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灵石有毒，用之成瘾

“苏掌柜！”见苏清瑶有些呆了，方茗在她面前摆了摆手，对方这才回过神来。

不太自然地笑笑：“方公子修行......当真豪横。”

“承蒙苏掌柜盛情相邀，不努力将修为提升，如何前往王家争夺仙缘，唯恐拖了苏掌柜后腿！”方茗将奢侈修炼的锅甩给苏清瑶，随即拱手道：

“不知能否与贵阁借些灵石，待方某来日功成，必将成倍献回！”

苏清瑶第一直觉是不想的。

她听过，也见过太多“待我来日飞黄腾达，必将如何如何”之类的话，也清楚地知晓，这些最后大概率都会成为一句空话。

灵石有毒，用之成瘾。

修仙界诸多前辈高手对于使用灵石修炼这一行为，大多是持克制观点的。因为一旦习惯了用灵石修炼，便会沉浸于那种高效的快感，且随着身体的抗灵性越来越强，对灵石质量与数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更可怕的是，失去灵石之后，便很难再纯靠自己修炼了。

这是极其不健康的一种状态，就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个道理。

苏清瑶见过太多沉迷于灵石修炼导致家破人亡的例子，就连她自己也不得不使用，但万分克制，仅在破关时借助其磅礴的灵气而已。

而对于方茗这种一入炼气境便疯狂砸灵石，短短数日便修至一关巅峰的行为，她是极其厌恶的。

按照前人经验，如果从一关修至二关用掉一百块灵石，那么从二关修至三关就可能需要三百块灵石，从三关到四关，或许就要上千灵石了。

这般修炼下去，恐怕无望仙基境，除非灵剑山不计代价地往他身上砸灵石。

但苏清瑶认为这不太可能，毕竟牧恒虽强，也只是灵剑山的一位长老、曾经的一峰之主，而且牧恒也必然不止方茗这一个徒弟。

换而言之，苏清瑶估计，方茗在灵剑山的地位，比她在金玉阁也好不到哪去。

在她看来，方茗已经彻底沦为一个瘾君子，未来对灵石的需求，就如同一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

把灵石借给这种人，铁定是打水漂了。

但方茗既然开口，带着那灼灼目光，还有那不安分的手，她也不好拒绝。

权衡一番，转过身去，极为不情愿地取出一百块灵石。

“方公子，金玉阁的灵石需与账上对应并上交总阁，且总阁会定期派人前来盘查，故而无法挪用。这一百灵石是清瑶私人积蓄，既然方公子急需，便先用着吧。”

苏清瑶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情，她知道，这一百块灵石，出去，就回不来了。

方茗当然看出对方的不情愿，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有些勉强？”

苏清瑶强颜欢笑：“方公子尽管拿去，届时修为更上一层，争夺仙缘也更有把握。”

方茗毫不矫情地收下，又道：“方某还想请教生财之道，不知苏掌柜有何高见？”

苏清瑶眼神打量一番，道：“演武场有灵石赌局，即可锤炼战力，又可赚取灵石。如一关炼气修为，胜一场可赢一块下品灵石，方公子何不一试？”

“哦？”

方茗颇感兴趣，苏清瑶所言竟是他接下来打算前往的地方。

对于演武场，他只知是求仙城官方所提供的，可为修士解决私人恩怨或检验修行成果的合法打斗场地，却不知其还有灵石赌局。

苏清瑶解释道：“演武场处处有赌局，也自然衍生出诸多庄家，方公子若自负眼力，可选择投注；若自负武力，可亲自登场；当然，若自负财力，也可以自己坐庄。”

方茗盘算着自己拥有的四门秘笈：《游龙戏虎拳》、《打脸三重浪》、《醉汉迷踪步》以及唯一的道品剑术《灵山剑典·青萍掠影》。

还有那千年难遇的木神灵根，估算着自己的实力在同阶之中，不说无敌，起码遥遥领先。

心中顿时冒出一个想法。

“苏掌柜，你想发财吗？”

......

约莫一炷香后，方茗与苏清瑶来到位于城北的演武场。

如果将求仙城划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域，演武场的面积可占北部区域的将近一成。

在寸土寸金的求仙城中，已是不可估量的价值，也只有城主府亲自规划，才能有如此手笔。

“姓名？”

“方茗。”

“年龄？”

“二十。”

“性别？”

“男......”

“籍贯？”

“南丰城。”

“修为？”

“炼气境一关巅峰。”

“是否需要充值？”

“不了，谢谢。”

“好的，请缴纳两块下品灵石的入场费用。”入口处负责登记的胖子露出了一抹职业化的微笑。

通过苏清瑶的介绍，方茗才知道，首次进入演武场是需要登记的，以防有不法分子的私自闯入，不过在乾州求仙城，这个环节更多是一种形式。

很快，方茗便领到属于自己的演武牌——一块朴实无华的木质令牌，灌入灵力可显现出方茗的个人信息，以及目前拥有的“1”点演武值。

演武场虽然处处充斥对赌，但却不允许使用灵石私下交易，只能使用演武牌上的演武值，离开演武场时可以向管理者置换灵石，一点演武值可换取一块下品灵石。

当演武值为零时，是不允许上场的，只能找管理者充值，两块下品灵石可以充一点演武值，这其中的一半利润，自然便落入城主府口袋。

美其名曰——场地使用费及秩序维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