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安琢磨着,文礼道的事情,也该收尾了。便与陈老爷子说了前因后果,包括自己被下毒的事情,陈老爷子听了乖孙的话,大吃一惊,立即抓着陈承安的手腕探查一圈,但是毫无中毒的迹象。有些诧异地看着乖孙。陈承安摸摸鼻子,对陈老爷子扯谎说道,师傅给他服下了一种天地灵物,自己恐怕已经百毒不侵了。陈老爷子大喜过望。随即便说起了文礼道的事情。
那文礼道,我倒是知道其来历。这厮乃是刘家隐藏起来的子嗣,文礼道,不就是刘字拆开来吗?他其实是那刘少良的兄长,其母亲出身不好,已被刘家家主抹杀。四年前你被他教唆去了那烟花之地,我便安排人查了一下这厮,顺藤摸瓜发现了其身份。
这厮虽然隐藏在我陈府,但是沈家那小子受伤,其背后也有这文礼道的推手。
“乖孙,你想怎么做便放手去做,有老子在,保你毫发无伤。”陈老爷子沉疴进去,霸气侧露。这让陈承安内心更是无限温暖,有家的感觉真好。与老爷子商量一番,陈承安离去,今夜,就要搞死文礼道这条毒蛇。
陈承安从陈老爷子那里出来以后,便故意晃悠去了校场,一众汉子此时也没了往日的懒散作风,即便已经过了酉时,校场上还有人挥汗如雨,也有的人寻个安静的地方打坐练气。一个月的时间,众人的修为提升了一大截,陆涛已经是黄阶顶峰,姜维修炼速度最快,如今也已是黄阶九品,马上就追上陆涛了。
陈承安溜达至此,许多护卫发现了,便上前打招呼。陈承安对众人摆手,然后说,你们谁丢石头比较准?
一众护卫纷纷说道:“俺小时候总用石头丢山鸡野兔,可准了。”“就是就是,俺们许多人都是山中猎户出身,后来才从了军的。”“这丢石头还不是小事一桩?”
陈承安听闻大喜,便命人准备了一个竹筐,三百步,将人头大的石头丢进筐里,每人十块石头,命中率高的,今晚赏二斤妖兽肉。
一众护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妖兽肉对武者来说,可以算是一种修行资源。市面上一斤妖兽肉要五十两银子才能买到,等级越高的妖兽肉越昂贵。二斤肉啊,堪比每日与少爷比试的获胜者了。
一众护卫摩拳擦掌开始丢石头。
这次丢的石头与平日里的不同,更大,分量更重,而且三百步距离,都已超出普通硬弓的射程了。
陈承安让陆涛负责记录,然后选出八十名成绩最好的,以后这八十人训练内容增加一个投石项,最终要求是四百步投入筐中。
吩咐完了,陈承安游游逛逛,文礼道一见时机来了,便如一条老狗一般窜出,对着陈承安点头哈腰,一阵吹捧乱拍。最后,陈承安便如他所愿地跟他出了陈府。两个人在互相看不见的地方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钟伯见二人向外走去,回身去见了陈老爷子,老爷子听闻钟伯的汇报,点点头,直接让钟伯带着十名护卫好手悄然跟踪,务必保全陈承安,自己则身形一晃也出了陈府。天阶高手便已然可以飞行,陈老爷子如今已恢复至超越天阶的轮回境,飞行自然不在话下。陈老爷子飞在天上远远地坠着陈承安二人。只见二人溜达到了城中最为奢豪的富贵楼。这富贵楼与其说是酒楼不如叫做会所,里面集餐饮住宿青楼于一体,装修得富丽堂皇,消费也是贵的一批,活脱脱一个销金窟。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富贵楼的霓虹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陈承安身着一袭月白长衫,腰间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举止间透着几分富家子弟的闲适与从容。他踏入富贵楼,钟伯和十名护卫已经赶了过来,但他们很快就被陈承安找了个由头支走了,钟伯离开之前,陈承安偷偷打了个手势,那意思就是暂时离开,隐藏在周围,伺机而动。钟伯会意带着一种护卫离开了。
这里是藏龙卧虎之地,陈承安作为白云城的笑话,本就风评不佳。如今又低调地整日窝在陈家,自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文礼道早已等候在雅间,脸上堆满了的狗腿子笑容:“少爷,今日可要美人陪酒?”说罢,挥手招来伙计,点了一桌天价的山珍海味,陈承安看着这一桌子食材,心里暗暗骂娘。这特么可都是真金白银啊。最后都进了刘家的口袋。妈的,日后都给小爷吐出来。心里骂归骂,陈承安表面上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埋头大吃。
酒过三巡,文礼道故作歉意地起身:“陈少爷,今日这顿饭,实在是小弟的一番心意。只是小弟身上银两不足,还需出去筹措一番,稍后便回来结账。”陈承安心中冷笑,还道这孙子想要坑自己银子呢,却是打的其它主意。不管如何,见招拆招就是。当下不动声色地点头:“你且尽管去,我再吃一会儿,如此美味,浪费可惜。”文礼道心里头一边骂陈承安一边转身佯装离开,真身躲在包厢的暗格内。
雅间里很快进来一位绝色美女,她身姿婀娜,笑容妩媚,端着一杯酒递到陈承安面前:“陈少爷,这酒奴家敬你一杯,祝你福寿安康。”陈承安接过酒杯,微微一嗅,便察觉到其中暗藏的毒药。他心中暗笑,却故意露出一丝慌张:“这位姑娘,这酒……”美女却故作惊讶:“陈少爷这是何意?这酒可是奴家亲手所斟,绝无半点不妥。”陈承安心中冷笑,浅尝一口却故作惊慌地将酒杯放下:“姑娘,这酒中只怕有毒。”美女的脸色瞬间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陈少爷说笑了,这酒怎么可能有毒?”陈承安却不再多言,只是闭上眼睛,假装中毒。
那美女见状,心中暗喜,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到一声冷哼:“哼,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对我乖孙下毒!”声音刚落,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陈老爷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上的气息如山岳般沉稳,让整个雅间都为之一震。
陈承安的护卫们也瞬间围了上来,将那美女团团围住。陈承安缓缓睁开眼睛,眼睛盯着文礼道藏身的暗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文礼道,你的好戏,我可都看在眼里了。”那美女见势不妙,想要逃走,陈老爷子随手捏住起后颈,将其制住,口中说道:“哼,区区毒药,也想算计我宝贝孙子,你未免太天真了。你也不想象老夫的孙子师承何人!”
此时陈承安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冷冷道:“文礼道,你背后的刘家,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陈家低头?真是痴人说梦!”此时,文礼道带领的刘家众人匆匆赶回,却见陈家护卫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文礼道也是满面灰败地从暗格里走出。
文礼道是知晓陈老爷子的手段的,那老货杀人很随意,一念至此,文礼道忽地觉得自己的小命随时都能离家出走。顿时吓得委顿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少爷,这都是误会!”陈承安却只是冷笑:“误会?你以为我会信?”他转身看向陈老爷子:“爷爷,这刘家,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陈老爷子微微颔首。这时文礼道才发现,陈老爷子一直是飘在半空。这下他彻底破防。这特么是天阶高手。
随着陈老爷子一声令下,陈家护卫们迅速行动,将文礼道这一行接触过的刘家众人一一拿下。文礼道和那美女也被押了出去,陈承安则站在雅间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被悄无声息地带走。转身回了雅间,故意推倒了烛火点燃屋里的窗帘。待火已燃起,陈承安扯着嗓子大喊“走水啦!快来人救火啊!”一边喊一边跑一边推倒能捡到的灯火。这货更是将一些盆栽木架故意遮挡在楼梯口。
很快大火就蔓延开来。富丽堂皇的富贵楼,顷刻间被大火吞没。陈承安屏住呼吸,将富贵楼柜台里所有的银票随手顺走。待火焰熄灭,刘家家主才反应过来,看看柜台里这几日收到的银票空空如也,气的三尸暴跳。
第二日,富贵楼失火已然传遍整个白云城。
众人有惋惜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不过一则消息很快让白云城的各方势力震惊。陈家陈老爷子一大早带着百十名护卫气势汹汹地砸了刘家大门,陈老爷子声称,自己的宝贝孙子昨夜也去了富贵楼,至今未归,让刘家给个说法。刘家家主也知道文礼道欲诱骗陈承安将其擒获的消息,奈何陈家昨日已将文礼道捉了去,陈承安是自己跑的,没人看见。这下刘家折了一个孙子不说,陈承安去哪里刘家真得不知道,可陈老爷子一口咬定就是陈承安彻夜未归的事实,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若是真得被这老货打一顿,刘家家主肯定颜面扫地,况且陈老爷子目前是白云城战力天花板,刘家家主无奈地息事宁人,再次掏了一百万两银子给了陈老爷子。陈老爷子拿着厚厚的一沓银票,对着刘家家主说道:“下次再敢算计我陈家,休怪我不客气!”喝,tui。然后扬长而去。围观的众人从陈老爷子的话里也听出来了,肯定是刘家做了什么事情惹毛了这老头。
主要是刘家在白云城的口碑实在是不咋地,开赌场、开妓院。就没几个正经行当。
走到街角,迎面遇见一个穿着月白长袍的年轻人,提着一只鸡腿正啃着呢,不是陈承安又是谁?
众人一阵懵逼,然后陈承安施施然地跟着陈老爷子走了。
刘家家主气的差点一翻白眼背过气去。心里暗暗发狠,来日定覆灭这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