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将军!前方斥候飞马来报,曹操那厮按兵不动,必定在暗中策划奸谋!”廖化廖元俭沉声说道。
此刻,刘斌正全神贯注地伫立在沙盘边,双手快速摆弄着那些旗帜和标记,眉头紧锁,仿佛要从沙盘中洞察出决胜之机。
听完汇报刘斌迅速抬起头落在廖化身上眉头微皱:
“管叔、宁儿,从咱们目前的兵力分布来看,左翼虽有山川作为天然屏障,但兵力稍显薄弱;右翼地势较为平坦,利于敌军骑兵冲击,可咱们的弓箭手大多集中于此。而曹操按兵不动,其意图实在难测,依你们之见,当下战局我们该如何应对?”
管亥管文曲低头沉思良久,缓缓摇头道:
“曹操此人,我了解有限。但就目前情形,他多日按兵不动,大概率是在等援军。援军一到,定会对我们发起猛攻。
从战略层面分析,咱们所处之地,防守不算太佳。一旦曹操援军抵达,凭借其兵力优势,极有可能从多个方向同时对我们展开进攻。咱们必须提前想好应对之策,比如在一些关键隘口设置拒马、鹿角等防御工事,以阻挡曹军骑兵的冲锋。”
言罢,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沙盘,陷入更深层次的思索。
这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张宁轻声说道:
“依妾身之见,曹操此举极为可疑。
我方探子来报,曹军后方近日兵马调动频繁,极有可能其翘首以盼的援军正火速赶来。
若真如此,等曹军援兵抵达,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从咱们自身的战略布局出发,咱们可以利用周边的河流,在上游蓄水,若曹军来攻,可决堤放水,冲乱他们的阵脚。
而且我们也需密切关注曹操的粮草补给线,若能派兵偷袭,截断其粮草,或许能打乱他的进攻节奏。”
张宁身着一袭淡黄色衣衫,傲然挺立的身姿愈发显得柔美动人。此刻,她朱唇轻启,声音虽轻柔,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容小觑的聪慧。
“元俭,你有何看法?”
刘斌抬头看向廖化。廖化此人,兼具武将的勇猛与文人的睿智。一脸胡须因战斗激情而微微颤动,令人望而生畏。
“我与文曲想法相近,暂时没有其他主意。不过我觉得咱们可以在夜间派出小股精锐部队,前往曹军营地附近骚扰,使其不得安宁,打乱他们的部署,同时也能试探出曹操的真正兵力部署和防御重点。”
刘斌沉思良久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自己和张宁一起在这里这么明显,曹操按兵不动,如果派来支援的人自己敌不过怎么办?曹操绝对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再次出击,除非~,想到这里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宁儿!你即刻与管叔一同去与你父亲会合!曹操向来狡黠,此次按兵不动,必定是倾巢而出。
此地我们不宜久留。我与元俭留下断后,能拖延他们片刻,你和你父亲那边便多一分安全!从战术角度讲,我们留下断后,可以利用周边复杂的地形,采用游击战术,不断袭扰曹军,迟滞他们的行军速度。”
刘斌满脸忧虑,恳切劝道。
张宁一听,柳眉倒竖,倔强回应道:
“为何?我俩早已成婚,此生此世,生为你人,死为你鬼。无论如何,我都要留在这儿陪你,哪儿也不去!”
刘斌见状,心中焦急又心疼,强压情绪,厉声道:
“听话!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你想想,若你留在此处,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岳父大人交代?而且你去陪伴岳父,也能让他安心,这对稳定军心同样重要。”
可张宁不为所动,跺脚赌气说道:
“我偏不听!”
刘斌无奈,转头看向一旁的管亥,沉声道:
“管叔,劳烦您先带元俭出去,我有几句体己话,想单独与宁儿说。”
管亥看看刘斌,又看看张宁,随即点头,与廖化一同走出大帐。
“宁儿,有一事极为重要,我必须告知你,可又怕你难以接受。”
刘斌一脸凝重地看着张宁,缓缓说道:
“你父亲张角,恐怕时日无多了。所以我真心希望,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能多陪陪他,尽尽孝心。你父亲对太平道的意义重大,他若有个万一,太平道的兄弟们需要你去安抚,这也是为了咱们共同的大业。”
此言一出,张宁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刘斌,大声喊道:
“什么?怎么连你也像父亲那般神神叨叨!之前父亲就莫名对我说他活不长了。你们莫不是串通好了来骗我?”
刘斌轻叹一声,伸手握住张宁微微颤抖的手,温柔且坚定地解释道:
“宁儿,岳父大人确实身患绝症,无力回天了。就目前状况,他所剩时间不多了。其实这几日,你应也有所察觉,岳父大人身体每况愈下,远不如往昔硬朗。而且当下局势紧张,他若离去,太平道群龙无首,很可能陷入混乱。你此时回到他身边,不仅能尽孝,还能在他身边学习如何稳定人心,为将来扛起太平道的大旗做准备。”
张宁听后,沉默片刻,点头哽咽道:
“嗯……确实。父亲近日脸色愈发难看,精神也大不如前。起初,我还以为他是装病引人注意。却没想到,竟是这般……”
说着,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刘斌心疼不已,一把将张宁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宁儿,莫要过于伤心。虽当下艰难,但往后的路还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样可好?你先回父亲那边照顾他,我这边事一了,即刻去找你们。等击退曹操,咱们再一起为岳父大人祈福寻找名医。”
“好!但你绝不能骗我,否则我永不原谅你。我教众天下皆有,若你负我哪怕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你找出来!”
话落,张宁突然张嘴,用力朝刘斌肩膀咬去。
张宁直到口中尝到血腥味,才松开牙齿,缓缓离开刘斌肩膀。此时,刘斌肩膀上已留下一排流淌着鲜血的牙印。
“放心吧,傻丫头,我怎会忘了你。快去吧,好好照顾岳父大人,我随后便到!等我安排好这边的军事防御,确保万无一失后,马上就来找你们。”