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久啊?”
“老子神威,通宵没问题。”
“那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谁让你等……”床上那位「二官」陡然停住,扭头一看,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相貌俊朗的男子,正拿着一根绣花针,在修指甲。
“怎么就停了?你的一个通宵这么短?”东方不败笑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那人喝道。
“大……大……官人。”被子里的李桂姐失声叫道,忙把那人推开。
冲上云霄之时,被人猛然拉下来,最是难受。那人心想,一个银样蜡枪头有甚可怕。
于是,他翻身下床,光着身子,抡起拳头砸了过去。
啪——
东方不败抓住他的拳头,往下一扭,只听骨头咔嚓轻响,那人杀猪一般哀嚎,就要跪倒在地。
东方不败哪能让他跪着那么舒服,伸脚一勾,两条毛腿“啪”的一声,朝两边一分,直直落在地上,那人跨出了个大大的“一”字。
啊——
声音凄厉无比,比声音更惨的是,两腿相交处,都渗出血来。
厅内,李三妈和李桂卿听了,俱是花容失色。
应伯爵笑道:“我哥来的时候说了,今天要玩个大的。要不我们也一样?”
谢希大捏了一把李三妈的肥臀,骂道:“你要开大,你来,我可来不了。”
东耳房内。
李桂姐已经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紧紧裹着被子,浑身瑟瑟发抖。
“先把衣服穿好,站起来回话。”东方不败道。
那人几次用力都起不来,哭嚎着说:“大官人,小的起不来啊。”
“哦?”东方不败奇道,“莫非因为那负担太重?要不要我帮你减轻点?”
“不重不重,那么小能重到哪里去。”那人急中生智,往后一倒,双腿离地,,终于收回了骄傲的“一字马”。
二人穿好衣服,跪倒在东方不败面前。
那人是杭州贩绸绢的丁相公儿子丁二官人,号丁双桥,说是卖了千两银子的绸绢,得了些银两,是以来戏院寻欢。
“都怪那老鸨,说给我介绍丽春院头牌,早知是大官人梳笼的人,打死我也不敢碰。”
“唉,有些人下面有个小头,就不愿意用上面的头想问题了。看来,只好把小头砍了,才会说实话。”
丁双桥把地板磕得砰砰响,道:“大官人,小的不敢了,你尽管问。”
“就说说你来清河县干什么吧,别再说是来做生意。”
丁双桥迟疑了,满脸的纠结,偷偷瞄了东方不败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盯着自己,不,盯着自己下面,那眼神,仿佛他是专门干这事的一样。
当下再不敢犹豫,也不敢偷奸耍滑,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丁双桥来到清河已有数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桂姐,交与一个符袋,让她想法设法弄到西门庆妻妾的顶发、血液、眼泪之类的,装在里面。
“谁让你这么做的?”
“小的真不知道,家父派我来的,只说事情办成了,丁家就能成为皇商,成为江南地区最大的丝绸商。”
皇商?东方不败心里一动,事情牵涉到宫里,能够干预皇商的,要么是赵家子孙,要么就是——太监!
难道真如吴月娘推测,花太监之死,让内官们有所察觉,所以开始行动了?
“只这一件事?”
“还让小的……见见大官人,去观摩一下你家新修的园子。”
有点意思。
东方不败心想,看来确是冲着自己来的,还知道修园子的事情,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
西门庆到底是一块怎样的香饽饽?
“符袋和头发呢?”
桂姐连忙爬到床边,拿起绣鞋,掀开后跟处,从里面掏出一个泛黄的符纸袋,上面用朱笔画着看不懂的符箓。
联想到京城路上那个依靠“甲马”神行之人,这个世界“鬼画符”的能力有点强啊。
李桂姐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恐慌,又磕起头来。
只是这次磕头的幅度很大,但动作较慢。每次头碰到地了,才缓缓起身,待身子快竖直的时候,又缓缓弯下。
好家伙,不愧是丽春院的头牌。
桂姐趁着拿符袋的功夫,悄悄把衣服解开一半,这么一跪,胸前春光一览无余。
“大官人,都是这厮逼我的,你看在我为你连弹七日琴的份上,饶了我吧。”她嘴里哀求着,眼里却媚丝直飞。
丁二官怒了,道:“臭婊子,我只是把符袋给你,是你自己把它絮在鞋里,我何曾逼你。”
桂姐用力一挺胸,道:“就是你的馊主意!”
见她此刻还在卖弄风情,丁二官急了,顾不得西门庆就在身旁,猛地扑过去,把桂姐按倒在地,掐住她的脖子。
一点掐一边干嚎,骨裂的手疼啊。
桂姐拼命扭动身姿,想要摆脱出来。
刚刚还在床上摔跤的二人,如今战场转移到地上来,打斗更加逼真。东方不败也不阻止,饶有兴致地看着。
哎哟哟——
丁二官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从桂姐身上下来——本就因一字马受伤了的胯间,被桂姐一记“猴子摘桃”偷袭了。
“你这丁大的老二,说,是不是你逼我的?”
“是!是!是!”
桂姐另一只手理了理云鬟,娇笑道:“官人,听到没,是他逼奴……”
话音未落,丁二官突然暴起,再次袭来。
桂姐吓得花容失色,手不自觉地用力一捏——
“啪”一声脆响。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扑倒在桂姐身上,双手捂着下身,痛苦地扭动着。
桂姐看着满手的鲜血,吓呆了,一动不动,任他扭动着,把鲜血弄的自己全身都是。
东方不败没想到,这两个废物,能斗得如此血腥,喝道:“够了!”
声如闷雷,把二人惊醒;势如神魔,驱散了他们的惊吓和痛苦,乖乖跪倒在地。
“你们的私人恩怨,你们另寻时间,自己解决。”
“今天,先说清楚,怎么补偿我?”
桂姐立即道:“官人,我肉偿!肉偿!!”
东方不败嫌弃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现在什么样。”
刚刚一番扭打,桂姐披头散发,脸上、脖子上、胸口都是血痕,身上到处是血污,哪里还有半分头牌的风姿。
“官人,我这就去梳洗,一定洗得干干净净。”
“罢了,你这身子洗不干净了。还是我告诉你如何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