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
听到这个名字，危卓群豁然一惊，立即拱手：“原来是大都督的孙女，本官失礼了。”
大都督的孙女？
林落诧异的看着女子。
大都督这么关心旗官比武，把孙女都派过来了，而且她之前说有机会成为大都督的接班人又是什么意思？
不应该是从军队选吗？怎么跑来锦衣卫挑选？
周灵先是对危卓群微笑着说道：“危大人客气了，是我没有率先表明身份。”
又转头看向顾书怀，毫不客气道：“顾大人，你明知道我过来就是为了此事，不是我要跟你争，而是你与我争。”
顾书怀还待说什么，周灵却直接摆手：“危大人应该是有公务在身，咱们还是别在这阻碍了，耽误了大事，顾大人可愿意负责？”
“没错，危某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奉陪了。”
危卓群，说完，也不等顾书怀开口，直接挥手，带着锦衣卫众人出发。
周灵也一同跟了过来，并且就在林落身旁。
顾书怀看着远去的众人，脸上露出愤怒之色，却又无可奈何。
谁叫他的确来的不是时候呢！
只能忿忿拽神回了县衙。
……
路上，周灵和林落两人速度逐渐放慢，落在了最后。
危卓群也知道周灵肯定找林落有事情要说，只要不影响任务，也随他们。
周灵一手扶住刀柄：“听之前试百户曹公公上报，你十日就从一个不通武艺之人达到炼皮境，并且击败炼皮大成的旗官，如今什么境界？”
她尽管十分年轻，看起来还不如林落大，说话语气却透着一股沉稳和威严。
“回监察大人的话。”
林落如实回答：“如今炼皮大成，即将圆满。”
“圆满？”
周灵眸中闪过一丝讶然：“你这个天资的确不错，可惜习武太晚，比那些老一辈的旗官还有差距。”
如今满打满算，距离林落习武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能够炼皮大成，天资绝对是罕见。
可其他卫所的旗官却不一样，按照三年一次的大比武，他们至少都是习武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有些人甚至为了在大比武上取得更好的成绩，故意拖着不升职，却苦练武艺。
“呃……”
林落有些好奇，忍不住询问：“以往的旗官大比武，大家境界都很高吗？”
“如果是二十年前，小旗和总旗基本上都在炼皮境和炼髓境。”
周灵解释道：“但是最近几届，大家的境界不断提升，炼皮境基本上初赛就会被淘汰，炼髓境也常见，想要取得名次，至少也要炼脏境不可。”
“这一届听说还有炼脏境以上的旗官出现。”
这么夸张？短短二十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看出林落的好奇，周灵直接开口：“按照我爷爷的推测，此事应该与天地环境变化有关，就比如最近数十年异兽接二连三出现，并且越来越强，我们人类也一样。”
居然是这么回事，难怪他听村里老一辈人说，异兽是最近数十年才出现的，以前压根就没有。
看来还真是与天地环境的变化有关系，这难道就是古代版本的灵气复苏？
“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嗯……不是说朝堂中皇上精励图志，立志改革，严首辅和大都督互帮互助，怎么今天县令大人会劝我离开锦衣卫？”
周灵叹息一声，这才将事情的大致跟他讲了一遍。
原来一开始的确如此，可惜隆兴帝是个志大才疏，心思多疑之辈。
随着改革初见成效后，大都督周扬在军中的威望也日益渐浓，他便起了堤防的心思。
严正身为首辅，不过是一介文官，隆兴帝的忍耐自然更高。
再加上文官和武将之间天然的隔阂，又有隆兴帝推波助澜，严首辅和大都督之间的关系逐渐不和谐起来。
这些年大都督也察觉到皇上的猜疑，已经逐步退居幕后，本打算今年就彻底解甲归田的，可惜蛮族入侵打破了他的念想。
也逼得隆兴帝不得不请出大都督再度出征，结果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一战击破蛮族大军。
可也让隆兴帝越发猜忌起来。
大都督便打算从锦衣卫中挑选合适的继承人后，他便解甲归田，如此，皇上总不能猜疑锦衣卫的忠心吧！
听完这些之后，林落不禁嗤之以鼻。
实际上最多疑的物种便是皇帝，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相信。
大都督这番良苦用心看来是白费的。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件事是上层的博弈，暂时影响不到你们。除非你能在旗官大比武上取得好名次。”
周灵先是安慰一番，接着看向林落：“只是以你现在的境界……”
话未说完，林落却听出了言外之意，显然是不看好他。
不过他却不这么认为，按照他的估计，今晚就能突破炼皮圆满，炼髓也不会太久。
再加上他还有一万五千两银子在手，短时间内不缺资源。
而旗官大比武要等年后，如今至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炼脏境不在话下。
就是不知道炼脏之后的武道境界。
想到这里，他便向周灵询问。
“武道前三境炼皮，炼髓，炼脏你是清楚的。”
周灵顿了顿，眼中绽放精光：“炼脏境，武者肉身得到初步淬炼，举手投足间，便有万斤巨力。在军中，以一当千不在话下。”
是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古代世界，军中随意一个小兵也是修炼过武道的，炼皮炼髓境界的小旗官和总旗官不在少数，可不是普通民夫。
“这三个境界虽然只是打基础，可未来能走多远，全看基础够不够扎实。炼脏境之后，是为通脉，打通周身奇经八脉，战力倍增。
接下来便是真元境，气血凝练为真元。这个境界，真元附着在兵器上，一招一式都有莫大威能，真元外放，大大提升攻击距离。”
“真元境之后是先天，武者寿命大幅度提升，无病无灾可以活两百岁。整个大离王朝，先天境也不多。”
“最后便是宗师境，也叫武道宗师，如今我爷爷就是这个境界，也是整个大离王朝唯一的宗师。不过据我爷爷说，后面应该还能继续突破，他老人家正在研究。”
听完周灵的话，林落咋舌的同时，也充满了向往。
这个世界果然多姿多彩，炼脏之后还有这么多境界。
而且宗师境之后还没完，大都督还在奋勇直前，开辟新的境界，更强的道路。
这恐怕也与天地环境变化有关，前途无量。
这时候，锦衣卫也分成两队，一小部分跟着危卓群，大部队跟着试百户曹公公前往城西，寻找那地图上缺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