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诡异的村庄

牌位的话就灵活多了,双方之间并没有神与信徒那种深度关系。

大概就是男女朋友和领证夫妻的区别吧。

——这些作为神明的基本常识,是原主记忆中就有的。

“小人知道了!”

“对了大人,新的庙日前已经建好了,昨天陆镇长来找我,说要找个吉日,为大人举行乔迁典礼,大人意下如何?”

搬迁吗……

那新庙就在这老庙边上,总体比这里面大了好几倍,陈阳隔三差五过去转转,很是满意,此时听刘富提起搬迁一事,也很期待,便吩咐道:

“这个你们自己定就行,赶早不赶晚吧。”

结束梦境,刘富便按照陈阳的吩咐,先掷钱三次,皆为字面。

“太好了,玄阳公接纳我们了!”

大石桥的人兴奋的叫起来。

刘富却泼了盆冷水,说出只让他们供奉排位之事。

“只是牌位吗?”

四周响起一片失望的叹息。

“这是玄阳公的旨意。”刘富回答。

“你胡说,你不就站在这里吗,玄阳公什么时候给你旨意了!莫不是你怕我们供奉他老人家后,抢了你刘家村的地位?”

一个汉子语气不善地指着刘福说道。

他的话,引起不少人的附和:

“不错,要请就请神像,牌位可差远了!”

“玄阳公怎会如此小心眼,一定是他假传神旨!”

“休得胡言!”

赵贵大声斥道,然后跟刘富道歉:“小民无礼,请刘村长别在意,牌位也可,只要我们诚心侍奉玄阳公,将来他老人家一定会允许我们供奉神像的!”

“这还像句人话!”

刘富哼了一声。

牌位制作起来很简单,刘富去找人过来,很快就做出来一副,并且找肚里有点墨水的村文书写下玄阳公的名讳。

然后大石桥村民焚香叩首,礼成之后,便让赵贵捧着牌位,一行人回大石桥去了。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陈阳感到神识之中,突然多出了一些信息,内视一看,只见那几尊神像旁边,多出来一块牌位。

“这是大石桥那边完成了接引排位的仪式,与我之间产生了联系?我可以像操控那些神像一样,顺着牌位前往大石桥?”

惊奇之下,陈阳尝试把神识移到牌位上,果然瞬移了过去。

“真没想到,居然连牌位也有这种功能!”

“这里,就是大石桥?”

陈阳环顾四周,自己的牌位被摆在一间特别简陋的房屋里,香案、香炉等一应法器,也都粗糙的很。

重要的是,那些在牌位前烧香跪拜的村民,个个显得特别随便,脸上甚至都看不到一点虔诚。

与先前在刘家村烧香时,可谓大相径庭。

“村长,这样就行了吧?那玄阳公真能保护我们吗?”

有人凑到赵贵面前问道。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位神明很是厉害,那灰姥爷、九盘山猿神,都死在他的手上,那区区邪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赵贵的眼光扫过那些松松垮垮的人们,顿时大怒:

“看看你们什么样子!都虔诚一点,连一炷香都不好好烧,如何让人家保佑我们!”

一席话说的大家都正经了许多。

赵贵看着大火上香完毕,说道:

“谢华和宋宝留下来照看香火,务必要让长明灯保持不灭,其余人早晚一炷香,咱们时间不多,至少样子要做足了!”

“另外,负责守卫的,最近要盯紧一点,夜晚也不能松懈……”

吩咐完毕,除了那两个留下来照看香火的人,其余人都离开了。

“这个村子的人好奇怪啊……”

陈阳深吸一口气,将方才听到的对话捋了一遍,

“这个大石桥村的人,请神果然是有什么特殊目的,好像是有什么邪祟,威胁到村子的安全,他们期望我这个神明能帮他们解决麻烦。”

“但是为什么不明着说呢?难道是生怕我怪他们过于功利,不愿出手?”

陈阳对整件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他离开房屋,想在村子里转一转,结果刚出门,就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其中还带着一丝腐臭!

就在陈阳循着气味,想要追查源头时,那气味又消失不见了。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陈阳发现这村子不大,但各家房屋非常杂乱,毫无别的村庄那样的秩序,而且异常破旧,遍地污水,让陈阳不禁联想到了前世的贫民窟。

总之,与别的村庄大不一样。

他从村子横穿过去,眼瞅着田里有人干活,想过去看看时,突然发现面前的空气越来越沉重,像是走进了一道无形的气场。

“这就到辖区的边界了,不会吧?”

陈阳又朝另外的方向走,果真是到了边界。

怎么会这样?

陈阳很是差异。

另外几个村庄,方圆几里之内,可是都被系统视为辖区范围的,要不然他前番也没法一直走到白猿的巢穴去。

怎么到了大石桥村,系统对辖区的认定就如此严格了?

“莫非,是神像与牌位的区别?”

陈阳感觉自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如果把牌位看作阉割版的神像,那么辖区范围缩小,正好也与之对应上了。

陈阳打开系统面板,查看辖区一栏,还是“<方圆5里”,不知道是大石桥村的辖区太小,还是压根没有计入统计。

‘呜呜……”

身后传来一阵哭声。

陈阳回头望去,是一群村民正朝这边走来。

最前面几人,都穿着白布孝服。

明显是出殡的队伍。

但被几个大汉抬着的,并不是棺材,而是一副简单的木架,上面用一张草席裹着尸体。

那个哭泣出声的,是跟在队伍中的一个老太太。

“我的儿,你死的也太惨了……那事大家都干过,凭什么专找你一个人啊!”

“李老太,你怎么说话呢!那孙杨家、马俊人家,不也出了这事,什么专找你一家?你要是再乱说,立刻就回家去!”

呵斥老太太的,居然是那个赵贵。

那老太似乎很怕他,连忙抹了一把眼泪,解释说:

“村长,是我说错话,我是心疼儿子死了,连口薄皮棺材都没有,要用一卷草席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