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公子又咳血了
- 小丫鬟娇软,公子白日咳血晚上宠
- 凉小慕荣
- 1741字
- 2025-04-12 11:36:34
待沈万墨的脚步声远去,沈挽恙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那血溅在棋盘上,有种触目惊心地诡异。
许怀夕慌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
沈挽恙却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手背上的红痕,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疼吗?”
许怀夕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她比划着【我去重新熬药】。
起码她熬的药可以止咳。
“不必。”
沈挽恙松开手,自己擦去唇边的血迹。
许怀夕咬着唇点头,手指微微发抖。
沈挽恙忽然笑了,那笑容让他苍白的脸生动起来:“青栀倒是机灵。”
他望向窗外那株木瓜树,“花开的时候,我教你下棋可好?”
许怀夕怔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她用力点头,比划着【我一定好好学】。
傍晚,沈夫人派人来请沈挽恙去正厅用膳。
许怀夕觉得这沈夫人不是个善茬,竟然请二公子去用膳。
明眼人都知道二公子在养病,这一来一去也是奔波。
她忍不住拉住他的袖子,眼里满是担忧。
沈挽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无妨。”
走到门口又回头,“若是戌时我还没回来,你就去正厅说...说我的药熬好了。”
还没等许怀夕点头,沈挽恙又继续道:“无事,你不用过去了,母亲也是好意,用完膳我就回来了。”
阿福跟着沈二公子一起朝着正院那边去了。
许怀夕守在灯下等到亥时,终于忍不住往正厅去。
穿过回廊时,她听见假山后传来沈万墨的声音:“那药必须继续送!你一个下人敢多嘴?”
另一个声音唯唯诺诺:“可是二公子近来气色确实……”
“你懂什么!”
沈万墨厉声打断,“他若好了,沈家还有我的位置吗?”
许怀夕死死捂住嘴,轻手轻脚地退开。
回到院子,她发现沈挽恙已经回来了,正站在木瓜树下仰头看月亮。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月光下的脸白得几乎透明:“怀夕,我娘生前最爱木瓜花。“
许怀夕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比划:【为什么?】
“她说……”
沈挽恙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树根上。
“说这花像...像希望……”
许怀夕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沈挽恙却笑了,沾血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湿漉漉的脸颊:
“别哭,小哑巴。从明日起...我教你...下棋...“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整个人倒在了许怀夕瘦小的肩膀上。
月光下,木瓜树的花苞轻轻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绽放。
许怀夕半搂半抱着把沈二公子带回屋内,安置在榻上。
她又试了试他的温度,把脉之后还是以往的症状。
她学的是植物专业,但爷爷是老中医,从小也是耳濡目染的。
一些脉像难不倒她。
在这西院,与二公子越是近距离相处,许怀夕就是越心疼对方。
明明自己也身在底层,但是她就是见不得二公子难受委屈。
此刻她心中坚定下来,想要为二公子做一些什么。
更深露重,西院的灯火却还亮着。
许怀夕跪坐在灯下,小桌案上是一方白色的帕子。
她面前摊着几片新鲜的木瓜叶和两朵半开的木瓜花。
青翠的叶脉在烛光下清晰可见,花瓣边缘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咳、咳咳——”
内室传来的咳嗽声让她的手一抖,她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又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
沈挽恙半倚在床头,雪白的中衣领口溅着点点猩红,手中帕子已被血浸透。
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照得他面色惨白如纸,唯有唇边那抹血色触目惊心。
许怀夕心头一揪,快步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沈挽恙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西院伺候的人本就少,自第五日起,嬷嬷也就默认她进来伺候二公子。
所以许怀夕有时候也在西院正屋这边候着。
公子旁边那间堆杂物的小房间也暂时让她住着。
许怀夕单手指着外面,说自己要去取东西。
沈挽恙“嗯”了一声,任由许怀夕扶着他躺下。
许怀夕到了外间叫醒了在打瞌睡的阿福,又检查了熬药的小炉子。
阿福还是困顿,有些手足无措地围着她。
毕竟青栀让他看着炉子,这药是给公子准备的,但他刚刚太困了,竟然睡着了。
许怀夕也没有恼,示意他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她把药汤倒进碗里吹了吹,就端进去找二公子了。
沈挽恙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不过他很是沉默。
许怀夕走到他面前,示意他尝尝。
沈挽恙抬头看向她,慢慢点点头,在许怀夕的支撑下起身。
端起药碗二话不说就喝了。
“这药和寻常的药味道不同”,沈挽恙有些疑惑得看向许怀夕。
许怀夕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字条和炭笔给沈挽恙解释。
“原来是木瓜树的嫩叶和川贝,我记得你说过木瓜可以止咳。”
“青栀,谢谢你。”
沈挽恙心情舒畅了不少。
今日晚饭上母亲和大哥那些事,他也不计较了。
“你早些下去歇息,明日还要早起。”
许怀夕确定他状态还行,才去外间收拾。
她给他的生辰礼物还没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