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该不会对我动情了吧

南兮柔和的嗓音一出,迟曜一怔,竟不知如何拒绝。

在她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慢慢地褪去军上衣,露出宽厚的胸膛,紧实的腰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透着满满的张力。

南兮表面心如止水,实际上早就不知道默默惊叹了多少次。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男人。

在此之前,她以为祁允是她最完美的兽夫,不料,更完美的竟然在这。

“我自己来。”迟曜拿过她手中的药瓶。

他不喜欢受到其他人的触碰,就算是自己的雌主也不行,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南兮一把抢过药瓶,“那怎么行,你都受伤了。”

迟曜轻笑一声,她的性子还真是阴晴不定。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甲蝶狂暴者?”他俯视着她,发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它都被你控制住了,再解释没有意义。”南兮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着伤口。

迟曜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扭头避开她的视线,因为疼痛而皱眉,她毕竟不是专业的,手法略显生疏。

半晌过后。

“好了。”南兮收好药瓶,目光却自始至终无法从迟曜的身上移开,“为了以防万一有没有哪些地方处理得不对,我叫祁允过来帮你看看。”

“等等。”迟曜动作缓慢递给她军装的上衣,“帮我穿上。”

南兮不可思议指了指自己,停顿了一秒,“我?你确定?”

“嗯。”迟曜点了点头,表示她没有听错,就是她。

为了保持住骨子里的那份矜持,南兮愣是没答应,“你自己来,我还有事。”

话虽说如此,南兮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

“动作太大,会牵扯到伤口。”迟曜再次往前挪动,眸子里有着一股他没察觉到的温柔。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穿上。”南兮接过上衣,装作勉为其难,朝他靠近一步。

近距离的接触使两人皆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南兮身上幽香的气息萦绕在周围,令迟曜的呼吸开始紊乱,眼中的欲望逐渐升起。

顷刻间,南兮的一句话瞬间让他清醒。

“有什么东西在挠我。”替他穿好衣服后,南兮感觉腿上有类似毛绒绒的东西在她脚祼上扫过。

正当她想看清楚是什么时,迟曜将她的头摁在怀中,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使她不知所措。

不仅她如此,迟曜亦被自己的行为惊到。

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东西在她脚边徘徊,但是为了验证是不是心中所想之物,为了保住仅有的羞耻心,方才的行为实属一时冲动。

南兮的每一次温热的呼吸飘在他脖颈处,都令他无所适从。

为了不让她起疑,迟曜一改往日的严厉,摸了摸她的头,制止她胡乱挣扎的举动,“别动,会碰到伤口。”

闻言,怀里的人顿时安分了许多。

他微微低头,俯瞰怀中的人,尽管南兮变得安分,尽管她什么都没做,单纯被抱在怀里,心绪已然乱成一团。

迟曜目光转移到身下,一条柔软蓬松的尾尖在南兮脚边轻晃。

他意识到自己因为南兮身上的气息即将进入兽化。

迟曜调整好呼吸,压制自身的欲望,这才得以让尾巴消失。

“你可以出去了。”

南兮从他的怀里下来,瞥见脚下什么也没有,联想到迟曜的异常行为,歪头凝视他,“你该不会对我动情了吧。”

她提高音量,试图在他的面部看出一些波澜。

然而,他一如既往的冷静,直直的看着她,甚至多了丝对她的不满。

“没意思。”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南兮撇了撇嘴,“连声谢谢也没有。”

而这一幕,被门外站了许久的许君一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声不吭地静静看着他们亲密接触。

说毫无波澜是假的,甚至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迟曜曾和他说过,除了精神力不稳定,他一般会很抗拒雌主的接触。

现如今,他那露出的白虎尾巴俨然出卖了迟曜。

南兮漫不经心转过身,被门口正中间的许君一吓到一哆嗦。

误以为他是过来看迟曜的伤势,“正好你过来了,我记得祁允说过你跟他学到了一点他的技术,帮忙看看如何。”

说罢,南兮坦然地离去。

“曜哥,你的尾巴?”

“一时没控制住,不过现在没事了。”迟曜扣好袖子,轻描淡写道,仿佛这件事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许君一似懂非懂地直点头。

是吗?

希望真就是一时。

他看了看南兮处理的伤口,谈不上十全十美,起码没有想象中的粗糙。

“曜哥,甲蝶狂暴者怎么样了?”

许君一绞尽脑汁,仍旧没想出甲蝶狂暴者莫名其妙发生躁动的原因。

迟曜轻蔑一笑,“还剩半条命,估计挺不过三天。”

许君一带南兮走的那一刻,甲蝶狂暴者的躁动越来越强烈,似乎要把整个地牢一一击破。

察觉到甲蝶狂暴者的意图,迟曜立马命人将大剂量,可控制狂躁的药剂注射进甲蝶狂暴者体内。

尽管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不足以让它平静下来。

迟曜再次动用离子光枪,用最锋利的光明射穿了它的两只翅膀,阻止一切企图让帝国受到危胁的虫族。

他本想赶尽杀绝,碍于实验室的人员百般劝解,和帝国未来能让士兵,乃至帝国里的所有兽人在受伤后,能够在三秒以内自行痊愈的药剂,唯有让它留下半条命。

正是这片刻的交谈,让甲蝶狂暴者在昏迷前,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才让迟曜受了伤。

“三天内,他们要是研究不出,岂不是功亏一篑了。”许君一瞳孔微微一震。

见迟曜没回答,许君一略显烦恼低语,“真是奇怪,按理来说,甲蝶狂暴者不会对某个兽人有强烈的感觉才对。”

躁动的身体,不断撞击玻璃,试图冲破束缚的脑袋,以及恐怖到极点,犹如要把人揉碎的双眸,令人惶恐。

迟曜直勾勾盯着门外,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低语道:“或许南兮身上有我们想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