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就用它做一套战衣！

克劳脸色因震惊和痛苦变得十分难看，他颤抖着指了指仓库的后面，在一堆现金和其他箱子的底部，他指了指最大的那个箱子。

“在那里面。”

李墨大步走到箱子旁，双手抓住箱子的两侧，然后猛地把它从那大堆箱子下面拽了出来。

克劳残破的机械义肢还在滋滋冒着电火花，李墨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两道竖线——这是第九次基因强化的副作用。

当李墨的阴影笼罩过来时，这个军火贩子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笑声：“你会后悔的...那箱子...它吃人...“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堆箱子像玩糟糕的叠叠乐游戏一样倒塌下来。

但他却毫不在意，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箱子。

被拽出的橡木箱表面布满焦黑掌印，那些掌纹在红外光谱下呈现出诡异的放射性残留。

箱体接缝处渗出淡蓝色冷凝雾，与仓库潮湿空气接触的瞬间凝结成量子纠缠态的冰晶，在地面投射出十七边形几何阴影。

李墨的指尖刚触到箱盖，皮肤表层就泛起金属光泽——绝境病毒的本能在示警。

箱体内部传来脉冲式震动，每秒恰好113次，与他颈动脉的搏动形成致命共振。

当暴怒的撕扯声撕裂寂静，某种介于蜂鸣与龙吟之间的声波震碎了三十米外的防弹玻璃。

然后他毫不客气地用双手撕开了箱盖。

十二根水晶管悬浮力场中，每块振金棱柱都在进行拓扑形态变换。

它们折射的不是光线，而是观测者视网膜上的视锥细胞电势，在李墨虹膜上烧灼出不断重组的楔形文字。

终于，他跨越了一片海洋和一个国家追寻的金属，出现在眼前。

在这段追寻的旅程中，他进化成了一种新的形态，还经历了一场小小的存在主义危机。

此刻，那些振金正整齐地装在管子里，就在他面前。

振金。

“第七步...“李墨的呢喃被突然扭曲的重力场扯碎。

博士斯坦因的防护镜片自动调暗到Level 5，仍被四维投影灼出蜂窝状蚀痕——那些晶体正在向平行宇宙发送同步信号。

“第7步：完成。”

李默心里面暗叹，这第7步完成了，但代价很大啊！

不仅李墨的匿名身份基本上已经荡然无存，痛苦而屈辱地消失了，他也开始质疑他在这个他身处的故事中的角色。

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在想他到底身处一个怎样的故事，又或者他是否真的在一个故事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实和虚构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另一方面，他从曼丁戈那里拿到的东西，以及克劳藏在这里的东西，足够他和斯坦因维持一段时间了，不过这并不是一个长久的解决办法。

第7步完成，但是第5步仍在进行中。

有趣的事实：绿巨人最初设定是灰色的。

然而，由于印刷时每个不同的画面的灰色色调都不一样，所以后来决定让他变成绿色。

绿巨人是灰色而不是绿色的那段连载后来被解释为是布鲁斯·班纳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格，名叫乔·菲克西特。

李墨点燃火炬。

“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位大头博士的音量实在太大，让李墨微微皱了下眉。

他揉了揉一只耳朵，然后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我想让你用振金强化我的骨骼。”

振金确实是一种神奇的金属。

它是世界上最坚硬、密度最大的材料之一，但重量却和钢铁差不多。

而且它处理动能的方式简直超乎想象。

如果李墨能用它来强化自己的骨骼，那么地球上就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折断它们。

就算绿巨人一拳打在他脸上，他也只会掉一颗牙，而且一两分钟内就会长回来。

不幸的是，斯坦因似乎并不认同李墨的热情。

“你到底有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想让我把金属附着在你的骨骼上！

我不确定你生物课学得怎么样，但告诉你个消息：金属可不该长在那儿！

你会送命的！

就算把金属穿过你的皮肤、肌肉和脂肪附着到骨骼上的这个过程不会要了你的命，你也会让你的骨髓无法正常工作，撑不过一个星期。

就算，我是说就算，我能把金属附着到你的骨骼上，而且不会立刻杀死你，你知道你身体内部的温度有多高吗？

你可能会直接把骨骼上的金属熔化，然后怎么办？！

我告诉你，这根本行不通！”

听到这儿，李墨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知道，实际上这是有人做到过的。

甚至还不止一次。

尽管艾德曼合金被当作一种比诚实的政客还要稀有的传奇金属，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身体里植入了这种东西。

不过，无论是在漫画里还是在那部超棒的！电影里，金刚狼不都是因为艾德曼合金中毒而死的吗？

李墨仍然不确定自己的自愈能力和他的相比怎么样。

而且他甚至都还没考虑过他在这个宇宙里是否存在。

不过他又觉得他是存在的，因为咆哮突击队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洛根以前偶尔会和他们合作。

所以，考虑到斯坦因对他的提议如此愤怒，用振金强化骨骼确实很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更不用说，就算不会死，如果他身体的温度高到足以熔化振金，那这一切还是会白费，而这是有可能的。

于是扑街写手的性格使李墨回想起在那次路怒事件后他新产生的信念，决定现在也要坚守它，不管因为不能变得坚不可摧而有多失望。

不能再犯错了嘛！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试图安抚大头博士斯坦因。

“好吧。不在我的骨骼上附着金属，我明白了。

但我不会空手而回的，斯坦因博士。我一定要用上那振金，嗯，我确定！”

“那就用它做一套战衣！金属本来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那你知道怎么冶炼和铸造振金来制作战衣吗？”

“呃……不知道，不太清楚……”

李墨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到克劳藏在仓库里的一个隔间的工作台上。

现在他们还没有离开，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确实没什么地方可去，另一方面是因为李墨怀疑人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而且其中有些人会试图找到他。

他的直觉，预感到，他如果不变强，很可能出去估计就挂了！

所以他宁愿坐在一大堆军用级武器旁边，也不想在某个荒郊野外毫无防备地被抓住。

“我需要一种优势，博士。

但是我发现，我引起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但除了获得绝境病毒之外，我并没有变得更强大。

我隐约感觉到那些强大的，注意到我了。

只是他们还懒得搭理我。

嘿嘿嘿！

现在振金本应该是我的优势，而现在你却告诉我我根本不能用它！”

他突然咆哮着，从椅子上跳起来，嘴里喷出火焰，周围的空气因为他散发的热量开始闪烁。

但斯坦因却出奇地镇定，看来在货船上李墨试验自己新获得的“活体火焰喷射器”身份时，他和李墨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对他的胆量很有帮助。

现在博士，只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喷着火的李墨。

“更强大？李墨，你能卧推一个集装箱！

你把汽车扔来扔去就像扔玩具一样！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还能喷火！”

李墨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的沮丧和身上散发的热量，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双手托着头。

“斯坦因，博士，尊敬的科学家啊！你肯定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比我更强大的存在。

绿巨人和憎恶只是其中的几个例子。

还有外星人、神明，有些人能举起的重量是我的十倍。

而且我觉得，最终我会把他们所有人都惹毛的。”

他抬头看了看这位科学家，苦笑着对他说：

“现在你觉得拥有坚不可摧的骨骼更有意义了吧，博士？”

斯坦因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也叹了口气，双臂交叉，那张变形的脸上皱着眉头。

“我还是不会那么做的，李墨。我不会杀了你的。”

李墨缓缓点了点头，向后靠在椅子上，克劳坐过的椅子在他的重量下嘎吱作响，闭上眼睛，揉了揉鼻梁。

看来他得修改一下自己的计划了。

第7步是获取振金。

第8步：使用振金或者获取任何其他形式的优势，结果证明要完成起来难得多。

“好吧。但这样我们就有了一堆神奇的金属，更不用说还引起了南非犯罪势力的注意。

我不会卖掉这些金属，但我也不能用它。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斯坦因？

因为我们这次的旅程似乎正变成一场巨大的闹剧。”

有那么一会儿，斯坦因没有说话，李墨还以为他放弃了，打算离开之类的，直到他的声音突然把李墨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给我三天时间。”

“啊！”

李墨用一只手撑着，疑惑地扬起眉毛看向斯坦因。

大头博士仍然双臂交叉，脸上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又看向李墨。

“你需要一种优势，对吧？

如果没有其他材料可用，我想不出办法让你比现在更强，但我可以让你更聪明。”

李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那巨大的脑袋这让他的身高增加了差不多一米，然后坐直了身子，心中渐渐涌起一丝兴奋。

“你是说你，觉得有希望！”

“破解了？算是吧。

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的大脑容量和随之而来的更高智商给你，但我怀疑你不会接受，而且考虑到你经常被人开枪射击，把一个巨大的脑袋当作目标可算不上明智。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在研究一种方法，能在不把我的畸形给你的情况下，提高一个人的智商。”

“而且你知道怎么做？”

“给我三天时间，我就能做到。”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李墨几乎都见不到斯坦因了，因为他一直躲在那个隔间里。

而李墨把他们所有的设备都放在了那里，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斯坦因的临时实验室。

大头博士研究仍在蠕动的木箱残骸。

被撕裂的橡木断面渗出树汁，这些淡金色液体接触空气后立即开始播放全息影像：十七个不同时空的开启者临终惨叫，他们的量子印记永远烙印在木材的年轮里。

“你想让我把地狱的邀请函焊进你的骨头？！”

斯坦因变形的声带挤出嘶吼，他的机械义眼突然失控地高速旋转——木箱内层镌刻的苏美尔咒文正在改写生物芯片的底层代码。

慢慢地稳定下来，当斯坦因在一旁捣鼓，

这让李墨有了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有了空闲时间。

现在仓库里，他有了时间，还有一个囚犯。

李墨看着渐渐苏醒的克劳，在他终于拿到克劳的振金后不久，克劳就因为震惊昏了过去。

起点写手都是很乐意幻想的，李墨想了一个下午，一个计划的雏形开始在他脑海中形成。

当克劳醒来时，他看到李墨坐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赶紧慌张地从李墨身边爬开，直到他的后背撞到了仓库底层堆放的一堆箱子上。

“该死！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怪胎！”克劳恶狠狠地说道，痛苦地捂着他左臂的残肢。

他显然在想自己为什么还没死，但答案很简单：他还有用。

李墨毫不怀疑，因为他砍掉了克劳的手臂，克劳最终会想方设法杀了他，所以他也不会犹豫永远地解决掉克劳。

但在那之前，克劳还得帮他。

当李墨抓起振金管的瞬间，仓库顶部的氙气灯集体过载。

那些晶体在绝境病毒的高温中开始拓扑相变，每0.3秒就切换一次金属与非金属的量子态，在现实维度撕扯出微型黑洞的视界残影。

不管克劳愿不愿意。

克劳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之一，在那些从事死亡和恐怖工具交易的阴暗地下圈子里，他可是个相当有名的人物。

所以自然而然地，他和美国政府以及军队里的各方都有联系。

但李墨只对其中一个人感兴趣：艾瑞克·克尔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