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辟甲二十四式

“师父过奖。”陆远点点头,他今日的成就靠的是1%的命格+99%的勤奋而得来的。

无疑1%的命格更重要。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无需太过谦虚。”曾劲松摆摆手起身,走到陆远身边捡起大刀。

“该争就争,不然何时才能出头?”

陆远神色一怔,默默点头:“师父教训的是。”

曾劲松笑笑,点了一句孺子可教也,又解释起刀法来:“辟甲刀法实乃我先祖从一位道人手中习得。”

“除了前十二式外还有十二式,共二十四,今日为师就剩下的十二式一并传给你。”

曾劲松说着,便为陆远演练起剩余十二式。

演武场上刀光如雪,曾劲松足尖在青砖轻点,衣袂翻飞间带出猎猎罡风。

乌木刀柄包覆玄铁冷光,刀身却似银鳞游走,时而若惊鸿踏雪,时而如苍龙裂云。

刃锋过处气浪翻涌,青砖地面竟被劈出蛛网裂痕,细碎石砾随刀势簌簌震颤。

自第十三式始,刀路骤变险绝。

寒芒专取脖颈、腋下、丹田三处命门,刀尖吞吐似银蛇吐信,每每将及要害又倏然回旋,教人遍体生寒。

至第十七式,刀势陡然沉雄,玄铁刃破空竟带虎啸之声。

最后八式更如怒涛叠浪,刀影层层相激,青砖地面犁出三寸深痕,碎砖竟被刀风卷作齑粉。

令人防无可防。

「辟甲二十四式(0/3000):一日九练,一年可成,力增三百,可达通力」

陆远心中一愣,何为通力?

“所谓的通力,是暗劲中的一个大成境界。”曾劲松未曾想到陆远竟还知道通力一词,放下刀后,解释道:

“一般练武的,都有一套调动身上大部分力气的法子。”

“能够调动全身五成力气者,算做暗劲大成,调动八成力气者,就能称之为暗劲大圆满。”

“而你所谓的通力境,是要能够调动全身十成力气的人,才能称之为境界。”

“不过,暗劲大圆满大有人在,但能达到通力境的人…反正为师亦只是在书中见过。”

陆远恍然竟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他连忙曾劲松手中的刀再次请教道。

“师父,徒儿还想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

“哦?”曾劲松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平日里闷葫芦般的陆远,对于武学上的事,倒是喜欢提问:“说说看吧。”

“武学之道,分为内功、外功,不知这两种功法有什么区别么?”

“徒儿常常听说,内功大成者,往往能以一敌百。”

曾劲松“呵呵”一笑:“别听他们胡说,外家功夫就在内家功法之下了。”

“你要清楚。”

“内家功法打坐数十年,也不如外家武者锤锻身体数年来的实力强横。”

“相反,不论是外家功夫还是内家功夫殊途同归,皆会练出内力。”

曾劲松擦了擦汗,笑着补充道:“外家功夫大成,练出的刚猛内力,论威力,一缕胜过内家真功练出的内力十缕。”

“应是要说区别。”

“外家武者命短,而内家武者命长,他们啊,活得都跟王八一样又硬又长。”

陆远尴尬一笑,怎么感觉曾劲松是在骂自己,《养生经》不正是能够增加寿元,让他活得又硬又长。

接着。

曾劲松引陆远进了武场的大殿。

大殿正中,摆着一方供桌,供桌两边是两套直背椅子。

而供桌上,两根香烛燃着,从上到下供着的是曾家的先祖,而其中一块漆黑的牌子。

写着的却不姓曾。

“我爷爷当年参军前,曾拜在了一个游方道人门下,学习了十年刀法。”

“正是最上方的那位——天翊道人。”

曾劲松说着,递给陆远三根香道:“你无需记住我父亲与爷爷的姓名,只需要记住祖师的名讳即可。”

“徒儿明白。”陆远接过香,对着名牌重重地拜了三拜,将香插在了香炉上,

暗暗记住了“天翊道人”这四个大字。

能创造出辟甲二十四式刀法来,想来必是一位奇人。

看到陆远一丝不苟地拜着祖师爷,曾劲松甚是满意,“你既拜我为师,总是要有些回师礼的。”

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陆远:“听说,你有一位心爱之人,深陷囹圄。”

“你拿着这钱将她赎出来吧。”

陆远接过银票,内心难免感动,对着曾劲松又是拜了三拜:“多谢师父,如此大恩,徒儿永世不忘。”

“呵呵…”曾劲松笑了笑:“去吧,赎身之事宜早不宜迟。”

“徒儿明白。”陆远望了眼天色,月华刚好露出一角,正是他接香姐回家的好日子。

便向曾劲松请辞,后者亦是没有挽留,目送陆远而去。

不时,一道挺拔的身影自堂内而来,走到曾劲松神色透着不解:

“爹,一个小屁孩而已,你这么在乎他做什么?”

曾劲松淡淡回道:“施恩于微,交友于困,你出去这么久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曾墨白脸色微变只是露出一抹不屑:“爹教导的道理,儿子自然明白。”

“只是,他一个愣头青配吗?”

曾劲松不动声色地拿起茶杯,推了推上面的茶叶:“此子坚韧不拔,又懂隐忍。”

“日后,兴许是你登上帮主之位的一把刀。”

曾墨白担忧道:“爹,你的身体真不行了?”

曾劲松叹了口气:“爹早年拼搏太狠,留下暗伤无数,身子自是一日不如一日。”

说着,又看向曾墨白:“这些年,你掌管漕运可曾收集到什么内功?”

曾墨白点头道:“爹,内功我倒是搜集了不少,但,正如你刚刚所说,见效太慢。”

“你我这一代,怕是无法修炼了。”

对此,曾劲松并无所谓,啪嗒天上掉下了一滴雨水,他看着地上的小草,道:

“呵呵,等你坐上帮主之位,就将阿郎他们接到帮中,到时爹亲自教导他习武。”

曾墨白脸色骤变,一股怒意生气:“爹,坤五的事,真是他们做的?”

曾劲松,道:“一群地下鬼罢了,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