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蘑菇屋

连接“星空房”的是24级的楼梯,旁边有栏杆保护着。顺着楼梯看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蘑菇”。厨房、客厅都由大大小小的蘑菇做成。

说不定这个房子也是个大蘑菇,他想。

“快过来,我们的早餐很好吃。”女孩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好的。”

厨房的粉蘑菇餐桌上。坐着一位白色长头发的老人。他安静的吃着盘子里的烤面包。

“早上好。”文铭干巴巴地和他打了句招呼,不然显得不太礼貌。

老人依旧吃着盘里的面包。文铭只好扯出笨重的蘑菇凳子,轻手轻脚地坐上去。这种感觉让他好像来到了一个不熟悉的亲戚家里。

“我猜你一定很想问这里的事,但老爷子要求你吃完早餐,而且你现在应该很饿,”女孩将同样的一份烤面包放在他面前,“我建议你加点蜂蜜,我烤的时候忘记放了……”

人在饥饿的时候,是不择食物的。当她刚坐下,文铭的盘子已经空了,蜂蜜还没有动。文铭又往嘴里灌了口牛奶,然后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们。

女孩转而看向老爷子,老爷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点了点头。

“首先,我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艾妮,我很乐意你叫我一声艾妮姐姐,这是我爷爷,”艾妮把手摊向老爷子,“你可以叫他一声爷爷,老爷子也行。”

“你也看出来了,这不是你的家,但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些‘外面’的人说的。你会来这里是因为你感受到了未来对你的召唤,和你自己对未来的渴望。这里每个人都可以来,但他们会到不同的地方。如果想来的话就给我们写信,我们会去接他们。”

文铭瞪大眼睛,问:“该怎么写信呢。”

“在写纸上,然后放在枕头底下。‘梦想邮局’的邮递员会去收的。我们有时空列车,它是去接你们的。”艾妮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但我们没有收到你写的的信。我们是在花园的‘海绵草’上发现的你。”

没等文铭惊讶,老爷子突然起身,径直走向刷了红漆的木门,扯着们出去了。

“请问老爷子是不喜欢我么……”文铭突然感到一丝失落。

“不是,是他太激动了。”艾妮吃了一口面包,“因为我们之前也迎接过一位有趣的客人”

蘑菇屋外的气氛如同屋内一样。温柔的阳光,蟋蟀凌乱地叫。整个世界好像湖面上的一片枯叶,摇摇欲坠。

“我们不能直接插到土里,得找一株健康的植物,给这朵花嫁接。”文铭抬头对艾妮说,他十分不解艾妮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当然知道,”艾妮放下工具桶,指着蓝蔷薇,“到你这朵不一样,要把它插在土里,让它生根,然后生出很多朵蓝蔷薇。这不是一朵普通的花。”

“它们后面对你很重要。”艾妮补充说。

这里的“花园”范围很大,有两个小山坡这么大。“海绵草”种在离小道近的那个山坡上。另一个种的是花,艾妮叫它奥迪隆坡¹。

奥迪隆坡种着很多品种的花,它们的颜色很自然。艾妮说,这些花的颜色都是天然养成的。它们一起吸收着土地的营养,谁都没有排斥谁。他们把蓝蔷薇种在金玫瑰中间。艾妮说金玫瑰附近土壤的肥力很高。

“这种草很软,你可以试着打滚。”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滑稽吗?”

文铭和艾妮坐在海绵草上,看着对面的奥迪隆坡。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

“你可真严肃,一点童心都没有,”艾妮突然微笑了一下,“和我们之前哪位客人差好多。”

“你说的那位客人是谁?我认识他么?”他十分好奇,今天在蘑菇屋里艾妮就提到过了。

“当然认识。”艾妮躺在草上说,“他就是你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