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山听着规模好像很大，实际上也不过是一座千米高山罢了。
在赛博朋克世界，这已经算是规模很大的高山了，甚至能竞争的世界最高山峰的称号。
但在万物有灵的二号小世界，这种规模的山？说是三流都有点名不符实，顶多也就算是勉强能看的临时落脚点吧。
像这样的一个地方，就算本身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也养活不了多少人。
围绕万剑山开发的外门弟子，全都加在一块儿，差不多才一千人还不到的水平。
几排院子排在山脚下，还算是独门独栋，给每个外门弟子都安排了一个独立的住所，可规模也大不到哪里去。
张殊随便逛了逛，神念一扫而过，就对整个聚集地的情况了如指掌。
除去意外发现的个别吃过人的魔修之外，整体情况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平均二十个外门弟子，就有一个灵魂被人动了手脚，附着上了奇怪的东西。
有些是灵兽的卵，还有些很难说到底是啥玩意儿，即便是张殊，对此都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真是怪了，这些附着物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红莲宗的高层都傻了不成？怎么可能会让这么大规模的怪异，发生在自己直接统治的地方？”
“就算这些外门弟子，顶多算是红莲宗的附属品，有他们没他们其实区别不大，影响不到红莲宗的根本核心。”
“但再怎么说，这些外门弟子都算是红莲宗的资产，怎么会这么大规模的让人家乱搞……等等，难道说这不是……”
张殊忽然反应过来，像这么大规模的问题，红莲宗除非是高层集体脑子坏掉进水泥了，否则基本不可能发现不了，更不可能不去处理。
除非……
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甚至于这些附着物就是他们自己弄的。
是内门弟子？还是长老？甚至是宗主和太上长老？
这是在养殖什么东西吗？用外门弟子的血肉和灵魂？
张殊眉头紧皱，本来以为红莲宗用活人培养红莲，所以才会被正道称之为邪教，现在看来是自己有些年轻了。
这狗屁红莲圣宗可真是畜生中的畜生，人渣中的极品。连自家弟子都下手。
“本来我还以为，外门弟子在红莲宗内，好歹有接近于奴隶的地位，现在看来，这些外门弟子直接被开除人籍了啊，完完全全就是耗材，就连奴隶都算不上。”
“与之相比较，内门弟子似乎就要好很多，别的不提，那个七杀道人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却也没出啥问题，灵魂干净透亮，并没有被人下手段。”
“所以像这种培育和收割，是专门针对外门弟子的？还真是不把外门弟子当人啊，难怪给内门弟子当狗，当随从，都有一群人竞争。”
“恐怕不只是资源的缘故吧……外门弟子人这么多，总会有几个脑子灵光的，估计，有不少人察觉到问题了吧？”
心里微微摇头，张殊反倒是松了口气，红莲圣宗这么畜生，自己祸害起来也就没有了道德压力。
顺带也证明了自己之前是想的太多，并没有三界强者的因果命运手段追到自己身上来，黑发女子灵魂上附着的玩意儿，大概是某种类似寄生虫的东西。
等到恰当的时机，发育成熟后，卵里头的东西破壳而出的一刹那，就是那黑发女子的死期。
不出所料的话，那黑发女子会被从内到外，从灵魂到肉体全部吃个一干二净，估计连个空壳都剩不下。
这倒是符合红莲宗目前表现出来的风格，那便是物尽其用，别管是啥玩意儿，都能拿来养莲花，主打一个不挑食，同时还吃得干净！
既然不是针对自己，那就没必要想的太多，张殊以后肯定会清算红莲宗这种畜生行为，但目前还不至于直接翻脸。
想了想，张殊便找上了之前那个黑发女子，左右都是挑个摘棉花的随从，不如选个灵魂上有东西的，而且还最不容易让其他人起疑心的。
女子愣了愣神，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中，随即大喜过望，一通表忠心的废话，自不必多说。
“行了，我性子比较直，不喜欢说废话，也不喜欢听废话。”
“赵千寻是吧？今后你便是我的随从，你的一应待遇，都和其他内门弟子的随从匹配，责任同样如此。”
“跟上吧，我才入宗没多久，对很多事情不了解，路上，你慢慢跟我说说。”
赵千寻满脸欢喜，急匆匆的跟上张殊的步伐，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张殊不满意，直接说起了自己对宗门的各种了解。
一路上，目光瞥见旁边的路人，还凑巧看到了之前和自己竞争的那几个，看到他们脸上露出惊讶和嫉妒的神色，赵千寻嘴角忍不住挂起了笑容。
张殊看似目不斜视，目光平静的望向前方，实际一直在关注着周围。
察觉到这个小细节后，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二号小世界的垄断程度，恐怕要比三界还要更过分。”
“毕竟蛋糕就这么大，几乎被先行者完全吃掉了，剩下的这些修行者，尤其是天赋还不怎么好的修行者……”
“给人当狗都要和一群同样的苦哈哈竞争啊，这对他们来说甚至算是不错的出路了。”
“今后我要是拿下二号小世界，又会把这方世界，变成何等模样呢？”
“那位三界强者，是要用这个世界做仪式，倒没有大幅收割这个世界的资源，我就不一样了，我肯定是要进行收割的，我要的就是这些资源。”
“到时候，这些目前还勉强有一线希望的修行者……会彻底陷入绝望吗？”
张殊心情颇有些复杂，还是想给这些人留下一条路，就算再怎么艰难，终归是要给他们一线可能。
想起赛博朋克世界的情况，心里顿时浮现出了颇具可行性的计划和方案。
“资源，我肯定是要全卷走的，大不了到时候把二号小世界的修行文明毁灭掉，剩下几个修行者做我的代理人就行，其他的全部废掉修行去爬科技树！”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