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战斗!

第二天,格因一大早就被法露妮叫了起来,吃完早饭,在家中和弗莱蒂姐姐告别后,就快马加鞭地来到了咖啡馆内。

此时还未到咖啡馆的开业时间,法露妮敲了敲桌角,故作高深地说:“今天,我们来简单的讲讲剑相关的内容。”

“讲吧。”格因坐在沙发上。

法露妮说:“剑作为最常用的几个冷兵器之一。它的历史非常悠久,虽然由于历史记载的缺失,我们并不知晓它究竟源于何时,但可以确定的是它几乎存在了上千年。在此期间,无数剑法伴随着岁月的流逝如同绳子上的节点般一一出现,从最简单的剑的击法,例如抽、带、提、击、刺、劈,到成系的剑法体系,它们之间相互融合,相互优化,以人类的智慧为辅助,将剑的风采展现到了极致。但这一切在白夜历651年,伴随着这世上的第一把枪的诞生,悄然无声的终止了。”

“人们不再依赖于冷兵器,转身拥抱了热兵器。热兵器相较于冷兵器而言,所耗费的时间、经验等等投资成本减少了,那怕是未经过专门训练的普通人,也只需要抬起手指,扣下扳机,射出的子弹所引发的威力丝毫不亚于高级剑士的一击...”

法露妮停顿片刻,“忘了说了,剑士一共分为六个等级。这六个等级的名称共有两个版本,为了方便记住,我就说最好记的那个版本了。

六个等级从下到上分别是初学者、见习剑士、初级剑士、中级剑士、高级剑士、剑术大师。”

“每个等级划分和所掌握的剑术水平挂钩,举个例子,就比如我。我现在就差不多是见习剑士的水平,虽然在出任务时,打第五级魇魔有点困难,需要你的帮助,但我单挑一只第六级魇魔,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举个例子,比如洛纳德兰•卡萨布,根据他凭借剑术能够以一打三的传闻,我们来进行推测。在洛纳德兰•卡萨布那个没有热兵器的年代,正规军上战场的平均水平差不多是初级剑士。做个假设,假如我们将“以一打三”中的“三”,比作成三个初级剑士,洛纳德兰•卡萨布差不多是中级剑士,接近高级剑士的水平...”

“你跑题了。”格因抬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咖啡馆还剩下五分钟左右就要开业了,我们早上还有位提前预约过的客人。”

“哦。”在意识到自己跑题后,法露妮刻意地清了清嗓子。

她继续说:“咳咳,我们继续回到正题。总而言之,就是在各国还未签署条约,还未相继推出《枪支管理法》之前,剑术的发展曾沉寂过一段时间。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剑还是很实用就对了。

既然时间来不及了,那多得就以后再说吧。剑术需要时间的沉淀与积累,你所付出的每一滴汗水,都会得到回报。既然打算学习剑术,那我们从今天晚上开始训练吧!体能训练是最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所以呢...我打算晚上的时候,我们慢跑回家,正好让我看看你的体能基础是什么水平。格因,你觉得可以做到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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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下水道,流浪者突袭

混浊且来历不明的污水顺着管道滑落,管道上方漂浮着腐烂发臭、大小不一的物品。这些物品大多已经被主人遗弃,看不出曾经模样,老鼠所发出的“吱吱呀呀”声在不算宽敞的下水道内尤为明显,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吱呀”声掩盖。

快速穿梭于下水道内,顺着梯子,推开遮天的井盖。

...

旧历区,某个废弃破旧的露天仓库内。

黑色液体如同饥饿的秃鹰般袭来,伴随着身体的移动,咖啡色风衣被风掀起一角,塞谬尔成功躲过了攻击。

几十秒钟后,伴随着几声枪响,这只生命力顽强的魇魔终于还是倒地了。

这只魇魔的攻击手段较为单一,维持逃跑时的高防御状态的时间也有限。目测危险等级为第六级,在时间的无情地流逝与地形的限制下,水银和塞谬尔二人配合,很快就击败了魇魔。

塞谬尔靠近魇魔,他负责魇魔的收尾工作,也就是挖魇核。水银则负责对照地图,确认当前位置,顺便在这四周转转,寻找这片露天仓库的巡视或管理人员。

虽然不知道这只魇魔为何突然出现,由于这种情况在塔克勒基金会不算少见,二人没有想太多,只当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漏网之鱼。

对于这类魇魔,塔克勒基金会的政策规定,一旦发现,只要猎杀成功并上报,那就给予奖励。话虽是这么说,但其余还未完成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血腥味如同蔓延的墨水般,与空气混杂在一起。使用刀具划开魇魔的心脏,一颗散发着暗色光芒的魇核如同被开放的花朵般展现于眼前。

不过...这个花朵似乎有些蔫。

塞谬尔小心翼翼地扣出心脏中央的方形魇核。魇核内部像是被挑染过的丝带,暗紫色的杂质与原本透明的魇核融为一体,无形地散发出一种令人着迷的怪异气息。

...

画面一转,在察觉到这是废弃之地后,几乎没有什么收获的水银正打算先回到原处,与塞谬尔汇合。

绕过一排排废弃木箱,木箱里面不知放着什么东西,有一股发霉的味道。这木箱大抵有两米高,遮挡一个身高正常的普通人绰绰有余,更别提遮挡住水银这一米五出头,偏矮个子类型的人了。

即便是秋天,中午阳光直晒依然会让人感受到不适,水银走在被木箱遮掩住的阴影处。

这废弃的露天仓库有许多木箱,大多数生长在这里植物顺着木箱攀爬而上,朝着有阳光的方向不断前进,而总有些植物出于各种原因,晒不得阳光,需要生长于阴暗处。

几分钟后,正当水银打算靠近塞谬尔,并与其交谈时,她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危机的降临。

她看到了两个黑衣人从某个木箱后窜出,如同幽灵般小跑,朝着塞谬尔的方向移动着。

他们的手中各拿着一把枪,暗色系的兜帽和围巾遮掩住了他们的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对眼睛。

塞谬尔背对着黑衣人,蹲在魇魔尸体旁,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水银目测黑衣人大概距离塞谬尔十四五米远,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两者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在水银看清楚枪的外形后,她的脑海中立即反应出这两把枪的类型。

'散弹枪。'

'散弹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管制武器吗?'

在不到一秒中的时间内,两个黑衣人相继扣动扳机。

在黑衣人开枪的前几秒钟,水银的余光看向不远处的塞谬尔。

在水银看来,如果这个调查员反应不及时,大概率会被子弹当成活体靶子,无情地射成筛子了,毕竟子弹可不长眼睛。退一步来讲,塞谬尔的死活,只要不是她水银杀的,都和她没有什么太多关系,但命只有一条,保命要紧。

'附近的遮掩物...'

水银看向了不远处的几个巨大的木箱,虽然并不知晓里面到底存放着什么,但能够很好起到遮掩作用。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提醒一下那个倒霉的调查员,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塞谬尔的超凡能力都能保命。

...

在黑衣人扣下扳机的前一刻,塞谬尔猛地察觉到了背后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他一套行云流水般的起身加上转头,朝着这股气息的源头看去。

子弹伴随着扳机的移动,从枪口中射出。

砰—!

砰—!砰—!

扳机扣下,一颗颗子弹正如同数个展翅的猎鹰般,朝着他的方向飞扑而去,似乎想要夺走他的性命。

“小心子弹!”是水银的声音。

塞谬尔起身的那一刻,他早已做出了反应,发动超凡能力。

共振第六级,瞬间移动。

子弹触碰到衣角的瞬间,他瞬移其中一个黑衣人身后。

几秒钟后,伴随着一阵阵连续的子弹碰撞的响声,散弹枪掉落,其中一个黑衣人被塞谬尔用力一击,打中颈部命脉,直接被击晕了过去。

另外一个黑衣人反应过来,不顾同伴的存在,将散弹枪的枪口对准塞谬尔,想要开枪。

砰—!

一颗子弹如同流星般精准地击中了黑衣人将要扣住扳机的那只手臂。

水银不知何时冒出头来,她举起左轮手枪,银色枪口冒处一缕烟。

“啊啊啊!”黑衣人痛叫着。

他似乎没有经历过专门的训练,伴随着两只手臂的脱力,散弹枪直接滑落到地上,发出“咔哒”的响声。

塞谬尔乘胜追击,几招连续的组合拳和一招擒拿就将黑衣人按压在地上。

在此期间,他铭记着塔克勒基金会的相关规定,那些规定大多都十分的长,在塞谬尔看来,这些规定的大致意思都是不要闹出人命。

被按压在地上的黑衣人来回喘息着,呼吸着大口的空气,如同上岸了的鱼般,来回扑腾着,试图挣脱塞谬尔的控制,由于一只手被子弹打伤,这导致他的挣扎大多都是徒劳。

嘀哒!滴滴哒哒!

在挣扎期间,一连串莫名的钟表齿轮转动声凭空出现于在他的耳边,伴随着少女微弱的呢喃声,黑衣人内侧上衣口袋中的一颗银色石头如同易碎的玻璃般碎裂开。

在银色晶石碎裂的瞬间,黑衣人昏了过去。

...

砰!

在塞谬尔发现黑衣人昏迷过去的几秒钟后,一阵连续的枪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源头被几个巨大的木箱遮掩着。

“啊!疼疼疼!”紧接着,一道明显属于男人的惨叫声从源头响起。

塞谬尔起身,前往木箱后查看情况。正当他打算绕过木箱时,水银的身影闯入视线中。

塞谬尔注意到,水银的脸上多了一道不大的伤口,那是一道薄薄的血线,大抵是被子弹擦伤的。

水银打量了几秒面前的塞谬尔,见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后,她指了指身后的黑影,那黑影趴在低声,似乎已经昏过去了。

“我刚刚遭遇了袭击。他们呢?”

“都昏过去了。”塞谬尔将不久前挖出的魇核交给水银。

水银如同变戏法般,从某个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细绳。

“我这里有绳子,先把他们都绑起来。你待会儿去警局报警,我在这儿看着。”

“好。”

话音刚落,一阵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

哒哒—!

哒哒哒—!

“不许动!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举过头顶!”一队穿着制服的警察不知从何处冒出,手中都拿着枪。

'...什么情况?'水银下意识后退一步,她撇了一眼塞谬尔。

或许是事发突然,塞谬尔双手举过头顶,以一种非常滑稽的姿势站着。

此时,塞谬尔也看向协查官水银,二人沉默地对视了。

最后,水银将目光锁定到自己手中的那一捆绳子。

水银:“......”

塞谬尔:“......”

“不许动!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举过头顶!”警察重复道。

眼看警察的枪口离自己越来越近,水银的表情有些微妙。

她学着塞谬尔,双手不自然地举过头顶。

...

...

询问室内。

“姓名?”

“塞谬尔•卡特兰。”

“性别?”

“男。”

“年龄?”

“24岁。”

“是否为超凡者?”

“是。”

“职业?”

塞谬尔看着眼前的警察,嘴角微微抽动。

“塔克勒基金会调查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