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三人躲在重卡里看着工事处不停运来各种装备，天上不时飞过的飞机让他们没敢下车。
将车内空调加强了下风力，顾辰看着远处疮痍土地上立起的一根根杆子问：“那些杆子到底是什么？”
荒地上还有不少卡车在部队的掩护下将杆子按一定距离立在荒地中。
西北方向的极远处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顾辰拿着望远镜看到了摆放杆子的队伍开始调转方向朝着工事移动。
顺着爆炸声看去，一片黑潮涌动着朝工事而来。
“尸群？”顾辰看着荒漠里快速移动的黑幕。
黑幕中不停爆起火光，顾辰确认了那黑幕是由上万丧尸组成的尸群。
尸群蜂拥着硬顶炮击朝南边的工事而来。
天上有两架AC-130向尸群后方倾泻着40毫米自动炮的弹药。
爆炸在尸群后方猛烈传来，丧尸们被火炮和炸弹驱赶着向工事冲去。
工事里的坦克和装甲车辆缓缓顶了上去，这次的坦克主炮发射的炮弹明显变成了杀伤爆破弹，十几发主炮响起后尸群中瞬间出现十几个缺口。
裹着铁网的战斗工程车并排驶出，履带快速转动着冲着尸群开去。
被AC130死亡天使从机腹中投放的无人机在尸群上方来回盘旋，当发现尸群中有丧尸停下聚集后将坐标传了AC130。
几枚机载的105毫米榴弹炮精准落在尸群聚集处，无人机随后在啃食同类的丧尸头上掷下了爆炸物。
在两架AC130的掩护下几十辆重达近二十吨的战斗工程车冲进了尸群之中，利用履带和沉重的车身碾出了十多条空隙。
只要有丧尸开始啃食同类，无人机中就分出一部分将爆炸物投掷其中，随后AC130的炮击紧随而来。
战斗工程车只前进一段距离后就开始同步后撤，它们在固定的距离控制着尸群数量。
这群冲锋的丧尸中并未有变异体参与，普通丧尸在无人机的监控下根本没有机会进行特化的变异。
装甲部队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死死压制着尸群，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这片尸群就被清理完毕。
“丧尸这么冲锋一点意义都没，它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顾辰冲着一旁看着瞄准镜的简问。
“从工事北边冲过来的。”简拿出地图看了一眼，“眼前这驻地所在的小镇是芬斯莱克，它北边区域有不少人口较多的镇子。”
“看AC130的航迹，有可能是北边的部队将丧尸赶过来的。”
收起地图，简看了眼打扫战场的部队猜测：“他们在清理各个驻地间的丧尸，正式进攻可能快开始了。”
说话间有丧尸从保护区中跑出，向着发出爆炸声的地方冲去。
“这保护区里的丧尸也不少，可能那些游荡的丧尸大部分都躲进了保护区里。”简看着密密麻麻从树林里冲出的丧尸说。
顾辰想到了简说的来自于保护区中的无人机群：“那些操作无人机的人是怎么在丧尸躲藏的树林里放飞无人机的？”
将收音机打开，除了几个还在宣传邪教教义的播报外再也没收到其它的，顾辰和简对视一眼：那幸存者营地已经不广播他们的坐标了。
“为什么？”简扭着旋钮问。
顾辰活动了下胳膊后想了下说：“因为没必要了。”
看着简疑惑的眼神，顾辰继续：“我们大概能确定这营地和军方有些关联，既然马上就要正式进攻的话就没必要再广播了。”
“我猜测他们的广播是为了让幸存者主动聚拢到附近，然后……”
简睁大眼睛：“然后清理掉？”
顾辰点了点头，简握紧了拳头不发一言。
墨菲揉着眼睛凑到驾驶座边上问：“清理什么？”
被墨菲吓了一小跳，顾辰将刚才的猜测说了出来。
墨菲拿着地图，点着营地坐标问：“你们什么时候第一次听到他们播报的？”
顾辰想了一会：“那时候你也在，应该是我们从罗兹堡里跑出来的时候第一次听见的。那时候的罗兹堡还没被丧尸冲击。”
墨菲的手指快速在赫利和营地坐标上丈量：“直线距离大概280公里……”
“那个时候的阿尔伯克基应该还没爆发丧尸吧？”
顾辰知道了墨菲的意思，丧尸是在赫利出现的，人们逃难之初大概率并不觉得丧尸会全面爆发。
从赫利到坐标地点之间有很多小镇，刚开始逃难的人群应该会选择小镇而不是荒郊野岭躲避。
“他们为什么知道丧尸一定爆发？为什么会跑到距离这么远的保护区？”
“要知道新墨西哥州西边有很多的保护区，如果是想去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完全可以去更近的保护区里躲避。”
墨菲在地图上快速查看，顾辰点着地图中部一个位置问：“这标志什么意思？”
墨菲看着顾辰点在阿尔伯克基偏下的地方回答：“美利坚基地，这是科特兰空军基地。”
简看着地图问：“有没有可能这幸存者营地是一开始就有的？军队在这里其实已经布置了一段时间？”
墨菲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是这样，从刚开始国民警卫队的布置和军队一开始应对丧尸的方式来判断。”
“一开始的军队应该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既然是这样，那下达命令的指挥应该也不清楚，他们可能只把丧尸当成电影里的那种。”
墨菲看着远处的驻地继续：“再看看现在，他们的应对方式完全不同了，这才是军队正常的应对，一开始他们肯定小看了丧尸，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对手是丧尸。”
“既然如此，怎么会专门弄一个幸存者营地？”
简摇着头补充：“我说的意思是这个坐标是军队或者说政府提前修筑的工事，是为了预防某种灾难的驻地。”
“或者说有某些能做决策的人，他们笃定会出现灾难，所以这个坐标是为了应对灾难而提前修筑的。”
“这也能解释这个坐标距离阿尔伯克基这么近却没被丧尸攻破，因为他们建设的初衷就是针对某种灾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