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真的很失望！”
小马进入第九轮的时候还保持着理智，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所谓的试炼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就像是张无忌将乾坤大挪移只练到了第七重一样，并不是因为张无忌不努力，更不是说张无忌的天赋底子不行，而是因为创立乾坤大挪移的那个家伙就也只练到了第七重，然后剩下的那些功法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推衍和猜测而写出来的。
此时小马的状态也差不多，首先成神需要精神意志升华的答案本身就属于猜测，其次这功法是一帮高手凑了个草台班子大家一起想出来的，甚至于当时有没有人喝酒都不知道，且至今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将其通关过，就这样的功法究竟有多少意义谁都说不准。
这不，小马进入第九轮后只是见到了一个投影，其它就什么都没了，甚至连背景环境都是草率的灰雾。
站在灰雾空间中央的是一名老太太，看起来蛮和善的，她面对小马微笑打量，直到看见小马手背上的灰鳞才长长的感叹一声，“原来成神真的与精神境界无关啊。”
小马嘴角微抽，甩了她一个白眼，“我感觉你在讽刺我，但我没有证据。”
老太太继续微笑，“小友不必在意，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感伤，当年那么多兄弟……可最终还是证明这条路走不通，我也能够去下面见他们了，但……又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说。”
小马对于老太太的话倒是并不意外，“信仰的崩塌总是需要一段长时间的自愈，理解理解，不过我现在挺忙的，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离开了。”
老太太摇摇头，“如果没有意外，我的真身是已经死掉很长时间了，现在的我是一种留存在特殊材料中的精神残片，所为也不过是要见证一些事情罢了。从你破解第九轮幻境开始，这玄兵就完成了任务，也要破碎了。”
小马挑了挑眉毛，有些可惜，“这样啊，其实这玄兵还挺好用的，不过我觉得你该去跟那个炼制玄兵的人说，跟我可说不着。”
老太太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们留下来的传承只是为了锻炼精神意志，但后辈却将其当成了武器来用，实在暴殄天物。这种后辈，死了也就死了，倒是你，可愿继承我们的衣钵？”
小马举起自己的手背，“不好意思，灰石，你的功法怕是无福消受。”
老太太见他还挺得意的模样也是哭笑不得，“要不……你帮我们找些后辈传承？”
小马摊手，“没兴趣，既然知道这种纯纯精神折磨的轮回幻境并不能证道成神，那为何还珍惜的跟什么似的呢？就让他断掉不好吗？老祖宗的东西，就算再好，该变的时候也得变，该舍弃的时候也得舍弃。”
老太太沉默片刻笑道：“小友看的通透，难怪能够通过所有幻境试炼，既然如此便不再麻烦小友了。不过小友成功通关试炼，让我能够得到解脱，这份恩情却是不能忽视。此玄兵破碎后剩下的关键材料就当是报酬吧。”
小马古怪的看着老太太，这玄兵破碎后剩下的材料还用你给我？那不本来就是我的战利品？
却听老太太接着又道：“小友可听说过神祭宗？”
小马顿了一下点头道：“听说过，但……却是不曾细致了解过。”
这一点小马并没有撒谎，游历天下的时候他对于神相九宗中的很多都有细致了解，但其中神祭宗算是个例外，因为其只收女弟子，而神祭宗的女弟子又是各国皇亲贵胄们争抢的目标，也就是说，存在于各国的神祭宗弟子多是各方权贵的妻女，就不是他能够轻易接触到的。
嗯，若说有什么意外的话，就是烈国了，上一代烈帝也就是殷若彤的父皇似乎做过什么事情恶了整个神祭宗，然后神祭宗的弟子就不再嫁给烈国皇亲贵胄了。
老太太笑道：“神祭宗的山门所在便是天祭城了，神祭宗所有成员均是女性，且只有修为达成四品方能进入内门，其余便是外门弟子。”
小马接道：“这么说的话，神祭宗的功法就是能够做到真气外放时才有资格修炼喽？”
老太太点头，“没错，神祭宗的功法非常特殊，对于真气修为要求不是太高，但对于精神境界要求就会很苛刻。她们的修炼方式是以信仰诸神为基础的。”
诸神？
如果是在前世，小马脑海中会闪过各国神话体系，宙斯、奥丁甚至于黄金圣斗士之类的。但是在这个世界，诸神那就是十二国中的那些，信仰他们？
只听老太太又道：“神祭宗会等各个国家的神死后，要求将神葬在神祭宗的后山神墓。然后利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复制一点神魂气息，通过信仰这一缕气息混合精神信仰，从而修炼。”
“嘶！这……修炼方法听起来，好像有不小的弊端啊！”
小马一瞬间就听出了其中的问题，老太太严肃了些，“小友大才！确实有弊端，如果说其他神相九宗中的门派绝学有希望证道成神，那神祭宗的功法上限就只是神相境。但之所以神祭宗屹立不倒，是因为修到神相境的时候，就能够借助信仰的神魂显化，短时间内达到神的实力！”
小马闻言鼓掌，“逻辑通，果然是一种很牛逼的功法，不愧是神相九宗之一，各有各的花活儿，但……不止如此吧。”
老太太顿了一下点点头，“看来小友已经发现了，不错，其实神祭宗的功法有两种练法，一种就是我刚刚所说，可以短暂成神，威力自然不需要说。第二种，就是取信仰的神魂碎片与自身融合，到时候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神级高手重生！”
小马哈哈笑道：“所以这才是各个国家同意将神级高手的尸体送入神墓的原因，因为有希望能够以另一种方式复活！”
老太太叹道：“是啊，一旦将神魂碎片和自身融合，彼此记忆就会交融，虽然不再是曾经的那个神了，但对于各个国家的感情不会变，就相当于给自家凭空又多出一个神相境的高手，何乐而不为呢？”
小马闻言感叹道：“神祭宗，还真是站在了一个无可取代的特殊地位上啊。所以你是神祭宗曾经的弟子？这玄兵中藏着的特殊材料就是神祭宗用来储存神魂碎片的东西？那么，你这是打算跟经历过多重轮回幻境试炼的人融合？趁着人家精神疲累的时候融合，从而占据主动，彻底夺舍呗！”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