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策孜孜不倦地进行着雕刻。
这可是振兴商业的一大产业,和生活物资不同,这玩意可以算军火。
在和平年代可能不好卖,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个局面下,这东西绝对是堪比粮食的硬通货。
不过魏策不想把这东西交给朱家来卖。
将自己的商业交给别人垄断,这绝对是一个愚蠢的想法,他要搞的是自己的商业。
但是销售渠道是个大问题,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东西会不会被人破解。
毕竟这些和太平符不一样,不是他自己独创的东西,他能从太平要术上学会,不排除其他势力也能学会。
他觉得自己最好的交易对象应该就是起义军,也只有他们底蕴不够、手头上还有多余的钱粮。
魏策觉得有点伤脑筋,也许他应该找个谋士来帮他思考思考。
虽说拥有精神天赋的他理论上也算是谋士,但是想不到就是想不到,这不是思维加速能够解决的问题。
他的思维加速顶多让他化身计算机速算,可做不到让他创造出全新的技术和文化。
“报,坞主,坞堡外有一壮士求见!”就在魏策琢磨的时候,突然有卫兵前来急报。
“壮士?”
魏策听到手下的急报,有些疑惑,但看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知道其必然还有话说,倒是也没有着急,依旧不紧不慢地雕刻着手里的石板。
“坞……坞主,他……他会飞!”卫兵颇为慌乱地说道。
魏策闻言,原本沉稳的手瞬间一抖,都已经刻完了大半的雕版瞬间毁于一旦。
“立刻召集所有神威卫集合!”
会飞基本上就等于内气离体了。
想到那头被自己干掉的内气离体的老虎,魏策心头猛然一沉。
自然情况下也许是大型野兽比人类更强大,但是在这一方世界之中,可未必是如此。
魏策过来的时候,只见一员身高八尺,容貌威仪,外表雄壮,手中提着一杆槊,牵着一匹宝马的赤发汉子站在坞堡之外。
“在下乃是坞堡之主魏策,不知这位壮士是?”
魏策见对方似乎并非前来挑事,见到坞堡之中的神威卫也已经集合完毕,便上前主动询问道。
“见过魏先生,在下单雄信!”
山西潞州天堂县八里二贤庄,南七北六十三省总瓢把子,坐地分账二八下账——赤发灵官单通单雄信。
魏策心中一惊,却不知单雄信为何上门,他与单雄信无冤无仇,今日却为何突然找上门来。
“可是七省绿林盟主二贤庄二庄主单雄信?”
“正是在下!”单雄信拱手行礼。
见单雄信孤身一人前来,魏策也就命人打开寨门,将单雄信请进坞堡。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来者是客。
“魏先生!只听闻您宅心仁厚,却未曾想先生还是一位练兵高手,这精锐之师比我单家军更胜一筹啊!”
单雄信与魏策从神威卫之中走过,面上浮现出一抹敬佩,对着魏策恭维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魏策打着哈哈,将单雄信请入会客厅之内。
两人落座之后,寒暄了几句,魏策便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他对于单雄信登门拜访之事实在是有些困惑,他们两按说应该完全不会发生交集才对。
“不知今日单庄主登门拜访所谓何事?”
这些天他下来,他从寨子中也听到了不少故事。
其中人称为义薄云天小关羽单雄信的故事更是广为流传,这也是他将单雄信迎进来的原因。
只是见面他便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单雄信是一条好汉。
“今日前来,却是为了一桩陈年旧事!”单雄信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
“我兄长单雄忠当年遭遇恶贼所害,身受重伤,虽然得一仙长搭救,保住一条性命,但却至今无法苏醒!”
说话间,单雄信双膝跪在地上。
“在下无意间得知,魏先生有神符,可救人于水火之中,不管何等疑难杂症都能根治,还望先生能赐下神符,救我兄长一命!”
“只要能救我兄长,我单雄信愿为先生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魏策楞了一下,顿时明白,这应该是朱家做的好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朱家就算再怎么想要隐瞒符箓的来处,终究瞒不过有心之人的探查,如此一来自己倒是有些危险了。
他也没想到朱家将自己这太平符竟然已经吹成了这种功效。
这听着都已经不是符箓了,而是某种天材地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拥有这种能力,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怕是要引来一些麻烦。
单雄信以礼前来,下一个来的可就未必了。
甚至于这说不定这背后,还有朱家的推波助澜,想要将自己逼的走投无路。
“单庄主快快请起!”魏策去扶单雄信,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单雄信都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根本不为所动。
魏策叹了口气,转身取出一个朱家留下的玉匣,里面放着三张太平符。
“单庄主,非是我不愿意,只是此符效果未必有传言之中的那般神奇!”
“小病小灾此物可将其化解,但你兄长之事,我也未有十足把握,切勿迷信此物之功效!”
魏策也知道单雄信现在就好像是落水之人,拼命地想要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
此事处理不好,甚至会让他和单雄信反目成仇,但是看到单雄信眼中热泪,他终究是心软了,接下了这桩因果。
“魏先生,不必多言,不论此物是否有用,先生对我二贤庄有用,将来不管有何事,派人持此令前往二贤庄尽管吩咐!”
单雄信小心翼翼地将玉匣收入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双手奉给魏策。
“罢了!你且去吧!”魏策接过令牌,摆摆手示意单雄信离开。
他这符箓设计之初就是为了救人,却不知不觉之前沦为了商品,似乎有些背离初衷。
如今拿着单雄信的令牌,竟然有些烫手。
单雄信虽然归心似箭,但是依旧规规矩矩地离开坞堡,这才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