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吾即黑夜

“我本来在教堂等你，但是发现你比我预计回来的晚多了。”在一条昏暗的小巷边，罗兰被蝙蝠侠截住。

“原来是你给我保释的，谢谢了。”罗兰点头致意，随后开口解释道：“我这一路上遇到的事件实在是有点多，这也没办法。”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蝙蝠侠忽然问道。

罗兰摇了摇头。

“这里是哥谭市东区，哥谭市是美国最危险的地区，东区则是哥谭市最危险的地区，而你知道前面的那条巷子是什么地方吗？”蝙蝠侠声音低沉，“犯罪巷。”

罗兰往胸口画了一个十字，示意对伯父伯母的尊重，“原来是这样，我说路上怎么那么多黑帮打手和带枪的人呢。”

两人还没聊几句，在他们不远处就传来了一连串地枪声，以及一声惨叫。

蝙蝠侠立刻消失在罗兰面前，没过两分钟，枪声就停了下来，但是惨叫声却更多了。

“所以你跑到这里来，而且连枪也不带，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蝙蝠侠很快再度出现在罗兰眼前，继续着刚才的对话。

“……你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罗兰感叹道。

“到我车里来吧，我要问你有关昨天在地铁上那次事件的一些细节。”蝙蝠侠将罗兰带到蝙蝠车上。

罗兰两眼放光，一坐到车上就压着嗓子，用气泡音说道：“I Am Vengeance! I Am The Night! I Am Batman!（吾即复仇！吾即黑夜！我是蝙蝠侠！）”

“……你这是干什么呢？”

“cos一下蝙蝠侠……对了，你刚才要问什么来着？”罗兰看着正主就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当时在地铁上发生的事情……你先把事情的过程和我说一下，我待会再问一下细节。”

“好，首先我们刚出门不远，就先捡到了一条断肢……”

“断肢？是手臂还是腿？左边还是右边？”蝙蝠侠问道。

“是一条左手，我本来是想把它带到警察局的，但是因为担心在路上吓到人，所以就把它放到了原位。”

“好，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们上了地铁，在那里看见了一群非主流的孩子，我们就从离他们远一点的车厢上了车……”罗兰将自己在地铁上的经过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

蝙蝠侠也适时提出了几个问题，都是警察在问询时没有提及的部分。

“很好，我需要了解的地方就这些了。”蝙蝠侠满意地说道。

“我都说了半个小时了……你关注的点真的挺怪的。”罗兰忍不住说道，“我喉咙都干了，有水吗？”

“只有咖啡。”

“那还是算了。”罗兰看着车上的咖啡，光是看这个颜色都能猜到有多苦。

“那你下去吧，我去忙去了。”蝙蝠侠说道。

“不是，你好歹给我送回去吧？”

“我给你叫了车，就停在前面，他会送你回去的。”

“行……”眼看坐蝙蝠车的愿望破裂，罗兰忍不住叹了口气。

回到教堂已经到早上八点了，罗兰推门而入，发现杰森正在里面吃早餐。

“早啊。”杰森对着罗兰打了个招呼，“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至少得在里面呆十天半个月的。”

“蝙蝠侠给我交了保释金，给我提前放出来了。”罗兰说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当然。”杰森点了点头，“你看我像是吃得起饭店的样子吗？”

“好吧。”罗兰也走进厨房，也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咱们这点面可吃不了多久，你有什么打算吗？”杰森问道。

“先请你那些小伙伴来吃一顿，然后咱们再考虑接下来怎么赚钱。”罗兰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说道。

“行……”

“对了，你们平常有什么来钱的门路？”

“去偷车，然后卖给修理厂。”杰森说道。

“这个应该赚的不少吧？”

“赚不了几个钱，修车厂的家伙都很奸诈，会把价格压得很低。”杰森摇了摇头，“而且我又不能不卖，很多时候一辆车都换不来一百美元。”

“这么坑啊。”罗兰猜到这个价格不高，但是没想到低到了这个程度。

“估计也是看我岁数不大吧。”杰森叹了一口气，“而且毕竟是非法的生意，也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原来是这样。”

“除此之外就是打一些零工，这些也一样赚的不多，而且很少有让小孩去做的工作。”杰森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过几天咱们有一个赚钱的机会。”

“怎么说？”罗兰问道。

“过几天不就是情人节吗？咱们可以去郊外摘一些野蔷薇拿去卖。”杰森想了想说道，“那一天我们就找情侣下手，就这样：‘哥哥你要给这个漂亮的姐姐买一束玫瑰花吗？’，一般都能成功。”

“……你还会夹子音。”罗兰嘴角抽搐。

“不过咱们得趁早，不然其他人给蔷薇摘了就麻烦了。”杰森说道，“去年我们还和人打了一架……对了，你应该是单身吧？这次咱们一起去，谁要和我们抢，你就给他蛋打碎了。”

罗兰一头黑线，“这是什么话，你哪看出我是单身的？”

“要是我在情人节看见你和人站一起，只会和你说‘叔叔要不要给奶奶买一束康乃馨’。”

“臭小鬼，你懂什么。”罗兰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情人节有空去和我一起摘花吗？”

“……有。”

2月14日。

罗兰一早就去将郊外的野蔷薇采摘一空，杰森将他的小伙伴都召唤过来，给花束包上了看着像是那么回事的包装，在夜幕降临后就开始找人兜售。

“你要自己不去卖花就算了，还把我叫上干什么？”杰森看着罗兰问道。

“靠他们去卖就够了，我需要去干点情人节该干的事情。”罗兰正色道：“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一定有孤单的少女需要我温暖的陪伴，这是我作为主的使者和必须要做的事情，我要追随圣瓦伦丁的脚步，为爱……”

“……说人话。”

“我要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