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来到了镇上的高中读书。
我的开始是美妙的,温暖舒适的晴天,如愿期待的朋友。她是我朦胧之初大胆迈进那一步的人,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报名的时候,我正期待着像日漫男主一样无与伦比的高中生活,可是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入校“军训”之后,我搬着被子行李走到了宿舍。宿舍有着打扫过的痕迹,可看上去依旧是十分捡漏。
“你……应该不是这个宿舍的吧。”
“哎?”
那是一名瘦瘦高高的同学,有点像初中时的“地痞”。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敢说话,怕被打。班主任报名字的时候是有我的名字的。
“又没什么关系,让他待在这里呗。”
那是一名高高壮壮的同学,面容有些清秀,可直觉告诉我,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嘛,总之再也没说什么不是就是了。
开始的时候,我热衷于学习,尽我所能的去学。没有过多的社交,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食堂吃饭、一个人回寝室休息。
总之,在别人的眼中,我是一个不合群的人。
第一次集会,我听得很认真。升旗台前的大人们也讲了很多。
中途,我听到背后总是传来闲聊的声音。
好像是……我所熟练的一款游戏。
“你也玩吗?”
哎!谁?我?我指着自己。
“我玩的比较菜,只是个小黄金。”
“没事没事,我们都可以带你一下的啦。”
“行吧——可是我的黄金框右上角有一颗红星。”
“喂,你小子——”那个小个子男孩抽着笑说道:“你小子该不会是王者吧。”
于是乎,我高中来到新班级上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意,是嘛。很稀奇的名字呢,就像是完全没带姓氏一样。”
“是——嘛——”我艰难地在脸上挤出两抹笑意掩饰尴尬,只是样子……糟糕透了。
这段时间,我经常跟李冰一起去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回寝室……
风雨总是会在晴朗的日子里突然来到。
第一次考核……
“你考得怎样?”
一下课,李冰就拿着试卷凑到了我的课桌旁边询问我。李冰的旁边还有一人,皮肤白皙,面容娇嫩,是个男孩子。
“还行吧……至少是及格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倒像个傻子,磕磕巴巴的。
“噢!有点厉害呢。”
“哈?”
我疑惑地看着他俩。
周欣拿着我的试卷皱着眉认真分析道:“好多人都没及格。我听说,所谓人人及格的常识只会在重点中学得到印证。至于我们中学嘛……”
说完就把试卷一甩,卷子自然落在了桌上,双手摊开说道:“就那样了。”
口气当中尽是无奈的气息。
“那,”李冰问道:“咱一会是去吃食堂还是去吃泡面?”
“泡面!”
周欣坚定利索的说了出来。
小卖部外面的饮水机旁已经堆满了学生,教学楼的饮水机也没有了热水——30℃。小卖部里的情况,似乎是很难挤进去。
“帮我买一下吧。”
周欣将学生吗递到了我的眼前,我的大脑还没转过来,嘴巴就已经说:“没问题。”
哎,进去才露出质疑的表情——我?
我与李冰一起艰难地挤了进去,缓慢移动着自己的步子。
泡面……泡面……
找到了!还有好多!
拿到泡面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便跟随着人流缓缓向出口进发。
只是当时,不经意间转头看了一眼。那如同春风般的翠绿眼眸就如同古代文字一般印在了我的眼中。如沐春风。
我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睛,她也那么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纷纷注视着彼此。
那是一种无法感知出来的滋味。脑子里空荡荡的,却又如此被对方所吸引。
我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啊~如此美丽的女孩。
仅仅,只是那么四秒钟的时间,我“被迫”回避了她,随着人群一起走到了出口,再次回过神来,已经是到了教学楼下面。
回首望去,小卖部的出口处,是否还会出现那道迷人的风景。
周欣在我旁边擦了我一下,问道:“怎么了?”
“没事。”
李冰有一会才从里面出来,一边走一边笑着跟我们说道:“哎你们有看到没,三班那个女生,好漂亮啊。”
周欣满不在意的回答道:“她啊,一般般吧,只是比常人好看一点。”
三班的吗?我跟在他们后门,我的印象中当时好看的也只有那个女孩了。不作声,缓缓跟在他俩身后。
她是如此的美丽,在我的眼中是如此的独特……只是,她的模样,我却只记住了那一对动人的眼眸……
真的——很失败呢。
四月一日
上天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捉弄着我的命运。
风吹动着宽广的草原,落日在尽头潇洒着它的余晖,我漫步在田野上,游戏在水中。那道身影坐上了通向远方的蒸汽车,而我踏过的每一步,都是一个肮脏的水潭。仿佛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啪。”醒了,泪水打湿了我的脸颊。
已经是中午了嘛。
回到学校,我摆着如同往常一样苦闷的样子吃饭,松跟李冰聊的十分欢快。
“喂,意。”
“嗯!”
我猛的抬起头,眨着眼,回应着那个呼喊我的声音。
“怎么搞的你,难不成,放假回来之后被人夺舍了?”
“哈哈……”
我缓缓坐了下来,抓着头。
“没有……那么邪乎啦。”
“是么。”李冰眯着眼,“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是三班那个女孩吧。”
“噢,对对对,真的很漂亮了呢。”
宛如触电一样。虽然我表现出来的模样是漫不经心的吃饭,但是我的心思早已经被他们的话题勾搭走了。我不确定他们真在聊的是不是我那天撞见的那个女孩,但有一刻,我真的将期望挂在了他们身上。
那些时刻,那抹无与伦比的气息,那种背道而驰的遗憾……
我回想着当时与她对视时的冲动,在繁杂的人群中,只有我跟她。
“意?意!”
“哎?”
“咱也是服了你了。吃个饭也能发呆。”
周欣打趣着我说道。
“你不会也是让三班的妹子把魂给勾走了吧。”李冰笑着打趣我道。
“没有的事。”
“我看就有。”
总之,氛围相当欢乐就是了。总是希望,永远都是这样子,忘记时间,什么都忘了。
从食堂的侧门出去,阳光透过绿叶洒在我们的脸上,微风吹拂着我们的皮肤,好不惬意,柏路的大道上,树叶交替闪烁,熠熠生辉,只听得见知了的叫声与篮球场的碰撞声。行色匆匆的同学们,跟我们一样,却又跟我们不一样。
总是想着,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