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规定上诉期的十五日内,前一天保险公司倒是不服,上诉了。
他们的上诉理由是,非医保部分一万多,要由肇事人负担;误工费一万二八都不能给金花。就是说,保险公司为了两万多的钱不肯出,还要上诉。
真气人,本来就赔不够,还要倒贴!
这下,原告反成了被告!
金花都要气晕了!
律师说:“没事的,一来,非医保谁出都一样,都要给我们;二来,误工费已经按标准了,法院会驳回的。
他又说,误工费部分,保险公司认为,你已经超过五十五岁,拿养老金了,没有所谓误工。而且说你只有一张营业执照,根据材料都不足。
金花说,胡说呢,我不但还没有养老金,而且还在开店。受伤后,我不在管店,生意更差了。
建华说,是啊,你就说僱了一个人,代替你管理店铺,还要多付三千元。
金花说,是啊!其实小虎就是代我看店的。可是要补一份合同说明吧?建华说,现在去补,就有造假的嫌疑吧?
金花想起律师的话,按照律师讲的,中院可能会驳回保险公司的上诉。我们不去管了。反正也没能多拿,早就是吃亏啦!
建华也说道:再七搞八搞,那还要拖多久才能拿到钱啊?
金花说,我先垫的十五万钱,基本上是向女婿借的钱。
哎!被人撞了,自己受罪,还得不到赔偿,还要贴钱,倒霉S了!金花苦笑了一下。
建华想一想,小心翼翼地说,你今年的运势很差,之前算命知道吗?
金花不高兴地说,这不摆着,还能算出什么?
其实,金花也不完全是针对建华,只是建华多了嘴了。
总之,金花也就没有再上诉或反诉保险公司了。
但是,金花的腰这两个月一直很难受。
两月前,金花感觉好一点,就到店里看看。
半仙对他说,原来的张建,承包期到了。前天村里由招标了,起标价就超过今年的店租数,每年还是百分十增加。
结果,一个姓王的村民按一百五每平米标中了,就是说金花的店,如果续租,五十平米的店铺,每月要从现在的六千,立刻升到七千五。
这么高的租金,使本来就很难的租户们,租不下去了。
租户们都在犹豫,续租,生意能做的下去吗?若不租,还能换个更好的地方吗?
反正还有半年到期,大家都在观望着。
金花和隔壁的广告店小菊就沉不住气了,要去租另一条街的天天宾馆大楼街面店。有二楼,共一百二十平方。
这店面原来也是做推拿的,但经营不下去走了。停了半年还没人来租,东家所出的租金是一万二,转让费两万,十年合同期内每年店租不变,都是一万二。
金花和小菊各租一半,也就是说,每人店租是六千,跟原来的店租是一样。可是原来的店租每年递增百分十,明天就是六千六了,后年就是七千二六了!
显然,店租每年不用增加,负担就轻了。
转让费实际上不算有,因为两台三匹旧空调也快要大几千,快上万元了。加上热水器,还有几张推拿床和一个前台以及一些桌椅沙发,等于是买来可用的旧家具。
算起来,就是原来店铺的那五万转让费拿不回来了。实际上,原来的店铺,租金那么贵,地段也不是很火,如果坚持下去,到将来的转让费也是很难拿到的。
现在每人只有再花一两万装修一下,就可以马上营业了。
算来算去,权衡一下,还是下决心停掉旧店换成这个新店了。
金花顶着虚弱的身子,又开始指挥工人来装修。
建华问她,腰能不能吃得消啊?
她说好像没事。
正好建华出差,也没空管她。
倒是标富回来帮着装了电线,按了开关插座。还装好十几盏灯。算是帮了大忙。
等建华来了,新店铺都搞好了,开始正常营业几天了。
可是,金花发现:便宜的天花,居然掉下来了两块,还好没砸到客人。虽然是小块薄铝板,但突然落下来,也够人家吓一跳的。
金花说,要等半夜下班没客人了,来整一下。
建华说,可以。但是又说,那天花板我们不专业,搞不来。加上便宜的板很薄,更难搞。记得我以前搞过,那还是质量较好较贵的板,我都搞不好,整来整去老搞不平。
金花说,没钱只能用这板,已经这样了,还能有别的办法?金花又想了想说,搞不平,我用胶水来粘。
建华说,不行吧,人家是靠平整的小块板,紧紧的一块扣一块的,用胶水反而改变厚度,会变掉,更扣不平了!
金花说不会,自己架了梯子,爬了上去。建华拗不过她,只好赶忙过去扶梯子。可心里很不高兴:看你能的!
金花果然还行,粘了一块有一块,把快要掉下来的、不平的十来块小板都搞好了。
建华一看,还行!不是很平整,但总是不会掉来了。
可是,建华突然想起,金花可是腰有病,让她在梯子上,又直着腰,干了两个多小时。这下完蛋了!
建华立刻叫金花下来:“好了,好了!这边都可以了!快下来!,腰会受不了的。”
金花说,一点点难受,没事。
“不行,”建华催着金花下来了。自己搬着梯子移到墻角的另一边,把还有一块不太平的地方整平了。然后对金花说:
“好了,好了。今天你的腰没事吧?”
“好吧,坐一下。”金花顺势就坐在一张洗脚的沙发上了。喘了一口气,嘴上说:“咳,腰是有点酸痛,人也累了。”
“是不是?!”建华想想很后悔,干嘛赌气让她受累,搞坏了腰怎么办?!
医生开始不是说,用微创手术吗?
结果开大口,钉进去硕大的六根钢钉,几乎把椎盘都快钉穿了!应该自然会长牢固的、并没有移位变形的腰椎,却多了六个洞!
金花整天都觉得腰有点难受,慢慢变成左手撑腰的习惯性动作。她忍不住的时候,又去找那开刀的主任医生。医生说:“拍片检查情况表明,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一直有点难受?是不是碰到了神经线?”
“没有的,我过说,难受的话,就把钢板取掉。”
金花担心,取钢板能恢复吗?医生不是说没有异常,可以永久不取的。如果取钢板,不是又要开刀住院,花钱不说,还耽误生意。更何况,会不会保证好呢?
最后,医生无奈的说道:“不然的话,你可以去神经科看看。”
金花常常难受,夜里睡不好。
到神经科看,没有新情况。换了其他医院,都说没有发现问题。金花就只好忍着,一天过一天。好像把这难受变成了习惯。
疫情又有反弹,建华有一个多月没来榕林了。除了天天在电话里和金花交流,可熬不住想要当面见金花啊!
“好久了,想S我了!”建华在电话里说。建华想到和金花在一起,享受那美丽又温柔的夜,他那下面的部分,那不听话的东西,又开始有点蠢蠢欲动了。
他只好自己解决了。
不过,这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每次一想到金花,又身在远处,不在金花身边,他就特别想,又老是忍不住。
金花知道后说:“不敢啊!那很伤身体呢。”
金花打来电话问建华:“你问问你的朋友,有个叫‘生命之鈅’的晚期癌病救助项目,他能不能了解到,并且帮个忙?”
建华问:“是啥事情啊?”
原来外甥得了肺管癌,有好几年了。已经扩散到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