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蝙蝠侠的直觉

如果给卢恩最佩服的英雄排个榜，那么来自守望者的罗夏和DC主宇宙的蝙蝠侠一定是榜首的有力竞争者。他们都品尝着孤独，对正义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而且永远不惧牺牲——哪怕这个牺牲者是自己。

他和布鲁斯交谈甚欢。布鲁斯甚至拿出了一把枪，说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他想要亲自去杀死那个混账，他已经查清楚了，乔·吉尔只不过是个普通混混，他无权无势，现在正在蹲监狱。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由于在监狱里受到不少人的折磨，乔·吉尔决定供出某位黑帮大佬的黑料来脱罪，而布鲁斯就计划趁他供出黑料之后离席时杀掉他。

讽刺的是，乔·吉尔受折磨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杀死了韦恩夫妇。监狱里的囚犯都曾受过韦恩夫妇的恩惠，那座巨大的环城轻轨就是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例子。无论是坐一站还是坐到最后一站，都只需要5美分。再考虑到它的造价，说这是全美最大的慈善活动都不为过。

即使是疯癫的哥谭人也知道是谁在为他们好。据说在韦恩夫妇的葬礼上，很多黑帮老大都不请自来。他们没有打扰那场悲伤的葬礼，只是远远地望着。

“他肯定会死。”卢恩看着悲伤的布鲁斯，“没必要为此把自己搭进去。”

“我不在乎。”布鲁斯握紧手中的刀叉，“卢恩，如果你的父母被杀死，你会怎么做？”

“以牙还牙。”卢恩不再劝解。在他之前，阿福肯定劝过无数次了，而且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劝布鲁斯。因为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他做得可能会比布鲁斯更凶狠。要知道，人体变形术在某些黑魔法书中被称作最顶尖的折磨手段。

晚上，卢恩被布鲁斯留了下来，阿福带着他来到客房。这个所谓的客房比他租的那间房子还要大。

“衣柜里已经摆好了符合您尺寸的睡衣和常服，您可以尽情取用。”阿福来到一个按钮面前，“您可以按这个按钮，立刻会有女仆前来满足您的需求。祝您住得开心。”

阿福小步离开后，卢恩打开衣柜，再次被布鲁斯的“钞能力”所震惊。里面的睡衣摸上去顺滑得像是抹了油，所谓的常服也很漂亮，包含了十九种风格，上下装也很贴心地放在一起。和这些衣服相比，他现在身上的衣服简直和路边摊货差不多。

“壕无人性，对吧？”卢恩拿出自己的魔杖，即使在别人家休息，也不能放弃魔法修行。

卢恩并不羡慕布鲁斯。魔法可以轻松地获得富兰克林，但富兰克林不一定能买到魔法。

或许自己可以去闪点宇宙或者其他地方，用布鲁斯的那张过期父母兑换券换个父母？至于报酬，卢恩要的不多，蝙蝠侠打我的时候别打脸就行。

另一间客房里。

自从父母去世后，布鲁斯就再也没有睡过主卧。那里充满了回忆，但失去父母后，他不再允许自己变得软弱。

“卢恩·达克是修道院里的孤儿，前后被五个家庭收养，但这五个家庭……”阿福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仔细翻了翻手中的报告，然后用委婉的话语总结道：“嗯，这五个家庭里有两个就算要吃枪子，也会选择口径最小的子弹；另外三个则是纯正的哥谭人，少爷。”

“看来我们的术士先生运气不太好啊。”布鲁斯看着监控中卢恩练习魔法的背影，有些惊奇。扎坦娜当然也会在他面前施展法术，但她的魔法还没有卢恩那么炫酷。单纯从表面上看，卢恩这种可以化死物为活物、火光闪烁的法术更符合大众对魔法的认知。

最重要的一点是，卢恩能够在两个世界练习魔法，而且他很勤奋。虽然他只在霍格沃茨上了两年多，但他的真正学习时间基本相当于某些六七年级的学生。变形术和魔咒学的教授甚至亲口说过，卢恩的水平已经可以轻松通过N.E.W.T.考试。

麦格教授还经常用卢恩来激励学生。

“是的，少爷。”阿福点了点头，“因为多次被送回修道院，卢恩很快就被修道院赶了出来。就在离开的那天，卢恩杀死了两个威胁他的毒贩，而且多次钓鱼执法，造成多人伤亡。”

“就像他和我聊天时所说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布鲁斯点了点头。此时的他还没有成为后来的蝙蝠侠，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不杀原则。他恶狠狠地说道：“他们活该。”

阿福点了点头。

“哥谭确实是座奇妙的城市。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当晚他还杀死了一位长着六只眼睛和红色鳞片的生物，那应该就是恶魔了。虽然早已听说类似的传闻，但一头真正的恶魔……”他将几张照片递给了布鲁斯。

照片上正是卢恩与恶魔厮杀的场景。最上方的照片中，卢恩留着鼻血，带着愤怒的眼神指着恶魔，旁边还有几只狼正在冲锋，领头的则是一只巨大的老虎。

“查到他的老师是谁了吗？”布鲁斯问。

阿福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暗中调查了很久。修道院中并没有会魔法的修士，卢恩的房间里也没有相关的魔法书籍。那些修士甚至不知道卢恩是术士，否则就不会放他离开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

“所以，我怀疑这是一位术士的转世。”阿福说着，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关于转生的记载，包括佛教的转世灵童、道教的八仙轮回转世等资料。“他很聪明，从未在修道院暴露过自己，直到扎坦娜小姐说破他的身份。而且他所说的那些秘闻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他的前世可能是个强大的术士……”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一眼监控中的男孩。

或许我可以暂时信任他，但他必须在我的监视之下……至少，我要清楚他的法术强大到什么程度，而且我也可以借由他的力量了解整个魔法界……

布鲁斯如是想到。他让阿福先去睡觉，自己则在监控前看了一整晚。

此时，一个豪华的酒店内。

“还是黑巫师？”一个男人抽着雪茄，看着面前戴着猫头鹰面具的家伙，而这个连性别都看不出来的家伙递过来一份厚厚的资料。

“从一无所知到施展出那种法术，他只用了两年。”经过处理的声音传出，而资料的最上方，正是那天卢恩首次杀死的两人，然而他们的尸体一个正被巨大的蠕虫啃食着，另一个的一半身体已经化作白骨，另一半却相当“新鲜”。

说完，那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家伙拿起脚边的手提箱，吃力的扔了过去。

男人打开手提箱，里面是大堆的富兰克林，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抓起一大把钱，狠狠地扔在对方的脸上。

“我清理黑巫师是为了哥谭，不是为了钱！”接下来，这男人才说出自己真正愤怒的原因：“这么危险的人物，你们是怎么放进来的？”

“因为他疑似夺走了一个孩童的躯体，这样的黑巫师非常稀有，在整个哥谭历史上不超过五个。”

深夜之中，燃烧着怒火的男人拿起了散落在一旁的照片，其中一张正是卢恩那张俊秀的脸，照片中的他穿着白色的牧师袍，张开嘴巴，似乎正在唱着歌。

“好，到时候我会亲自去，绝不会让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