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如烟

搬到老太爷院落后,云戚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日除了为老太爷诊治,她还能自由出入书房,翻阅各种典籍。

这日,她正在书房整理医书,突然发现一本陈旧的古册子从书架上滑落。她弯腰捡起,随手翻了几页,目光突然凝固在一处。

云戚的手指轻轻抚过泛黄的纸页,那上面记载的是一种名为“心疾补丹“的古老丹方。其中几味药材的名字让她心头一震——血灵芝、千年雪莲、吴茱萸,其中这味吴茱萸,辛热燥烈,刺激心脏。

“吴茱萸……”她低声呢喃,眉头紧锁。

老太爷明明有心阳不振、气阴两虚之症,按理说应当以温补心阳、益气养阴为主,如人参、黄芪、麦冬之类,怎会用到辛热燥烈的吴茱萸?更何况,这味药若过量,轻则心悸加剧,重则可能……

“咯吱——”门外传来木地板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

云戚迅速合上古册,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三小姐,在看什么呢?”

她猛地回头,只见老太爷的贴身侍从赵管事正站在阴影处,一双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手中的书。

“只是整理医书,偶然翻到一本古籍。”她强作镇定,将书放回架上。

赵管事缓步走近,目光扫过书架,“老太爷近日气色甚好,多亏了三小姐的调理。”

云戚心跳如鼓,面上却不动声色:“是老太祖福泽深厚。”

“是啊……”赵管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有些药方,还是别乱动的好。”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本古册的脊背,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气——那味道,竟和老太爷每日服用的汤药如出一辙。

云戚蹙了蹙眉

威胁嘛?呵,一个管家居然敢威胁主子,看来有点来头啊。

傍晚,她找来小翠。

“你可知道,十年前我娘去世前,府中可有什么异常?“云戚状似无意地问。

小翠想了想:“奴婢那时还小,只记得......好像有个江湖郎中来过府上。“

“哦?“云戚挑眉,“可知是为何事?“

小翠摇头:“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她压低声音,“奴婢听说,那个郎中后来突然离开了京城,就在也没有消息了,前几年还因为他医术好有人找,也一直没有找到。”

云戚陷入沉思

“小翠,“她轻声说,“帮我打听一下,那个郎中什么时候走。“

小翠领命而去。云戚站在窗前,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几日后,小翠带回消息:那个郎中虽早已离开京城,但他的徒弟还在城里开医馆。

云戚立即决定亲自走一趟。

在城西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她找到了那家医馆。门面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这位小姐,可是要看病?“一个中年男子迎上来,态度恭敬。

云戚打量着他:“可是张郎中的徒弟?“

男子脸色微变:“正是。小姐是......“

“我是云府三小姐。“云戚直截了当,“想打听一些陈年旧事。“

男子神色慌张:“这个......“

云戚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只要你如实相告,这银子就是你的。我保证,绝不会牵连到你。“

男子犹豫片刻,终于咬牙道:“小姐请问。“

“十年前,你师父可曾去过云府?“

男子点点头:“去过。是府上的主母请他去的,说是要配一种药......“

“什么药?“

男子压低声音:“是一种慢性毒药。服下后不会立即发作,但会慢慢侵蚀五脏六腑,最后......“

“你可有证据?“

男子从柜子深处取出一个木盒:“这是我师父留下的记录,里面详细记载了那次配药的经过。“

云戚接过木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回到府中,她立即开始整理其他证据。

但她知道,仅凭这些还不够。她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更需要老太爷的支持。

夜深人静时,云戚独自坐在房中。她取出一个木匣,里面放着生母留下的遗物。云戚摸着里面的一封手帕,上面密密针线秀着牡丹。

云戚紧轻轻的蹙着眉,感觉现在有一团迷雾正在笼罩着。但是,云戚对

夜深人静,云戚独自坐在房中,翻看着生母留下的遗物。其中有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眉目如画,气质温婉。

“小姐,“小翠轻手轻脚地进来,“奴婢打听到一些关于夫人的事。“

云戚抬起头:“说。“

“听府里的老人说,夫人当年是老爷最宠爱的妾室。“小翠压低声音,“不仅生得貌美,还精通琴棋书画。老爷常常在她院中一待就是整日,连主母那里都很少去。“

云戚的手指轻轻抚过画像。画中美人眉目如画,栩栩如生。

“还有呢?“

“听说夫人怀孕时,老爷特意从江南请来名厨,每日变着花样做补品。“小翠继续说,“主母当时气得摔了好几个花瓶呢”

云戚若有所思。

“小翠,“她轻声说,“你去打听一下,当年伺候我娘的丫鬟,现在何处。”

小翠领命而去。云戚站在窗前,望着皎洁的月光,心中百感交集。

作为云戚这辈子的母亲,若她还未死,原主一定不会受次待遇。

几日后,小翠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年伺候云戚生母贴身的四个丫鬟已经没了,但是一等丫鬟春桃,竟然还在府中。

“她在洗衣房做粗使丫鬟,“小翠说,“主母把她打发到那里,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而且不能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不然肯定会引起怀疑所以放过了春桃“

云戚立即决定去见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