的光带。杨静姝蜷在米色沙发角落,灰色针织毯裹住单薄的肩膀,跟周景舟说事情的经过,周景舟半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倾听着。
雨声渐弱成沙沙的低语,杨静姝含混的呢喃声渐渐低下去,脑袋歪向一侧,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穿过玄关时,周景舟刻意放轻脚步,皮鞋在木地板上拖出极轻的摩擦声。卧室床头的夜灯泛着暖橘色光晕,周景舟将杨静姝放在蓬松的羽绒被上,垂落的发丝缠住了她睫毛,他屏住呼吸用指尖轻轻拨开。正要抽回手,却被杨静姝无意识攥住袖口,带着体温的触感让他动作僵住,最后索性屈身将她散落的长发拢到枕侧,顺势把滑落的被角掖进她身侧。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在地板上投下银灰色的斑纹。周景舟立在床边,望着她蜷缩的睡颜,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最终俯身将她冰凉的脚轻轻塞进厚毛毯里,指尖触到她脚踝时,仿佛触到一截易碎的琉璃。
清晨的阳光穿透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锋利的光影。
杨静姝身着一袭黑色修身西装,手持牛皮纸袋,眼神冷峻而坚定。她的身后跟着周景舟帮她找的两名身着正装的律师,步伐整齐而有力。
车在温婉家楼下停下,收到周景舟的微信说:“注意分寸!”
“好的,我特意选择温婉去上班的时间来,就是怕我心软!”
杨静姝深吸一口气,率先迈出车门。刺眼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却丝毫不能掩盖她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她带着律师径直走向那栋公寓楼,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决心之上。
来到温婉家门前,杨静姝抬手重重地敲响了门。片刻后,门被缓缓打开,露出温母警惕又不耐烦的脸。“你来干什么?”温母语气不善,眼神中满是厌恶。
杨静姝不卑不亢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阿姨,我们是来谈些正事的,还请您让我们进去。”
温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开了路。走进屋内,温天语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对来人毫不理会。杨静姝环顾四周,心中的怒火更盛——这个家将温婉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却从未给过她应有的尊重和关爱。
杨静姝和律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温母则抱着手臂,一脸戒备地站在一旁。杨静姝没有浪费时间寒暄,直接从牛皮纸袋中拿出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茶几上:“阿姨,这是法院的传票。”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双手拿起文件,眼神慌乱地扫过上面的文字。“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她声音发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杨静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这些年,你们对温婉的压榨和欺负,我们都有证据。温婉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你们的摇钱树。今天,我们就是来告诉你们,这种日子结束了。”
温母突然暴跳如雷,将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她是我生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无理取闹的意味。
杨静姝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阿姨,时代变了,不是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根据法律,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侵权。如果您还执迷不悟,等待您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这时,温天语终于抬起头,一脸不屑地说道:“不就是要点钱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杨静姝转身看向他,眼神如利剑般锐利:“你们所谓的要点钱,是在毁掉温婉的人生。她辛苦工作赚的钱,凭什么要被你们无休止地索取?”
在杨静姝与温婉家人对峙的过程中,律师们有条不紊地将收集到的证据一一展示出来。银行转账记录、聊天记录、录音文件…...每一份证据都清晰地记录着温婉这些年来所遭受的不公。温婉家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终于意识到,这次杨静姝是动真格的了。
“从今天起,温婉不会再多给你们一分钱。”杨静姝的声音坚定而决绝,“而且,你们必须为这些年的行为向温婉道歉。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温母还想争辩,却被律师打断:“您最好慎重考虑,这些证据足以让您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现在选择和解,或许还能减轻后果。”
在法律的威慑和杨静姝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温母终于低下了头。但杨静姝知道,这已经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她让律师留下和解协议,要求温婉家人签字,确保他们不会再骚扰温婉。
离开温婉家时,阳光依旧灿烂。杨静姝站在楼下,望着那扇熟悉的窗户,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