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傅沉舟和小周火急火燎地赶回研究院,一头扎进那堆从废弃工厂带回的线索里,活脱脱像三只上了发条、不知疲倦的小蜜蜂。研究院的实验室里,灯光惨白,仪器设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为这场紧张的探索添了几分背景音。苏砚坐在显微镜前,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承载着壁画病害秘密的化学物质样本,眉头拧成了个死结,嘴里还不停地嘟囔:“这些化学物质的组合,简直就像凑一块儿给壁画‘下套’,鬼鬼祟祟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咱得赶紧想办法,把它们这见不得光的‘阴谋’给彻底拆穿喽。”
傅沉舟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在一张张检测报告间来回穿梭,时不时抬手扶一下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满是睿智与专注,他接过话茬:“砚砚,依我看呐,这背后肯定有个懂行的‘老狐狸’在捣鬼,说不定就是某个被利益熏昏了头、心怀不轨的专家,给文物走私集团出的这些‘损招’。那些人,为了钱,啥缺德事儿都干得出来。”
正说着,小周抱着一摞厚厚的资料,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他满脸焦急,声音都透着股急切:“苏老师、傅先生,我可算把能找到的、关于这类化学物质的资料都搜罗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你们瞅瞅。”他把资料“哗啦”一声放在桌上,资料堆得像座小山,差点把桌上的仪器给挤到地上去。
苏砚赶忙伸手,接过资料,手指如飞,快速翻阅起来。突然,她眼睛一亮,像在黑暗中瞧见了曙光,兴奋地嚷嚷:“你们快瞧啊,这里提到一种脱盐处理的法子,说不定能治治这些让壁画生病的化学物质。不过这法子到底灵不灵,还得做实验验证一番。”傅沉舟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亮,那光亮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行嘞,砚砚,那就按你说的办,咱赶紧动手做实验。时间可不等人呐,文物走私集团那帮家伙,指不定这会儿又在角落里琢磨啥新的‘坏点子’呢。”
说干就干,苏砚和小周麻溜地行动起来。实验室的操作台上,瓶瓶罐罐摆满了一桌,苏砚手法娴熟,像个经验老到的大厨,小心翼翼地调配着各种试剂。她一边忙活,一边扭头,耐心地给小周讲解:“小周啊,这脱盐处理在文物修复里,那可太重要了,就好比给生病的壁画‘排毒’。把那些捣乱的盐分和化学物质都清理出去,壁画才能慢慢好起来,重新焕发光彩。”小周听得眼睛瞪得溜圆,像两颗黑葡萄,不住地点头,脸上满是新奇与兴奋:“苏老师,我明白了,感觉就像在给壁画当‘医生’,这也太酷了吧!我以前可没想到,文物修复还有这么多门道。”
实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实验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的滴答声和苏砚记录数据时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苏砚眼睛一眨不眨,时刻关注着样本的变化,每一点细微的改变,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时不时在本子上快速记录下数据。可就在实验进行到最关键的节骨眼儿上,一直安安静静“待着”的 AI助手「莫高」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那电子合成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突兀:“检测到实验数据异常,脱盐处理可能引发新的风险,建议重新评估实验方案。”
苏砚和小周像被电了一下,猛地吓了一跳。苏砚皱着眉,一脸疑惑,赶忙看向「莫高」的屏幕,追问道:“「莫高」,到底是啥风险啊?你可得说清楚点儿。”「莫高」也不含糊,立马给出详细分析,原来是脱盐试剂和壁画原有颜料可能发生化学反应,这一反应,极有可能导致颜料褪色。原本色彩斑斓的壁画,要是没了鲜艳的颜色,那可就像丢了灵魂的躯壳。
苏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扭头对傅沉舟和小周说:“看来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这实验还得再调整。傅沉舟,你从医学风险评估的角度,帮我琢磨琢磨,咋优化实验方案,既能把这些有害化学物质清理干净,又不影响壁画颜料。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难题。”傅沉舟一听,立刻陷入沉思,他习惯性地用食指轻轻敲着下巴,和苏砚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实验室里回荡,像一场激烈的学术辩论。经过一番绞尽脑汁的头脑风暴,他们终于找到一个新的实验思路,决定调整脱盐试剂的配方和使用剂量,就像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终于找到了那扇正确的门。
就在这时,苏砚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那铃声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苏砚掏出手机一瞧,是阿明打来的电话。她赶忙按下接听键,还没等她开口,阿明那兴奋得都变了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苏姐,我挖到猛料了!那个和《药师经变图》供养人有关的家族,祖上那可是敦煌响当当的大富商,专门资助石窟开凿和壁画绘制,在敦煌的历史上,也算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到了近代,家族里有些人被利欲熏昏了头,和文物贩子狼狈为奸,干起了走私文物的缺德勾当。我还发现,他们家族老宅里,说不定藏着一些和文物走私集团相关的重要文件。这些文件,说不定就是揭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苏砚心中“咯噔”一下,忙问道:“阿明,你能确定吗?这可不是小事儿,要是弄错了,可就耽误大事了。”阿明信誓旦旦地说:“苏姐,千真万确!我找到一些家族后人的日记,里面有不少隐晦的记载,虽然写得遮遮掩掩,但仔细琢磨,就能发现不少猫腻。而且,我打听到家族老宅现在虽说破败得不成样子了,可还有人暗中看守,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嘛。”
苏砚挂了电话,把阿明的发现一股脑儿告诉了傅沉舟和小周。傅沉舟听完,脸色“唰”地一下变得十分凝重,像被乌云笼罩的天空:“看来这个家族和文物走私集团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简直就是纠缠在一起的藤蔓。砚砚,咱们得赶紧去一趟家族老宅,说不定在那儿,就能找到关键证据,把文物走私集团这张罪恶的网给彻底撕破。”
苏砚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那头的阿明叮嘱道:“阿明,你继续盯着家族的动静,有新情况,不管啥时候,都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这就准备去老宅看看。”挂了电话,苏砚转身对傅沉舟和小周说:“实验先暂停一下,咱得先去查清楚这个家族的事儿。小周,你去联系警方,看看能不能给咱们提供些协助。咱们这次行动,可得小心谨慎,不能出一点儿岔子。”小周连忙点头,像个接到重要任务的小兵,转身跑去联系警方了。
苏砚和傅沉舟则开始整理前往家族老宅需要的装备和资料。研究院的储物间里,堆满了各种设备和文件,两人在里面翻找着,时不时碰倒一些东西,发出“砰砰”的声响。苏砚一边收拾,一边对傅沉舟说:“傅沉舟,我总觉得这个家族和七年前的事儿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去了老宅,就能顺便解开我们之间的心结。这些年,这个心结就像一块大石头,一直压在我心里。”傅沉舟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着苏砚,眼中满是温柔,那温柔像春日里的暖阳,能驱散所有阴霾:“砚砚,不管结果咋样,咱都一起面对。我相信,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所有的谜团都会解开。”
很快,小周联系好警方,三人和警方的队伍会合后,一起朝着家族老宅进发。车子行驶在蜿蜒的小道上,道路两旁是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苏砚坐在车里,望着窗外,心情既紧张又期待,像怀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隐隐觉得,这次前往家族老宅,肯定会有重大发现,说不定能改写他们的命运。
车子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缓缓停下,眼前是一座破败不堪的老宅。老宅的墙壁斑驳,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大门紧闭,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带队的警官大步上前,抬手敲了敲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响亮。可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回应。警官和同事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然后用力推开门。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转动,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岁月的味道。
苏砚、傅沉舟和小周小心翼翼地走进老宅,脚下的木板“吱呀”作响,像在抗议他们的到来。老宅里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有的缺了胳膊少了腿,看样子已经荒废了很久。角落里蛛网密布,灰尘像一层厚厚的毯子,覆盖在所有东西上。苏砚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吐槽:“这老宅感觉比那废弃工厂还阴森,不会突然蹦出个‘老古董’来吓我们吧?我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傅沉舟笑着轻轻拍了下苏砚的肩膀,那笑容像阳光,能驱散恐惧:“别怕,有我在呢。说不定这老宅里藏着的‘宝贝’,能把文物走私集团的老底都给掀了,到时候,他们可就无处遁形了。”小周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苏老师,傅先生,咱们赶紧找找,说不定那些重要文件就在某个角落里‘躲’着呢,等着我们去发现。”
众人开始在老宅里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苏砚在一个布满灰尘的书架上发现了几本破旧的账本,账本的纸张泛黄,一碰就簌簌地掉渣。她拿起来翻看,发现上面的记录十分混乱,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数字,像一群神秘的小精灵,在向他们传递着不为人知的信息。“傅沉舟,小周,你们快来看,这些账本上的记录很可疑,会不会和文物走私有关?”苏砚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老宅里回荡。傅沉舟和小周连忙跑过来,三人脑袋凑在一起,盯着账本研究起来。傅沉舟皱着眉,分析道:“这些符号和数字,看着像一种加密方式,我们得想办法破解。说不定这账本,就是打开文物走私集团秘密大门的钥匙。”
就在这时,警方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保险柜。保险柜被灰尘覆盖,像个沉默的巨兽,蹲在角落里。保险柜上有一个复杂的密码锁,各种按钮和指示灯闪烁着,看起来很难打开。苏砚看着保险柜,眼睛一亮,像发现了宝藏的海盗:“说不定这里面就藏着我们要找的重要文件。傅沉舟,你对密码锁比较在行,快想想办法。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傅沉舟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密码锁,那专注的样子,像在研究一个精密的手术方案。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电子设备,手指在上面快速操作起来,设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和保险柜的指示灯相互呼应,像一场无声的对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越来越紧张,像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众人都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保险柜。突然,保险柜发出“咔哒”一声,密码破解成功。那声音,像胜利的号角,在老宅里回响。众人围了上去,傅沉舟缓缓打开保险柜,保险柜的门发出沉重的声音,像历史的车轮缓缓转动。里面放着一些文件和一本日记,文件有些泛黄,日记的封面磨损严重,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苏砚拿起文件,快速翻阅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那表情像在沙漠中发现了清泉:“傅沉舟,小周,这些文件里有文物走私集团的交易记录、人员名单,还有他们破坏壁画的详细计划,简直就是铁证!有了这些,他们可跑不掉了。”傅沉舟也十分激动,双手握拳,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文物走私集团这次插翅难逃,他们的罪恶行径终于要大白于天下了。”
苏砚又拿起日记,翻开一看,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凝重,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把日记递给傅沉舟,声音有些颤抖:“傅沉舟,你看,这本日记是家族里一个参与文物走私的人写的,里面提到了七年前的一些事情,和我们有关。原来,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傅沉舟的心猛地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接过日记,认真看了起来。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七年前文物走私集团为了得到一件珍贵文物,故意制造了一场意外,导致苏砚和傅沉舟之间产生误会,从而达到破坏他们感情,让他们无法阻止文物走私的目的。苏砚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原来我们之间的误会是他们故意设计的,这些人太可恶了!为了钱,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傅沉舟紧紧握住苏砚的手,那手温暖而有力,像坚实的港湾:“砚砚,别难过,真相已经大白,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这时,苏砚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一拍脑袋:“傅沉舟,日记里还提到,他们在破坏壁画时,使用了一种特殊的技术,这种技术可能会对壁画造成永久性的损害。我们得赶紧回研究院,把这个情况告诉其他专家,看看有没有办法挽救。敦煌的壁画,那可是我们的国宝,绝不能让它们毁在这些人手里。”傅沉舟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好,我们马上回去。时间紧迫,我们得争分夺秒,不能让文物走私集团的阴谋得逞。”
苏砚、傅沉舟和小周带着在老宅里找到的证据和日记,在警方的护送下,匆匆赶回研究院。车子疾驰在公路上,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他们谁都无心欣赏。他们知道,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他们,要彻底摧毁文物走私集团,保护好敦煌的文物,这不仅是他们的使命,也是对历史和未来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