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烟雾里那张笑脸朝着薛无病做着怪相，一副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嘲讽样子。
“行了，赶紧走。别以为你是灵鬼我就弄不死你，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费些功夫，照样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薛无病一边说，一边亮了一下自己背包里的那把新到手的木剑。
可不是吹牛，薛无病真要是发狠的话，这种道行的灵鬼他还真能灭掉。
不过打个魂飞魄散伤天和，不但没公德还得背业力，除非对方罪大恶极不然这样做就是纯亏。更没理由用在灵鬼身上。
只是薛无病对这家伙的嘲讽有些无语，出言恐吓罢了。
不过很显然，嘴上吵吵明显吓不到对方。即便看到薛无病亮出来的木剑有些忌惮，但还是游在周围不跑，只是不像之前那样凑得这么近了。
薛无病也没急着离开，反正附灵消耗了他太多体力，现在腿都发软，靠着墙歇一歇，也顺便过一过脑子里的疑问。
“灵鬼虽顽皮，但一身毫无戾气凶煞，自然不是害死林晓萍的东西。而且它记忆里的那一幕，跳楼的那人应该就是林晓萍，而蹲在林晓萍的身上厉鬼应该才是害人之物。
可在楼里并无这厉鬼栖身的痕迹......”
“那林晓萍不过是一个学生，连社会都没出，看面相也不是凶恶狠毒之人，平日里也不至于进出凶险污秽之地，怎么就惹上这种厉鬼了呢？还非要还她性命不可？
这倒是蹊跷！”
嘀咕了一阵，薛无病看着周围裹着他吐出去的烟时隐时现还玩上了的灵鬼道：“你要不要也帮点忙？知不知道那个跳楼的女生肩上的鬼东西是什么来头？”
灵鬼道行不浅，灵智已经开化，自然明白薛无病在问它什么。
不过想要直接交流却还是有困难。灵鬼顶多来两声鬼啸，没法表达复杂的内容。
只能靠猜。
片刻后，灵鬼显露黑影，飘到了屋里墙角站着。
“这......你这是要我陪你玩游戏？你这......行吧，就玩一次啊！”薛无病笑着扶墙站起身来，走到了另一个墙角。正准备陪这顽皮的灵鬼玩一盘不知乐趣何在的四角游戏的时候，突然发现灵鬼离开了位置，反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这干嘛？不是说玩游戏吗？你是准备......嗯？”薛无病说着也反应了过来，灵鬼不是要他玩游戏，而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单纯的灵鬼还不晓得讨价还价这种路数。
所以......
“这么说害死林晓萍的那只鬼从一开始就蹲在了她的身上？”
可黑影却左右摇摆。
“不是？”薛无病又一次感到意外。可旋即立马反应了过来，说：“那鬼是蹲在别人身上的？那个男的？”
薛无病记得除了林晓萍之外还有一个叫张默的男生。李媛说过，这个人也常跟林晓萍一起玩游戏，并且在林晓萍死后不久就被车撞死了。
可谁知灵鬼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那男的？”
这就有意思了。薛无病心里顿觉意外且有趣。四个人玩游戏，其中一个人身上蹲着一只鬼，结果屁事没有，最后另外两个被害死了。当然，那张默的死还不好说，但薛无病的直觉告诉他绝对跟害死林晓萍的那只厉鬼脱不了干系。
“来，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我教你一个新游戏，五子棋，两个人就能玩，比你装鬼吓唬人有意思多了。来来来，你把墙角那粉笔给我弄过来。
哟！你还真能碰实物呀？行吧，我告诉你规则......”
一开始薛无病单方面用五子棋狂虐灵鬼，等到天亮的时候，薛无病已经跟对方有来有往战得旗鼓相当了。
“不行了，天亮了我还有事，等有空了再来找你。”薛无病下了一晚上的五子棋，该问的都问清楚了，也困得不行了。
可灵鬼却连连摇头，意思不想薛无病离开。估计是下期上瘾了。
“下次，这次真得缓一缓了。”
结果薛无病刚提起包准备走，那灵鬼一溜烟就钻进了他的包里。
什么意思？
薛无病打开背包，发现自己带来的那把木剑此时多了一层阴沉的煞气包裹其上，显得格外诡异。
“你附在我剑上干什么？”薛无病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他没想到灵鬼居然还赖上他了。
可薛无病哪里能体会灵鬼那孤零零的无聊岁月，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能看见它并且不怕它，还可以跟它一起玩游戏的人，它怎么能错过？反正在哪里睡觉不一样？跟着薛无病还能随时玩游戏，这不比守在废楼里强多了？
更何况这把木剑上有种让灵鬼觉得舒服的气息，住在里面跟五星级酒店一样，赶不走了。
薛无病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真动手驱赶对方。能附身在木剑法器上，这更说明灵鬼只是看着阴沉沉的，实际上比好多生魂都要干净。
那就随它去吧，正好薛无病对灵鬼也有很多好奇的地方，毕竟《道书》里把这东西吹得神乎其神，但具体如何却又语焉不详，这次正好多看看。
背上包，薛无病一边下楼一边给李媛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刚响了一声，李媛就把电话接了起来，声音带着沙哑和急迫。
“薛无病，你终于来电话，你没事吧？”李媛同样一晚上没睡，心里担心坏了，又不敢主动联系薛无病怕打扰对方抓鬼。
“放心，我没事。不过累惨了，我先去旅馆补一哈瞌睡，等下午我再联系你，到时候再细说。”
薛无病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半。醒过来之后就给李媛再去了电话，约在学校外面的一家奶茶店碰头。
“来，给你点的花田乌龙。”薛无病住的旅馆就在奶茶店附近，所以先到。
李媛接过奶茶说了声谢谢，一脸疲累，两个黑眼圈。
“你之前说林晓萍常一起玩的四个人除了林晓萍自己和已经死了的那个张默，还有两个人呢？你晓不晓得他们的情况？”
“嗯，知道。都是学生会里的人。一个是经管院的李君依，一个是我们法学院的张娅。”
“都还活着吗？”
“嗯，我刚出来的时候在校门口还远远的看到他们了的。”
“刚才还见着的？他们一路的？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