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山羊是在心虚吗？

少女腼腆地说罢，轻轻咬住了嘴唇，少女白皙的脸庞和粉嫩的唇瓣在教室的灯光下依旧显得那么春意盎然，让人恨不得想直接采撷。

不过，沈飞很快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这一世，自己可是要陪着自己这小青梅慢慢长大！

瞧着少女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少年只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揪了一下，但很快便正襟危坐起来。

“都说了是礼物了，要是告诉你了，惊喜不就没了？生日礼物嘛，要不你还是再等等？等生日当天再拆惊喜？到时候我们可是要互换礼物的，要不，你先告诉我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我就考虑告诉你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怎么样？”

少年不怀好意地微微勾起了唇，似乎在引诱对面的少女犯罪。

奈何，杨珊可一点都不上当。

“那怎么能行！那可是我打算你生日的时候再拿出来的，肯定不能现在就告诉你是什么了！”

少女双手环臂，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不过转而就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小脸倏地又红了。

沈飞如此了解少女，怎会不明白，对方看来是意识到了她刚刚的话语不妥了。

毕竟，在她那里问个明白就是过分，那她在自己这里问呢？算什么？算更过分吗？

只见少女用手挡住了她的脸颊，似乎想要将整张脸都捂住，可透过少女没有合拢的手指，沈飞知道，这家伙还在偷偷摸摸地看自己呢。

“哎呀！你别看我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那我们都各退一步，谁都不说谁，好了吧？”少女的声音算不上大，但是那依旧绯红的脸庞却是在少年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嗯哼？”一声，沈飞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对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那么望着自己，仿佛自己敢说出一句不合对方心意的话，对方那一双水眸就会浸透水雾。

“好，那就这么说咯。”沈飞终究还是将话换成了这么一句，算是和对方达成了完美的“和解”。

“嗯，这还差不多”，得到想要的回答，少女勾着唇，扭头回到了自己座位，接下来，一整个课后晚自习，两人都相安无事。

直到教学楼门禁时间到，杨珊听到铃声起身，转眼便看到少年还在身边。

“时间到了，快走吧！”少女说着，视线在周围转了转，教室里边不知何时只剩下了她和沈飞，这道铃声响了就代表着，再有十分钟，教学楼便会断电，教学楼大门也会锁住。

他们学校进入高三后便是六天放一次假，而六天里她几乎有四天到五天都是这个点回的寝室，之前的沈飞可不会留到这么晚。

哪怕是在她的逼迫下一般最晚也是十点钟便回寝室了，今天居然没有她的逼迫也留到了最后？

“你今天表现不错哦，看来是像你说的，真的长大了？”少女微扬着眉眼，开玩笑似地凑向了沈飞。

沈飞一抬眸，便看到少女完美的侧颜，她似乎正在看他桌上的东西，嗯，他做了一套真题卷，刚刚批改完，上边满是红叉。

“怎么错这么多？你之前貌似也不会错这么多吧？”原本还满是欣慰的杨珊在看到少年测试卷上一堆的红叉后直接傻眼了。

她一扭头，便对上了少年那双略显尴尬的双眼。

“哎，铃声都响了那么久了，先回寝室了啊，不然待会我俩都得留在教室过夜了！”沈飞说着，赶忙站起了身，将满是红叉的测试卷翻过去，用桌边的两本书盖住，盖得严严实实。

这是自己不想考好吗？实在是牛马多年，学生时代学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忘得差不多了！

沈飞拉住少女的手就拽着往教室外跑去，离开之前还不忘节约用电，关上灯。

此时的走廊上几乎已经没有了人影，声控灯没有听到声音，使得走廊漆黑一片。

直到少年拉着少女跑过，灯光一块一块亮起，仿佛上演了一场光的华尔兹。

赶到门卫大叔锁门之前，两人出了教学楼。

“哎哟，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快点出去，我要是锁门了看你俩怎么办哦！下次可绝对不准这样了！学习是好事，但也得有个度，咦，不对，你俩不会是偷偷躲起来谈恋爱的吧？”

门卫大叔扶了扶脸上的眼镜，想要探头去看两个孩子的手，他似乎看到两个孩子是牵着手的？

然而仔细一看，却发现，两个孩子老老实实地将双手都背在身后。

“大叔，你误会我们了，我每次都学习到这么晚的！你不记得我了吗？至于他，我们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吗？他正在想办法最后冲刺呢！”

杨珊抬起头，直视着大叔解释着，沈飞看到少女那坚定的模样，不免在心中对少女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山羊还蛮厉害的，临危不乱，即便被人误会谈恋爱，居然都还能够如此据理力争，哪里还像那个在自己面前一直脸红的小姑娘了？

“好好好，是大叔误会你们了，你们快回寝室吧，路上注意安全啊！”大叔挥手，没再深究，脸上也扬起一抹尴尬的笑容。

随着沈飞、杨珊走远，少年再次看向旁边的少女，猛地发现，昏暗的灯光下，少女的额头似乎满是汗水，脸色也有些发白。

“杨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沈飞心下一急，根本顾不上再确定一眼，直接便拉上了少女的手，想让对方抬头。

然而，少女却是慢慢缩回了自己的手，缓缓摇了摇头。

她的眸子和沈飞对视，两人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没，没事，就是，有点紧张，不，累了......”少女说着，忍不住回头往教学楼方向望去。

沈飞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小青梅，刚刚那坚定得哪怕天崩地裂都不会作假的眼神原来是可以表演出来的。

怪不得刚刚自己拉山羊的手时感觉到山羊的手也湿漉漉的呢，看来也是紧张的。

少女苍白的脸，满头的汗和微抖的唇仿佛形成了一副特殊的画，定格在了少年心中。

所以，刚刚山羊是在心虚吗？大叔问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