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刚穿过来就要死了?

舒欢连续做了十八个小时的手术,再加上低血糖犯了,一头栽倒,香消玉殒。

“嘎嘎嘎嘎……”声音渐渐远去。

什么声音这么吵,好像掉进了鹅窝里。

舒欢迷迷糊糊睁开眼。

空旷的山洞里。

身材精壮的男人背对着舒欢,脱下身上仅有的兽皮裙。

男人充满力量的双腿之上臀瓣挺翘,窄腰宽肩,蜜蜡般的肤质泛着健康的光泽。

这这这,孤男寡女的,都不知羞吗?

男人似有所感,转过头来。

看到舒欢在看他,男人面无表情地转回头,无视得彻底。

舒欢惊鸿一瞥……

男人五官立体,浓眉薄唇,一双海蓝色的眸子闪着危险的光,野性十足。

空旷的山洞,穿着兽皮裙的男人,她这是穿了?

舒欢开口想说话,干张了张嘴。

嗓子好疼,嘴巴好干。

水,能不能给她口水喝?

男人似乎听到了舒欢的心声,换上干净的兽皮裙,走到舒欢面前。

离得近了,舒欢发现男人真的好高,目测身高足有两米以上。

舒欢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卸下腰间的水囊放到石床上,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舒欢望着男人的背影,心脏突然一阵抽痛。

伸手想去拿水囊,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突然,脑中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涌来。

她穿书成了倒霉炮灰。

原主是天鹅族长妻子外遇的产物,生父不详,被视为天鹅族的耻辱。

从小受尽欺凌,常年忍饥挨饿,造成原主身体羸弱,如今已是病入膏肓。

而她的五个兽夫对她不闻不问,放任她自生自灭。

刚刚离开的那位,是她的第一位兽夫瑶迦。

瑶迦本是玄虎族少有的蓝瞳玄虎,前途无可限量。

却因为喜欢上自己的嫂子而被逐出玄虎族。

为了羞辱瑶迦,瑶迦的大哥将他送给舒欢。

从此,舒欢成了处理各个族中败类的去处。

天鹅族的族长为了壮大自己的族群,来者不拒。

只要舒欢不死,她的兽夫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对于五个并不情愿跟她结成伴侣的兽夫来说,她死掉是最好的结局。

她刚穿过来就要死了?

那她穿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她不能死,她必须活下去。

舒欢挣扎着再次伸出手。

她成功了,手搭在了水囊上。

等等,这是什么?

黑漆漆的一根细树枝上分开五个杈。

她想拔下水囊塞子,那五个杈随即弯起。

这是她的手?!

舒欢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舒欢听到山洞外传来说话声。

“瑶迦,你的水囊呢,不会又给舒欢了吧?”

“给了又怎样,她又打不开。”

拔不动水囊塞的舒欢,这是,连水都不想给她喝吗?

她好歹也是条命啊,心也太狠了吧。

也许是被气狠了,舒欢猛一使劲儿。

水囊塞脱手飞出,水囊摔下石床……

一口水没喝,舒欢累得脱力晕倒。

“还有气吗?”

“有。”

“啧,怎么还没死?”

再度恢复知觉的舒欢听到,险些没又气晕过去。

舒欢睁开眼,五道高大身影立在山洞中。

黯淡的天光模糊了五官,舒欢只能从身形上认出其中一个是瑶迦。

看来这就是她那五个便宜兽夫了。

兽世的规矩,如果雌性死了,兽夫可以另寻伴侣,也可为雌性守寡。

对于并非天鹅族的五个兽夫来说,她死了,他们只要为她守着,就可以继续留在天鹅族。

有了容身之地,又能除掉讨厌的雌性,他们不可能让舒欢活下去。

之所以没动手杀了舒欢,完全是不想落下把柄遭到驱逐。

舒欢感受着生命的流失,呼吸越来越微弱,似乎随时会断掉。

就要这么死掉了吗?她好不甘心。

眼角一滴泪滑落,落到石床上竟结成了珍珠。

圆滚滚的珍珠滚下石床,咕噜噜滚到瑶迦脚边。

瑶迦弯腰拾起,顿时吃惊不已。

“这是珍珠!”牧衡惊呼。

珍珠?

那可是可以跟兽神大人兑换进阶的至宝啊!

吧嗒!

又一滴泪从舒欢眼角滑落,再次化为珍珠,滚落在地。

舒欢从来都是病弱的,苦难充满了她十六年的兽生。

可舒欢性格坚强,无论多难过都没有哭过。

或许这次她是真的被他们五个伤了心。

也或许是濒死的遗憾,让她哭了出来。

身为无权获得晶核,进阶永远止步不前的五个兽人,他们再度看到了变强的希望。

“不行,不能让她死!”

寒云率先回过神来,飞奔过去抱起舒欢。

雌性骨瘦如柴,轻飘飘如同一片随时会飘走的云。

瑶迦弹出利爪,划破手腕,将热血滴进舒欢嘴里。

恍惚间血腥味充斥口腔,温热的液体沿着咽喉滑进胃里。

强大的求生欲让舒欢不停的吞咽。

舒欢的胃已经饿得极小,喝没几口就喝不进去了。

寒云抱着舒欢,用体温给舒欢温暖。

其他四位围着寒云,手掌轻轻地为舒欢揉捏着。

血液随着揉捏开始流通,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温。

舒欢陷入舒服的梦里,有东西吃,有美男抱,有帅哥给她马杀鸡。

等到舒欢彻底清醒过来,已是三天后。

舒欢醒来,就看到瑶迦近在咫尺的脸……

记起自己被五个兽夫围观等着她咽气,舒欢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瑶迦似有所感,骤然睁开眼,海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厌恶。

“要吃东西吗?”瑶迦问舒欢。

三天了,这个雌性喝他们的血,喝到他们五个各个脸色煞白头重脚轻。

为免还没进阶先死于失血过多,他们用鱼肉做了肉泥。

舒欢嗯了声。

瑶迦起身去端来肉泥喂舒欢。

舒欢尝试着坐起来。

她真的做到了,就是有点坐不住,石床太硌骨头了。

为了难能可贵的珍珠,瑶迦忍着厌恶将舒欢抱进怀里。

一手自后背圈住舒欢,一手将荷叶上的鱼肉泥送到舒欢嘴边。

鱼腥味扑鼻而来,比之前入口的血腥味还让人反胃。

舒欢,“呕!”

难道又要喝他们的血?

瑶迦眉头紧锁,最终还是咬咬牙,用利爪划开伤痕累累的手腕。

流着血的伤口贴上舒欢干涸的唇,舒欢惊讶。

“喝吧。”

瑶迦磁性的嗓音透着虚弱。

她又不是吸血鬼,怎么可以喝血?

舒欢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