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迷茫

【你看着手中的丹药，犹豫片刻后放下了。打算先自行尝试突破，成了最好，不成再服丹药也不迟，反正没损失。】

【不再多想，你意识沉入深处，望着头顶悬浮的蓝色符文，盘腿坐下开始参悟。】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原本散发祥和光芒的蓝色符文有了回应，光芒渐趋虚幻。】

【很快，光芒愈发虚幻，符文也跟着模糊起来，紧接着，符文化作一条虚幻溪流，在眼前浮现。】

【望着这虚幻河流，你嘴角上扬：“突破了，洗髓丹有点用。”随即退出意识之海。】

【第二境化虚，需将脑海中唯一的精神符文化为虚拟事物。这道符文是精神力的凝聚，化虚是对它的雕琢重塑，要融合感悟与特性，成功化虚才能踏入此境，需透彻理解符文并深挖精神层面。】

【第三境凝神，重在神魂升华。修炼者要排除干扰，专注神魂蜕变，将其磨砺成元神。这是从凡俗到超凡的跨越，需精神纯净专注，凭坚韧意志完成升华。】

【“咦？你小子突破了，可喜可贺！”听到这声音，你忙抽出赤玄剑。】

【有钱后，你搜罗诸多材料修复此剑，虽算不上顶尖，却比之前强太多，赤玄剑灵玄老为此很是欢喜。】

【玄老悠悠叹息，说道：“你修炼懈怠了，长期靠丹药，根基虚浮，得出去历练。”】

【你惆怅道：“历练真有必要吗？我吃了那么多洗髓丹，资质提升有限，我感觉最多到第四境。若不用丹药，突破第二境不知要多少年。”】

【二十多年摸爬滚打，你自觉仍是个废物。若不是发现这世界没有符纸，突破第二境怕是还得十几年。】

【玄老说：“我能感觉到你的不凡，所以赤玄剑才选你。但你道心有了裂痕，看似强大，实则退步。”说完，玄老回了剑中，不再理你。】

【“道心有裂痕？怎么可能，我没什么改变啊。”你抛开杂念，拿起赤玄剑，打算去城中勾栏听曲。】

【这是凡人喜爱的生活，对你而言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你修为低，连破防都难，修仙第一境的人长得不咋地还心眼多。来凡人城镇也好，至少在此你是无敌的。】

【你踏入凡人城镇，街上依旧混乱，流民四处可见。换作从前，你定会出手相助，如今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很快，你置身勾栏听曲，可玄老的话却在脑海中不断回响。】

【你不禁自问，自己真的变了吗？】

【27岁这一年，你重复着过往的生活。不同的是，你每日都会问自己：“我真的变了吗？”】

【然而，答案始终缥缈难寻，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吧。】

【28岁，你做出了决定。你放弃修炼，不再吞服丹药，打算以凡人之姿游历四方。】

【你安排那两名保镖暗中跟随，并叮嘱他们，非生死危机，切勿暴露行迹。】

【“这次以什么身份入凡俗呢？”你望着手中的剑，忆起首次模拟时的圣侠、圣丐身份。既有剑在身，那便做圣侠吧。】

【你计划从周边城镇开始，传扬圣侠之名。】

【抵达首个城镇，你购置大量粮食赈济灾民。可解决了吃的问题，住又该如何是好？】

【你苦笑着，索性创立丐帮，收纳路过流民为乞丐，传授他们打狗棒法、诸天降龙棍等精妙战斗技巧。】

【虽难敌修仙者，但在凡俗中自保绰绰有余。】

【花了半年，你肃清此城，贪官伏诛，恶霸覆灭，附近山贼也纷纷归降。】

【准备前往下一座城时，你放心不下，决定暗中观察一个月，看看丐帮会走向何方。】

【你内心祈祷，盼着别是最坏的结局。】

【可惜，最坏的事还是发生了。你离开不过半月，甚至更短时间，丐帮就妄图统治此城，掠夺物资。】

【他们刚行动便被你诛杀。望着剩余民众，你茫然无措。你知晓屠龙少年可能成恶魔，却没料到他们连一个月都坚守不住。】

【“玄老，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墨色的夜空中，月光洒下，星辰微微闪烁，你握着手中之剑，满心迷茫地发问。】

【“你没错，只是没看透人心，人心可是这世上最难捉摸的东西。”这一年里，玄老默默观察着你的改变，心中满是欣慰。】

【一夜过去，你重振精神。这次，你格外谨慎。在城镇里生活了半月，你化身各种身份，观察众人面对未知状况时的反应。】

【果然，多数人对你要么驱赶，要么无视，唯有一个小娃子向你伸出援手。】

【你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天，发现她做事果断，心地善良。】

【你决定把这里交给她守护，还为她安排了一项考验。】

【当晚，等她熟睡，你为她制造了一个幻境。在那里，一切似真似幻。你想看看这小女孩会如何抉择。】

【这一次，小女娃没让你失望。她把整座城管理得井井有条。当然，这只是幻境中的情形，幻境会依照人的内心想法运转，而现实总是充满变数。】

【隔天，你向众人展露身份，在小女孩的额头上轻轻留下一朵莲花印记。你严肃地警告了众人，又向小女孩细细说明了莲花印记的作用，随后转身离去。】

【当你踏入第二个城市，眼前的景象让你满心沉重。这里贫穷到了极点，不仅粮食短缺，钱财也几乎不见踪影，就连地主家中的余粮也仅仅够维持基本的温饱。】

【你满心疑惑，决定化身成一位富有的游客展开调查。没过多久，你便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座城市里分布着八座寺庙，每一座寺庙的占地面积都大得惊人，有些甚至比官府的面积还要大上一些。】

【然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为要命的是，加入佛教或者寺庙本身都无需缴纳赋税。如此一来，城市的财政收入大幅减少，变得异常贫困。尽管朝廷会额外拨下一些银两，但依旧无法扭转这糟糕的现状。】

【你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座城市里的居民全都是佛教信徒。你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哪怕是最普通的百姓，只要手中有了一点银钱，在填饱肚子之后，就会立刻前往寺庙上香。】

【要是把这里所有的佛寺都毁掉，或者仅仅毁掉其中一座，你简直不敢想象这座城市会变成什么惨状。】

【说不定，你会瞬间成为全城人的公敌。毕竟在他们的心中，皇上的地位或许都比不上那庄严的佛像。】

【与玄老一番商议过后，你认定这座城市的人已无可救药，遂决定放弃此地，前往下一座城市。】

【然而，就在你离开的前一晚，也不知是谁偷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当晚，就有人放火烧了你的院落。】

【你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异样，赶忙施展隐身咒，又添了些木材，你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

【很快，到了第二天，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你的院落旁，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奇怪，那个人所藏的银钱怎么不见了？”一个人疑惑地说道。】

【“什么不见了？别偷懒，说不定就埋在地下呢，赶紧找。找到了吃完饭咱们还得上香，请求佛祖保佑咱。”另一个人催促着。】

【“对对对，你瞧我这脑子。”那人连忙应和。】

【你悬浮在半空，看着下方这群人，只觉无比无语。倘若他们是想独吞财物，你都不至于如此无语。】

【“唉，病得实在不轻。”你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随后，你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巴掌般拍下，将院落里的那些人尽数消灭。人全部拍灭了。】

【假29岁那年，你已然逛遍了一个国度。说是一个国，其实也就只有6个城市而已。你满心疑惑，不明白如此羸弱的国家为何还未覆灭，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假30岁时，你来到一座城镇，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骸骨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树木的树皮被剥得精光，甚至树干中间都被挖去了一部分。】

【你四处调查了一番，竟发现这里连地主都吃不饱饭。地主亲自守护着自己的孩子，生怕被别人吃掉。】

【而有许多人都是撑死的，比如你看到一老一少明明肚子圆满，但却断了气，而他们死后也会被…………】

【你满心悲悯，想要拯救这里的人们，却不知从何入手。你想过从其他地方运来粮食，可这座城市仿佛被诅咒了一般，就连你储物袋里的食物，九成半都以极快的速度腐烂了。】

【你十分不解，在这样的惨状下，地主为何还能保有地位，而其他人又为何还要效忠于他呢？】

【你和玄老研究了许久，依旧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拯救这座城市。索性，你决定离开此地，毕竟在这里，你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徒增烦恼，让自己的内心更加痛苦。】

【在那之后，你所到的城市一切都正常。你像在第一个城市那样，完成了该做的事。之后，你又折返回到了那座宛如人间炼狱的城市。】

【你施展隐身咒，悄悄抱起地主家的儿子，来到城市边缘。你一步踏出城市边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孩子的生命本源开始颤动，有即将消散的迹象。你心中一惊，连忙退回城市，孩子的生命迹象这才恢复平稳。】

【你家孩子送回过去，随后转身离开。】

【“奇怪，到底是为什么？”你满心狐疑，凭借你这成仙者的眼力竟什么都没看出来，虽说你这仙者之境是个伪的。】

【紧接着，你继续游历其他城市，却突然惊觉，这6个城市似乎和之前的一样，共同构成了一个国家。】

【假31岁，你来到第三个国家，发现这里同样是以6个城市组成一国。你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打算先回宗门好好研究一番。】

【然而，你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回不去了。这里仿佛是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即便你遁法玄妙，也始终无法逃脱。】

【玄老飞到半空仔细研究了一番，然后说道：“这似乎是一个法阵，只有达到第三境以上的人才能自由进出，第三境以下的就出不去。”】

【你听完后，连忙呼唤两名保镖。保镖很快出现在你身旁，试图带你离开。】

【可没想到，保镖能随意进出法阵，而你却依旧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打了下来。两名保镖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来不将阵法破除，咱们别想出去。”玄老说道。】

【“确实，可这阵眼在哪呢？”你叹了口气，继续踏上了探险国家之旅。】

【假32岁，你走过了7个国家之后，便来到了阵法的尽头。之所以这么迅速，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解决问题，只是在留意哪些城镇有问题，然后将其记录下来。】

【“7个国家，42个城市，而在每6个城市当中都有一个出现问题，有的是贪，有的是吞，有的是欲，有的是苦，有的是乐，有的是疯。”可这些到底有什么关联？你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

【假33岁，你敏锐地察觉到阵法当中的天地产生了一丝变化，而且这变化极其巨大，就连身为剑灵的你都清晰地感受到了。】

【假34岁，经过一番努力，你成功破开了阵法。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阵眼竟是那全由金子打造的佛像。等你从阵法中出来，才惊觉这似乎是一场幻境，并且这幻境极为高深，即便以你的能力，也是在出来的一瞬间才有所察觉。】

【你向旁边望去，发现原本隐秘于虚空当中的保镖已然现出身形，静静地在你旁边站着。只见他们俩双眼空洞无神，显然是陷入了幻境当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