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次试炼

往事越千年。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陈阳只觉心中痛快，忍不住要放声长啸。

他双脚稳稳踏在山虎寨最高处的瞭望台上，

衣袂在猎猎晨风中肆意翻飞，宛如一面战旗。

他浑身黑衣染红，在晨曦映照下，透着一股冷冽的肃杀之气。

陈阳抬眸远眺，东方天际，一轮红日正喷薄欲出。

绽放万道光芒利箭，穿透层层云霞。

点亮了山川，也点亮了陈阳炽热的眼眸。

这一刻，连绵起伏的山峦、郁郁葱葱的林海，以及脚下这死寂的匪巢，都被镀上了一层红光。

他凝视着喷薄而出的朝阳，心中豪情万丈。

一夜恶战，凭借孤胆和热血，奔袭三处，连除两恶，

更将山虎寨这一处积年匪巢，连根拔除。

寨中匪人，尽数诛杀，一个不留。

直杀得人头滚滚，尸横遍地。

这大好山河，岂容宵小窃据，外族践踏。

双手沾满鲜血又如何，以杀止戈，定要杀出个朗朗乾坤。

他转身走下瞭望台，来到聚义厅前。

被解救的女子们正围坐在一起，互相安慰鼓劲。

她们眼神中仍残留着恐惧与迷茫。

陈阳放缓脚步，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轻声安抚：

“都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这处匪寨已经被我彻底清扫，往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

女子们抬眸，见得来是陈阳，眼中满是庆幸。

又纷纷站起身来，向陈阳再三道谢。

她们亲眼见证了眼前这黑衣人对待山匪的狠厉手段，

心中非但不觉得害怕，还觉得特别的安心。

对陈阳充满信赖，崇拜。

每个人都给陈阳提供了一点气运值。

陈阳看向她们的目光越发柔和。

轻声说道：“诸位不必再谢我，你们能脱离苦海，便是最好的结果。”

这些女子姿态各异，身世不同，却同样饱受山匪欺凌侮辱。

陈阳安排她们中身体稍好的女子收拾聚义厅。

又在她们指引下，将山寨中比较重要的地方藏搜索了一遍，

得了金银和马匹，武学功法秘籍。

将金玉珠宝给他们每人分了一份。

现在的境地，金银珠宝这些身外之物，已经不能引动陈阳心中波澜。

天宽地广，此世恶人凶徒，为他保管的财富不可尽数。

若有需求，皆可随意拿取。

陈阳又略作思索，给她们安排了出路：

对有家乡可回的女子，返乡重建生活；

对无家可归的，推荐去衡阳城的振阳武馆，寻求庇护。

当下便护送女子们下山，给予马匹，目送离去。

陈阳又折返回山寨。

山虎寨依险峻山势而建，易守难攻。

偌大山寨除陈阳外，已空无一人。

山风吹拂，山寨淡淡血腥味涌起，

是寨中各处血迹没有清理干净，也是陈阳浑身沾满血迹。

陈阳便寻了地方，将自己全身仔细清洗。

又换了身合身衣服，迈步朝后山而去。

山虎寨，后山。

静谧幽深，空气清新。

更有山溪潺潺，流水淙淙。

山匪已灭，又有丰富物资。

陈阳便决定在此暂居，修炼一番。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压制自身修为提升的必要。

清扫山虎寨，获得了二十八点气运：

击杀吴飞，得了二十点气运。

被救的女子，共有八人，又得了八点气运。

气运值已经有了九十四点。

气运值从来没有这么充沛过。

陈阳心怀畅快，果断加点。

震山拳！

无数练拳的画面和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光影一转又换了人间。

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裹挟着焦糊味，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

陈阳站在一座房舍里，正怔怔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身体正悬挂在房梁之下。

绳索深深勒进脖颈。

早已没了声息，

已经死去多时。

房舍墙上，八个潦草大字格外醒目。

“读书寡益，学道无成”

自己竟一身家丁打扮！

正恍惚间，背后一刀劈来。

陈阳本能一闪，避过这一刀。

又转身出拳，狠狠砸向袭击者。

拳风呼啸风声，正中对方胸口。

拳劲穿透绵甲，将他肋骨打断，内脏打碎。

更把他的身体打飞，重重撞在身后的墙上。

反弹着摔落在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陈阳目光扫过袭击者。

这人身着棉甲，上面满镶金属泡钉。

头戴镶着红缨的暖帽。

此刻帽子歪倒，露出剃得发青的前额，脑后的辫子也散落开来。

竟是个全副武装的清兵。

陈阳推门而出。

街道上一片狼藉，

到处浓烟滚滚，烈火熊熊。

四周都是百姓的哭喊声，骑兵马蹄声和金属碰撞声。

眼前街巷，甚至整座城市都已化作人间炼狱：

街角处，几个清军士兵正肆意屠戮手无寸铁的百姓。

为首的清兵正狰狞笑着，挥起长刀，

将一位护在妻儿前的男子手臂齐根斩断，

继而又一脚将他踹翻。

他的妻子发出凄厉的尖叫，

另一名清兵男子刚将长刀从他妻子的的胸膛拔出来。

年幼的孩子吓得瘫坐在地，

清兵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一脚重重踩向孩子……

不远处，一群清军将十几名百姓逼进死胡同。

他们嬉笑着，把长枪随意刺向百姓。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被一枪刺穿腹部。

老人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缓缓倒下。

妇女们紧紧相拥，瑟瑟发抖，

泪水和恐惧扭曲了她们的面容。

陈燕勃然色变。

这是清军在屠城！

清军入城，奸淫掳掠。

城中百姓但有敢反抗的尽数被杀。

最后更是悍然屠城，家至户到，小街僻巷，无不穷搜。

城内刀声砉砉，达于远巷。

城内十室九空。

自西关至葛隆镇，浮尸满河，舟行无下篙处。

数十里内，草木尽毁。

血没脚踝，积尸成丘。

鸡犬不留。

十几万的城市，最后精壮尽死，仅剩老弱万余。

陈阳悍然杀出……

再次睁开眼，陈阳眼中精芒闪烁，杀气纵横。

自己仍在这山虎寨中。

这次试炼空间的难度和场景竟远大于上次。

不能超出试炼场地。

不将所有敌人击杀，试炼根本不会结束。

上次场地不过一条街，对手几十人。

这次场地竟是一座城，对手是千余精锐清军。

陈阳在这试炼中死亡了五六十次。

后面已经死亡得麻木了，

根本记不清了具体死了几次。

各式兵器陈阳是体验了个遍。

长枪捅刺，大刀砍杀，双锏碎颅，狼牙棒轰胸。

弩箭透背，铁鞭锁喉，长剑枭首，万箭穿心。

有被群殴致死，也有一对一被清军将领单杀。

每次试炼死亡，又会自动重新来过。

陈阳在试炼空间里时间加起来都足有半年了。

每天一睁眼就是击杀或者被击杀。

最初陈阳还尝试进行救人。

但后来发现根本没用。

那时候城中全是老弱。

他救人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清军杀人的速度。

最后一次，陈阳前后历时七天，

硬生生凭借一双铁拳将所有清军击杀。

而陈阳也记下了那座城市的名字。

嘉定城。

再看那属性面板，陈阳不由目瞪口呆。

[姓名:陈阳]

[气运：84]

[天赋:勇毅]

[年龄：15]

[体质：18 +]

[敏捷：13 +]

[精神：14+]

[武学：震山拳（精通）+]

[境界：炼肉后期]

[技能：钓鱼（精通）+、游泳（熟练）+、烹饪（熟练）+、驾驶(入门)+、数学(入门)+]

气运居然消耗了十点。

震山拳境界已经到了精通。

体质都自动加成了四点，精神，敏捷加成了两点。

武学境界只升了一个小阶，才到炼肉后期

难怪意识回归身体有这么多不习惯。

刚刚的试炼空间，那家丁的身体至少是炼骨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