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商谈约定（4K）

好吧，刚刚享受睡眠没多久，结果就莫名吸入一团，不知由啥玩意构成的黑色脓液？

这让里萨原本还算不错心情，瞬间变得非常不好！

原本不久前，通过正确方式离开半位面以后，里萨安心享受了几天时间睡眠，并且觉得身体在湖水的“调养”下，确实变得舒服了许多。

可……

不是，这TM叫什么事儿？

最近这段时间……

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倒霉了！

一边想着，里萨一边缓缓降落在湖沼旁边的雪地上面，收拢双翼，垂目静静注视乌苏拉，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乌苏拉小姐。”

“自从那天厄姆部落分别以后，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不过从我的巢穴来到这里一趟，确实挺消耗时间，因而希望你可以拿出一些，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提议，还有……”说着，里萨转过头，向洛丽卡方向看了一眼，通过鼻孔喷出一口冷气道：“我想刚才那件事情，恐怕并非属于‘意外’，对吗？”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不能这样怪她。”见状，乌苏拉竟是少见耸耸肩，插话为洛丽卡辩解道：“毕竟谁会想到，以科斯彻奇信徒那群蠢货的水平，竟然还可以做到那种程度。”

等等，科斯彻奇的信徒？

闻言，里萨竖瞳微微眯了一下，记忆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太愉快的回忆。

在他看来，科斯彻奇的信徒和一群臭虫基本没有区别！！

欧吕尔、瓦图或者伊博莱犹……有一说一，这些神祇以及他们信徒的存在，实际并不会对北地、他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简单来说。

这群家伙各自都有各自的目标以及打算，除非真的具备很大把握或者足够利益可以捞取，否则他们和白龙之间，基本都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状态。

可信仰科斯彻奇的这群臭虫，就不一样了！

他们喜欢藏在暗处行动，明明自身实力非常一般，偏偏又喜欢插手各种事情，潜移默化间破坏北地存在的种种规则秩序！

还有，最关键的。

里萨一开始并不清楚，刚才自己无意间吸食的那团玩意是什么，不过经过乌苏拉这样表示，他倒是隐隐猜出来了一些事情。

只不过……

靠，这可真够恶心的！

如果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白龙也就算了，偏偏情况不是这样！

这事儿越想，越是让里萨感觉恶心，于是他只得安慰自己，它的发生纯粹属于偶然，今后肯定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另外一边，乌苏拉则是忽然开口说道：“哦，对了，洛丽卡刚才向我讲过你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尽管已经有过心理准备，可是你带给我的震惊，依旧比上回见面的时候还要夸张。”

没有任何巨龙不喜欢受到称赞！

因而，为了让接下来这笔合作可以更加顺利促成，在这之后，乌苏拉又继续微笑着说道：“而且你真的很年轻，我觉得以你的成长潜力……也许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字就会在北地流传！”

无聊的把戏！

另一旁，里萨则眨了眨竖瞳，心中有些不耐烦。

不过为了配合对方，他还是适当表现出一分不耐烦，以及一分不耐烦背后暗藏的贪婪，平静说道：“我倒是觉得，在北地，一只白龙过于出名不是一件好事情。”

“至于不受诗歌法术影响……或许只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刚巧促成的一笔巧合而已。”

“因而，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好了——刚好就在洛丽卡小姐的见证下——乌苏拉女士，你当初在厄姆部落称，约定和我在这里见面，目的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乌苏拉微微一笑，问道：“还记得格雷厄姆吗？”

“当然记得。”

“我也记得。毕竟它不仅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还是一只实力相当出众的霜巨人。当时，哪怕面对塞西格和你的母亲的一齐合力进攻，它也可以做到从容应对，只可惜……”乌苏拉叹了口气，有些惋惜说道：“在物质位面，哪怕某个生物的实力再怎样强大，当他面对神祇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胜算。”

“格雷厄姆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对索列姆十分忠诚，可是因为科斯彻奇的信徒当时使用的手段，反而导致它被自己深深信仰的霜巨人之神亲手杀死。”

“吼~我知道他们，”闻言，里萨咧了咧龙吻，露出一抹笑容道：“而且，某种意义上，我倒是相当于为格雷厄姆报仇了。”

闻言，乌苏拉真的有些惊讶了：“你是说，那些信徒被你……”

“差不多吧，不过那时他们原本便受了重伤，而且我还有额外帮手。”

里萨没有说太多。

可即便这样，乌苏拉心中感受的震惊也已经不小了。

她知道里萨十分特殊。

但要知道即便如此，他终究也只是一只，仍旧没有成年的白龙而已！

里萨则并不打算和乌苏拉讲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很快又把话题扳回正轨：“另外，格雷厄姆……我从未和它进行过战斗，不过我要承认，它确实是一只十分优秀、强大的战士。”

“……所以厄姆部落，这才有了‘格雷厄姆二世’，”见状，纵然震惊，可乌苏拉也只得做了一个深呼吸，跟随里萨话语，重新讲起正事道：“如果你抵达这里以前，曾经前往厄姆部落观察过，就会发现它。”

“当然，我们要承认的是，它的力量和格雷厄姆相比远远不如，可格雷厄姆在部落中名望极高，它的名字甚至被族人视为另外一种信仰，故而经过我们共同商讨，这才决定厄姆部落的新任酋长，还是叫做这个名字。”

“只不过为了不玷污‘格雷厄姆’这个名字，同样也是为了做进一步区分，我们这才将其改称为‘格雷厄姆二世’——虽说他们之间，其实并不具备任何血缘关系。”

“如果你没有前往那里观察过，我们现在便可以一齐前往一趟。放心，它们和我关系很好，看在我的面子上，它们不会和你发生冲突的。”

她讲这件事干什么？

里萨心中涌起疑问，随即表明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现在不必再跑一趟。

“当然，说起来，格雷厄姆二世这个名字倒是挺有趣的，”里萨道：“另外，厄姆部落那边恢复的确实还不错——看起来你帮助了它们很多。”

“因为我和厄姆部落是最好的朋友，”乌苏拉微笑说道：“帮助它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选任一位新的酋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甚至当时格雷厄姆的葬礼，也是我一同参与帮忙举办的。”

“顺便一提——”

“即便你的潜力十分出色，不过我并不觉得如果格雷厄姆还活着，未来你能够战胜它。”

闻言，里萨倒是也没有生气。

毕竟这番话，估计原本就是乌苏拉为“维持人设”缘故讲出来的而已，为这种事情怄气纯属没必要。

“或许吧。”这样想着，里萨却还是同样为“维持人设”方面因素考虑，故作不悦沉默一段时间，随即开口说道：“不过我并不觉得，‘格雷厄姆’这个名字，和我们今天需要交谈的事情有任何联系。”

“还是有关系的，”乌苏拉摇了摇头，否认道：“毕竟‘格雷厄姆二世’的智力，相比‘格雷厄姆’还要更加不如，这会更加方便我们拿来利用。”

里萨：“？”

好家伙，不装了？

虽说他早就知道“最好的朋友”这番言辞，纯粹是乌苏拉为“维持人设”因此讲出的一句口头禅，可就在几秒前，她还亲口称赞过对方，现在却又……

好吧，即便里萨骨子里的灵魂本就属于人类，如今也被乌苏拉这番话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乌苏拉则并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值得“震惊”的话语，很快进一步开口说道：“在格雷厄姆还活着的时候，厄姆部落和那群贵族的分配利益的方式为‘三七’，格雷厄姆占三成。”

“……才三成？”

里萨歪了歪头颅，有些惊讶问道。

“的确只有三成，毕竟寒铁矿脉这种矿产，必须经过正确、长期繁琐的加工才可以发挥作用，而埃米尔和他的父亲刚好拥有一群，知晓如何让它们发挥作用的铁匠，因而哪怕格雷厄姆只能拿到三成，这笔交易对它们而言依旧是赚的。”

“可，我不开心。”

“厄姆部落里面每一只霜巨人，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忍心见到它们吃亏，”说着，乌苏拉再次“转变人设”，认真讲述起来：“我一开始以为分成比例为八二，因而听到实际情况为七三的时候，我对这个结果不是特别满意，但是也勉强可以接受。”

“直到当我得知，格雷厄姆才是只占有三成的一方——”

“格雷厄姆的智力原本就有限，却还要遭到合作者长期利用，如果那时我并非无意间通过埃米尔知晓这件事，厄姆部落岂不是就要一直这么吃亏下去？”

“格雷厄姆已经死亡，格雷厄姆二世各个方面相比格雷厄姆远远不如，再加上破败的部落需要重建……故而，我便向埃米尔提出建议，双方的利益分配必须改为‘五五’。”

“提议过后，虽说过程发生了一些波折，不过还好最终……埃米尔还是同意了。”

这时，洛丽卡突然开口说道：“是我做的。那时，乌苏拉邀请埃米尔前往厄姆部落一同欣赏，她和厄姆部落霜巨人一起进行的，选择新任酋长的仪式，并且等待观摩那场仪式结束以后，带领埃米尔前往这里，通过我的诗歌法术，使得埃米尔和与他一同跟随而来的手下，同意了这笔计划。”

乌苏拉看向洛丽卡。

洛丽卡耸耸肩，一副“反正这只白龙已经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这些事情即便讲述，又不影响什么”的模样。

“哎，算了……”见状，乌苏拉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总而言之，事情就是这样。而我真正想要说的事情是……我希望通过这新增的‘两成’收益，委托你和我们一起寻找，科斯彻奇信徒的线索。”

“并且不论你先找到他们，还是我先找到他们，届时我都希望，你能够和我们一起战斗。”

“就当交个朋友。”

“毕竟你我都知道，在北地，任何灾害、任何神祇的信仰者，乃至我们共同的敌人——以银龙为首那群家伙，他们的危险程度都远远不如那群蠢货。”

“而你的天赋又如此出类拔萃……”乌苏拉接着讲道：“算了，我还是将话说的更直接一点好了。里萨，不要觉得你得到的利益只有‘两成’，我向你保证，那绝对是一笔十分可观的财富。”

“更不用说。”

“假若你答应这笔委托，今后在你遇到麻烦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出面，一起和你解决麻烦。”

“而我们希望你做的，仅仅只有两项——”

“其一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和我们一起寻找科斯彻奇信徒的线索，至于其二……”说到这，乌苏拉顿了顿，随即继续说道：“巨龙寿命悠久，而且越是年长的巨龙，他们的实力也就会变得越强大，因而我们希望，今后——更准确而言，关于‘今后’这个说法……我更愿意称为，未来三十年以后——在我们遇到麻烦的时候，你也可以出面帮助我们。”

“至于三十年以前，我们不会打搅你。相反，就像我刚才说的，假若你遇到不可避免、无法解决的危险，我们会帮助你一起解决。”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至于格雷厄姆二世……”说到这，乌苏拉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摆出一抹十分玩味的笑容道：“它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而且以它的智力……放心吧，我保证，它绝对不可能察觉，我们间达成的这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